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御剑朝山下飞去。
“九师兄你醒了!”
“九师兄,伤好的怎么样了?”
“九师兄……”
张闲本想低调,却依然被峰内弟子发现,见到张闲醒来,皆是由衷欣喜,不时有弟子围拢过来嘘寒问暖。
对此,张闲也不好过于冷漠,落地收起长剑,朝众人一一抱拳回礼。
然而,张闲醒来的消息很快传遍浮云峰,不断有弟子赶来,将张闲彻底围困在路上,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脱身。
距离山门很远,张闲便发现了一道身影伫立在一颗松树下。
正是一身副峰制式服装的王举。
相较一年前,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拜见……师兄!”
再次面对张闲,王举竟显得有些局促。
一年前还在副峰挣扎,相互扶持的同室兄弟,如今已是天壤之别。
那场九子争夺战,王举也在人群角落里观看了整个过程,对于张闲的表现,王举由衷感到高兴。
同时也意识到,他与张闲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种变化,令其深感失落。
“你我不用这般!”
张闲轻轻挥手,示意王举道:“我也是刚刚醒来,听师父说起,便想到一定是你。”
“那你……伤势怎么样了,对了,这个……”
说话的同时,王举自怀中掏出一件小包裹,仔细拨开好几层才见一个小瓷瓶,递给张闲道:“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也只能弄到这些。”
张闲打开瓷瓶,里面是几颗成色很差的疗伤丹药。
虽然品级很差,但对于王举来说,要弄到这几颗丹药非常不容易。
“用得着!”
张闲当然不能无视对方的一番好意,诚恳的收下了丹药。
“你刚醒来,应该多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说着,王举一边催促张闲回去休息,一边朝山下走去。
“等等。”
张闲突然叫住了王举,自储物袋中取出两个瓷瓶,“这些你拿着,尽快进入炼气境。”
王举已经到了炼气境瓶颈,这一点当然瞒不过张闲。
正好,刚到手的奖励中就有不少丹药。
“蕴灵丹!”
王举一脸震惊,眼中难掩火热,却不敢伸手去接,“这太珍贵了!。
整整一瓶蕴灵丹,足足二十颗,别说二十颗,就算是一颗,以王举如今的身家地位也绝对不可能得到。
而且,从张闲手中拿出的丹药,绝非王举弄到的那种低级货。
这一点,王举心知肚明,所以才不敢接。
而张闲送出的不仅有一瓶蕴灵丹,还有一瓶辟谷丹。
有了这些,王举便能节省很多时间用于修炼中。
“你若不收,以后就别来浮云峰了!”张闲脸色冷了下来。
“我收!”
见张闲神色不对,王举知道若再矫情,二人恐怕就真的绝交了,伸手接了过去,“我一定会好好利用!”
“嗯,我也要回去了!”
张闲别了王举便回了小院。
至于老祖邹四海,也已得到梁昔茹的信息,知道张闲已经醒来,嘱咐了一番便再也没有现身。
时间如梭,一晃两个月过去。
这段时间,张闲一直在稳定境界。
峰内众弟子得到梁昔茹的允许后,联袂而来问候张闲,清一色少女挤满整个小院,莺莺燕燕好不热闹,足足闹了一个多时辰。
送走一众少女,张闲便再次闭关。
只是,身在浮云峰,张闲不敢肆意动用天道楼,只能放缓速度稳扎稳打。
经过这次事件,张闲对修行有种强烈的急迫感。
身为金丹强者的刘鑫,竟不顾身份向张闲一个炼气境晚辈出手,况且还是在雾云宗内,宗主及一干长老在场的情况下。
足见其疯狂及无耻程度。
窥一斑而知全豹,玄极宗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宗门,全无道义和廉耻。
张闲不可能一辈子藏在宗内。
玄极宗两名弟子死亡,蔡斤受重创,都与张闲有着丝丝缕缕的牵扯。
迫于没有证据,加上邹四海强势,所以玄极宗暂时没有撕破脸,一旦张闲离开宗门,难免会遭到玄极宗报复。
张闲是个很谨慎的人,对于这种潜在的危机,必然是要做些准备。
仔细查看了伤后的身体状况。
最大的变化便是气海,厚实坚韧了许多。
只是,刚开始张闲的气海内没有丝毫灵力。
经过两个月的潜修,境界彻底稳定下来,且有着些许增长。
同时,张闲发现新生的灵力要比之前更加的纯净浑厚。
经过全面分析,张闲对自身修行有了更清醒的认知。
飓风、冰晶、灵力盾十级圆满。
九转伏魔典已打通三根主脉,且融合了伏魔一震,不仅身体强度大大提升,攻击手段也有了一定震慑力。
当然,这仅限于一般层次,真遇到刘鑫那样的金丹境强者,依然没有还手之力。
剑法,张闲有无名剑诀三式剑诀。
最大的秘密便是天道楼。
此番若非天道楼的灵气储备,能否获得最终胜利还未可知。
特别是那道直通气海的乳白色灵气,关键时刻加以保护并极力反击,恐怕张闲早就身死道消。
此刻想来,应该与天道楼不无关系。
张闲接下来要重点是提升境界。
同时,打通更多的主经脉,并提升基础力量,从而强化九转伏魔典的进攻威力及自身体魄强度。
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尽快想办法搞到一部提升速度的功法。
速度与防御是保命的两大手段,能打能挨又能逃才是王道。
两个月的潜修。
张闲虽然境界稳固且稍有提升,但较之以前,修炼速度明显滞缓了许多,内心时常生出一些莫名烦躁,无法静下心来。
“看来要去见见师父。”张闲暗自想着。
不过一想到要见梁昔茹,张闲心里便有些发憷,通过峰内弟子叙说,张闲知道那三个月都是对方在照顾自己,不禁有些局促。
“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事,师父关心弟子天经地义。”张闲安慰自己。
梁昔茹的阁楼就在隔壁。
“师父。”
张闲来到阁楼外,弯腰行礼道。
“进来吧!”
过了大约十息时间,阁内传来梁昔茹的声音。
张闲定了定神,大步迈入阁中。
梁昔茹端坐在蒲团上,看上去没有了之前那般疲惫之色,见张闲神色略有窘态,微笑指了指右手边的软椅:“坐下说。”
“谢师父。”张闲乖巧在一旁坐下,却始终不敢与对方目光接触。
“伤势恢复的怎么样?”梁昔茹关切问道。
“已无大碍。”
张闲心中微暖,起身向梁昔茹行礼,道:“弟子最近修行总是无法静心,越是思索困惑便越多,却始终不得要领。”
“哦?”
梁昔茹美目明亮,含笑盯着张闲:“你现在到底什么境界?”
“好了,你不用回答我!”
未待张闲回答,梁昔茹便抬手示意道:“随我来。”
梁昔茹起身招呼张闲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