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玦满脸凄容“呵呵~他明知那只会加快瘟疫蔓延,却还是给了他的亲兄弟,亲眼看着他服下,我父亲本以为等来了救命之药,却不想那却是他的催命符。他那样凄惨的死去,作为人子怎可以无动于衷,我发誓要报仇雪恨,金桐对我好只不过是寻求心安罢了。”
“他害了我一家那我便用他一家的命来还。”
“你身后之人是谁?。”
“我杀了那么多人无非就是死路一条,宋大人,你觉得我会交代出来身后之人吗?这于我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人所为,并没有受人指使。若是大人不相信尽可去查。”
宋卿无奈摇头,“罪人金玦,离经叛道,罔顾人命,依据沧元国律法判处死刑,择日执行。带下去。”
县衙后堂,宫成轩和宋卿相对而坐饮茶。
宋卿开口,“金玦只是一个棋子,他后面的势力毫无所知,这次恐怕是断了线索。”
“金玦行踪成谜,若不是洛尘阁,怕是连金玦的影子都查不到,此次可以破案还要多谢洛尘阁出手相助。”
“大人客气,我虽是洛尘阁中人却也是轩王,事关朝廷之事自是不可推卸。虽然金玦身后之人没有找到,但是好在查明了金家灭门凶手,还了花媚璃清白,如此便也足够了,至于以后他早晚会露出马脚。”
宋卿点头。
“殿下,早前洛姑娘托我查牧老将军与朝中往来交好之人,欲询问牧老将军孙女牧筝下落,想来殿下也是知道的,可是既已答应洛姑娘便要履行承诺,宋卿不方便进出洛尘阁还望轩王殿下代为告知。”
宫成轩听闻,洛汐早就知道了牧筝被太后留在身边侍候,还拜托宋卿查与老将军交好之人,如此只能是探查牧家被抄真相了,她不肯倚仗洛尘阁想要自己查。
宋卿也是知道洛汐和洛尘阁的关系,既然宋卿知道的事情,宫成轩不可能不知道,而至于洛汐不知实情到底是宫成轩没有告诉洛汐,还是洛汐本来就知道仍然询问,那洛汐真实目的不言而喻了。
她在查牧府的事情,那洛汐是什么身份跟牧府有何关系?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宋卿没有把这件事上报而是告诉了宫成轩无疑是看在洛尘阁的人情上,宋卿这个人,在朝中得以皇上器重也不并只是公正无私,这个人的心思也是他平步青云的重要因素之一。
宫成轩点头,“宋大人,本王知道了,此次也多谢宋大人了。其实宋大人不用这么提防着洛尘阁,洛尘阁只是江湖门派,不会涉足朝廷之事,这也是我答应皇上回朝廷的条件。反而宋大人一直在调查的事,洛尘阁说不定会助大人一臂之力。”说完笑笑,起身离开。
宋卿所查之事可以说事关朝廷和江湖(这个后面会仔细写,是陆铖与察十四一直说的十二年前之事)听到宫成轩所说的调查之事,心下一惊,一直以来自己一直小心探查,洛尘阁是怎么会知道的。
洛尘阁内,宫成轩把跟宋卿谈话的内容告知楚砚尘,楚砚尘抿唇不语。
景枫开口,“成轩,依你看宋卿会不会把洛汐的事告诉皇上。”
宫成轩摇头,“不会,宋卿虽在朝堂,但他骨子里的江湖气还在,而且洛汐和倪潇的事情处理的不会有破绽,就算他说了,也只是怀疑不会有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个聪明人,老大已经表明洛汐对于洛尘阁的重要(就是前面的亲自去监牢领人的事情),相信他不会做这件无益之事。”
“宋卿这些年也一直在查当年右丞相的事,花媚璃的事情我们出手相助,他分的清是非轻重。”
好了,来揭晓:宋卿在江湖时被奸人所害入狱,后得微服私访的右丞相安洪之所救,自此告别江湖入了朝堂,安洪之对宋卿有再造之恩,更是把安洪之当作父亲对待,十二年前,安洪之与名医刑繁以人试药,恶意制造瘟疫,勾结江湖之人贩卖幼子送往敌国,通敌叛国向敌国透露边境布防图,罪不可赦,被先皇下令斩首示众,查抄府邸女眷贬为奴妓,男子发配边疆。
而当时宋卿已经谋得一官半职,被先皇派往在地方试炼,因此宋卿没有被诛连,三年后宋卿回朝,私下探查走访右丞相独女安简蔓,几经辗转得知安简蔓已经改名换姓成为江湖上人人喊杀的嗜血仙子—花媚璃。
所以这也是花媚璃为什么相信宋卿可以还她清白。
“既然这个宋卿跟我们要查的一样,何不把事告诉他,这样一来也好的每次都要防着。”殷佐
“不行,这件事情牵扯众多,事关重大。能少一个知道就多一分安全。”宫成轩摇头,景枫附议,“不错。”
“那老大,洛汐要查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她啊。”殷佐问楚砚尘。
“告诉她吧。”其实洛汐探查牧爷爷在朝中交好之人,无非就是想从中得知是否有一些线索,但牧老将军为人谨慎,也不想为好友带来麻烦,所以都是私下探查。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与他来往的师爷朱兆,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牧辰也不知。
而如今牧老将军与朱兆都已身死,这件事洛汐便也无从探查了。牧老将军与师爷朱兆来往之事洛汐也是以后才得知。
洛汐从宫成轩口中得知拜托宋卿探查的事情,却一无所获,心中不免失望。牧家之事如今一点进展也没有,心里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这几天洛汐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但她在努力掩饰可是别人还是看得出。
众人用完晚膳,在湖中亭休息,洛汐一个人看着湖发呆,楚砚尘、殷佐和宫成轩坐在一旁喝茶,倪潇和景枫在亭廊中比试过招。
殷佐喝了口茶,小声对着宫成轩说,“欸,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闷闷不乐,但你要是跟她说话她就跟没事人一样,一旦自己安静下来就是这个样子,小爷我从医多年也找不出症状在哪,你说是不是老大惹人家生气了,人一个姑娘又不敢发作只能闷闷不乐,还对着我们强颜欢笑来表示她没事啊。”
楚砚尘瞥了殷佐一眼,拿起茶杯喝茶。
“呵呵~如果老大真的惹人生气了,那我估计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安然的场面了。洛汐虽然性格温和,但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要是某人再不主动些把人真的气着了,那时候可别......”话没有说哇就被楚砚尘略带掩饰的咳嗽声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