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他们完全的走出山洞时,温暖的太阳正90度的挂在了空中。
林木想:这也不知是走了一夜,还是一天一夜了,只感觉脚像注了铅一般的难以抬起。
他们刚走出了山洞,一群人就迎了上来。
这群人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见林木他们从山洞出来,就立马的围了上去,一张张脸仔细的辨认。
如同刮彩票一样,他们既紧张又满含期待,口中颤抖着不停的喊着心爱人的名字。但大部分人终究是失望的,毕竟中奖也只不过是个现实的概率事件。
人群中,有人因失望而哭,有人因开心而泣。
文海和他带领的军士在各自家人的关爱与叹息中慢慢离开了,林木也被自己的哥哥接走。而剩下的人,虽然林木已跟他们说后面已没有人,山洞也被诈弹炸到崩塌了,但他们还是在那继续的等着。
一路走来,林木只发现了少许的伤兵,在被几个医护人员照顾着。林木忙把女孩送去给医护人员检查,医护人员却说:虽然只有少许的伤兵,但她们总共才4人,人放这里要等好久她们才能挤出时间给女孩医治。林木哀求着说:不能先看看吗?医护人员无奈道:这都是很重要的病人。
说话时,一旁有好几个军士过来了,要赶林木走,不让他耽误医护人员的时间。林木于是只是找她们拿了些消炎的药,生理盐水和取子弹的工具就走了。
再往前走,就来到了一个池塘边,池塘边旁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上堆满了个各式各样的物资包裹,包裹有很多,堆得跟个小山丘一样,有二十几个军士在那巡视着。
绕过包裹继续向前,一片整齐的民房就出现在了林木眼前。大部分民房都是普普通通,不过也有几间比较精致,高大的房屋耸立在靠近广场比较开阔的地带。
快走到了路的尽头,哥哥终于把林木领进了一座民房里。但此屋并不是最靠后的,在此屋的后面,还有两座像军营一样的房屋,站立在一片清扫出来的操场里。
林木回来后,家里人一顿唏嘘。林木却来不及叹息,他赶紧把女孩背进了一间房间里,关上了门。把记忆中那些取弹的画面都想一遍后,就开始动了起来。
生理盐水终究没用上,他虽知道是静脉注射,但又不敢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尝试。他只把工具放入了酒精消毒,又用毛巾沾了酒精去擦拭女孩的伤口。女孩虽已不清醒,但还是疼的眉头紧锁,他只瞧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只是让自己更加的小心。
待他擦拭完毕,他就取出工具,准备开始取弹,但又突然担心女孩会疼到咬到自己的舌头,又赶紧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放入了她的口中。
工具已经在手里拿了好久,他反复想了所有能注意的点,终于动手了。
他啥也不想,啥也不看,啥也当听不到,好不容易是终于取了出来。然后他拿起了消炎的药,轻轻的朝着女孩的伤口进行肌肉注射。
做完了这一切,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又紧张的探下身子用那颤抖的手去探视女孩的鼻息。微弱的气流打在了他的手上,他终于是把好久都悬在脑门上的心,又放进了胸膛。
他又记起女孩说过他的伤口也要消炎,于是他给自己的肩膀也打了一针。然后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女孩憔悴的脸就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