方楚的一番话听得江牧菲捣头如蒜,从前她还不懂,当她生了小易之后她完全了解做母亲的心。
“我知道,我会的。”
她难过的承认在过去这一段时间,她真的不够关心妈妈,以后不会了。
方楚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怕她真掉起眼泪,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你电话里跟我谈的那件事,如果能查出系你父亲出资,并且确定了是你父母的夫妻共同财产,那栋房子我们当然可以争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来的话,会叫江先生很难堪?毕竟,你们是父女。”
“不会!”若是从前,江牧菲虽跟父亲的感情还不至于太亲密,但她向来都很尊重父亲,可如今她对这个人,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江牧菲指着手边的资料问方楚,“对了,那这些也是夫妻共同财产吧。”她不得不担心被父亲和他的私生子女分去一部分。
若是她担心的那样,母亲实在太冤了,谁都知道公司是母亲一个人打拼出来的,凭什么最后把钱还要分给父亲的情人和他们的私生子女。
方楚印象中江牧菲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女,在那位精明能干的母亲羽翼下,与世无争的她天真烂漫中还透着几分憨实,他清楚这绝不是好事。不过转念又想,有些人天生就好命,她可能一辈子都不需要认识到什么才是残酷的现实。
当接到她的电话,她向他问起父亲给情人买房子的事情,他忽然感觉到从前那不谙世事的丫头变了。
变故,总能叫人一夕之间长大啊。
再瞧她此刻望着自己一脸紧张的模样,好像怕谁真会冲过来抢走她的东西似的。
方楚再度莞尔,消除她的忧虑,“不是,这属于婚前财产,你母亲做过公证。”
江牧菲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方楚端详她半天,忽然说,“你现在应该照照镜子。”
江牧菲摸着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怎么会呢,我明明洗过脸了呀。”
方楚糗她,“你真该看看自己一副守财奴的模样,这个洗脸一定是洗不掉的。”
“喔,哈哈哈哈!”江牧菲才不在乎当守财奴,反而将资料全搂在怀里,笑的一脸得意,“我以后就抱着这些睡觉了,立身之本就是有钱傍身嘛。”
方楚心里莫名有些酸楚,他倒是宁愿她是从前那个天真憨实青春洋溢的女孩子。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着手准备递交起诉书的事了。”
“嗯。”
江牧菲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方律师,我妈妈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交给你的。”
“说起来,第一个被托付的人并不是我,是我老师。”方楚回答。
“那是很早之前了?”
“具体日期,资料上都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在你出生百日的时候吧。”
“我真意外我妈妈会有这么多的资产。”
“偶然听老师说过,你母亲是出生于名门望族的,可惜也只是听说。怎么,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