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这小伙子不会是机器人吧?这都半小时了连气都不踹下,手脚还一直这么利索。”
站在旁边瞠目结舌的二人,顾阿姨对着老潘说道。
两人都是姜林的合伙人,他的加入,致使分工更加明确。上面三个,下面三个,各自带着一位女性。毕竟女人嘛!气力总比男人要小些。
顾阿姨原名顾琼芳,今年四十六岁,身材瘦小,两鬓头发斑白,皮肤黝黑,系着一个灰黑围裙,看底色以前是白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
一旁老潘深以为然道,他原名潘国富,今年五十二,头发全白,脸上有不少皱纹,人是姜林见到合伙几个男性中他精气神是最好的。
至姜林开始,捡砖的速度和气力至现在都没停下来过,只有吊机吊不赢的,没有他捡不赢的。上面接砖的忙不赢,他也会跑上楼去帮忙。
这半小时,五人从最初的坑血汗钱印象慢慢改观至这小伙子是来抢饭碗的。
没有办法,姜林这么拼,就想身体早点练出肌肉状态顺便让阿姨大叔们轻松一下。至于和他们抢饭碗,姜林压根都没这点想法,只想挣点生活费就够了。
将今天的工作量完成,时间才六点过,姜林询问了潘大叔和顾阿姨明天上班时间后,便果断向宿舍走去,临行前自然也不忘给几个大叔阿姨说声明日再见。
身后一阵细小商讨声,姜林虽走了几十米但以他目前的听力,身后几个阿姨大叔讨论的他自然也听在耳里,但他不想去刻意解释。这种事,有时候只会是适得其反,只能从时间证明。
“小伙子,等等!”
临近转角处,身后姓温的阿姨小跑着叫住即将消失的姜林,姜林停步。
“温阿姨,什么事?”
姜林故作不知的回道,温阿姨看起身体也不是很好,才小跑几步脸上就开始充血。连跑带走的行近,温阿姨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忙说道。
“小伙····”
“阿姨!先别急着说,歇会儿。”
姜林打断,走近用手扶着温阿姨一只臂膀。温阿姨也知道目前的状态也说不清楚,看了一眼姜林,随后气息匀净后又才说出几人的顾虑,先是称赞一番。
“小伙子,阿姨知道你有使不完的气力,动作又麻利,但是阿姨求你别做太快,给我们留点行吗?”
姜林刚想回复,温阿姨就眼眶含泪又说道。
“我知道我们半截入土的身子比不过你一个年轻人,但是我们都还有家有孩子,都指望这点辛苦钱度日。你就行行好!给我们留一半的量?或者这一半的量你还抽点?”
近乎哀求的语气,姜林深吸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们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也和这温阿姨一样,为了生活不得不卑躬屈膝。
也许每个人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生,但却有权利选择怎么活。而有一批人,经过时代的淘汰,连怎么活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想着明天来临,自己及自己一家怎么活着。
此时姜林极力压抑住眼眶里的泪腺不再分泌,其余的阿姨大叔也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颐。
收回自己的思绪,姜林再次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状态努力调回正常,故作轻松回道,以退为进。
“别这样各位阿姨大叔,你们想多了,您们看我这样子像是来赚钱的吗?”
见几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姜林揪紧的心又才放下少许。为了彻底打消几人的顾虑,姜林又说道。
“既然您们都说不像,那我就不过多解释了。呵呵!说了您们都不信,我还是一个学生,来这里也只因这副身板被同学多次嘲笑成女生,所以来锻炼的。
放心,如果您们觉得小子是来抢饭碗的,小子走就是。”
最后一剂猛料,阿姨大叔的神情就如姜林所预料的一样,纷纷回道【是自己多想了】。
再暗地里姜林又叹了一口气,他们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质朴、善良人,没有过多的心思。有,也仅仅是为了明天活着。
心中没有了顾虑,气氛随后明显的和睦起来。阿姨大叔们不时问东问西,期间还不免的问到姜林在哪所学校。当回到是商务时,温阿姨的神情不免精彩起来,旁边的大叔阿姨想说,但被她眼神制止。
因为她也有一个孩子在商务,但她认为她孩子与姜林是两个不同的人生不会产生交集,所有她不希望说出来引起误会。而且,她孩子所选的专业,没有一个男生。
········
时间996年1月10日,星期五。
今天姜林上午有两节,下午有两节课,但他选择上午不去。
来之不易的机会,又赚钱又锻炼自身,他可不想第二天就被【炒鱿鱼】。
按着约定的时间,姜林到达工地,发现几个阿姨大叔已经上了几吊篮的砖。
此时天还没大亮,工地上还亮着照明灯,姜林心里不由升起他们还是不放心自己的想法。
走近,先是礼貌性的打招呼,温阿姨和张大叔也热情回复,完全没有昨天那种顾虑的心思。
也许是见自己一行人先行开做,实诚的温阿姨和张大叔不免解释起来。
原来,工地上规定上班是七点,但他们上了年龄手脚也慢,每次都会提前一个小时到来,今天也不例外。
本就是小事,姜林听到解释后不免呵呵一笑,但心里却又想起了自家的父母。
在远方的他们,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
下午,姜林回到了学校教室。
半天的时间,他几乎干了近一天的量。一来给几个阿姨大叔节省点体力,二来自己老逃课也不是办法,三来自己干半天,后面拿工钱的时候他(她)们才心安理得。
回到教室中,女生还是那么【热情】,无奈、实属无奈,爱与痛交织着。
·······
下午放学,姜林原本打算请聂雅吃饭,感谢她为自己介绍的好工作。
结果,姜林碰了一鼻子灰,还莫名其妙被聂雅凶了两句。
“滚开!你这种虚伪的人就继续装吧!看你能支撑多久。”
姜林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什么跟什么?想询问,结果又换来聂雅怒气冲冲的几声滚字,更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