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笃定今年的花神还是云家小姐,就这京都地界,虽是贵女一筐一筐的,可那个能比得上云家小姐的才情啊。”
“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江家小姐论才情论美貌论修炼论家世那个不比云摇暮强,那云摇暮虽说是云王府出神,可到底也是个庶系出身。”
云家小姐指的就是云摇暮,西云王府的嫡小姐出身。
云栖烟眯了眯往那群人旁边凑了凑。
若是她记得清楚,那云摇暮可不就是跟池肖燃有一腿的那个。
方才夸云摇暮的是个青衫书生,听到这人一句旁系出身立刻红了脸挽袖要与这人论道论道。
“什么旁不旁系出身,人家也是西云王府的嫡小姐!”
“呐呐,你都说是西云王府了,西云王府可不就是一群庶系了。”
书生涨红了脸一定要为自己心中的花神挣,脱口就道:“照你这么说云王府的嫡系小姐就只有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云栖烟了?!”
突然提到她自己,云栖烟被那一句扶不上墙的烂泥直接呛住,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书生回头似乎十分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力辩:“若不是叫我说,那云栖烟赶紧腾出位子来吧,摇暮小姐那般不是顶尖的好,可每次都要被你们提出来和那个废物相提并论。”
跟他吵红脸的那人啐了一口。
“你说话贼难听,还读书人呢!人家云王府还当个宝贝供着用你在这愤世嫉俗的穷书生,我就贼看不起那云摇暮,看她就别扭,做作!”
茶棚里一阵兵仰马翻,云栖烟赶紧起身端着点心和看戏的小二站在了一起,看那两人吵架一群人拉架最后随便谁又插上一句,战局又瞬间升温,分了两帮人各占据桌子一端。
云栖烟看着那桌子腿晃悠的小桌子心里道了句阿弥陀佛,转头看两个端茶水的小二还有闻声出来的老板并一群原先在里面喝茶的客人。
一群人也不拉架就揣着手看那一群人作,不时的啧啧两句,不知道是为这闹剧还是这太过刺激的现世而感慨。
“老板不管?”云栖烟随口提了个醒,那老板轻轻地摇了摇头:“管不了啊,反正就这几天,让他们可劲闹吧。”
随后又吩咐店小二:“那几个碎茶盏还有我那破桌子别忘了要钱。”
看来这样的闹剧真是时时刻刻在这京都里面上演着。
云栖烟摸出一枚金币来结了账,顺着大街去了。
好巧不巧,正瞧见了西云王府的马车转出去,车帘卷了上去,里面的女子一席白纱遮面,车内燃香因为行驶的速度不快,幽幽的香气带了一路。
是云摇暮,西云王府这么出门的也就她了。
要去会情郎?
云栖烟脑子一转,貌似这京都关于云摇暮和二殿下的话并不是很多。
虽然她与池肖风有婚约在身,但两人简直一对相看两厌的冤家,这婚事不用旁人来搅合也迟早都要黄。
既然云摇暮联合了池肖燃想要致她于死地,那就一定是要从她的死得到好处。
好处自然是多的。
一个没有云王府在背后支撑母家还不算繁盛的皇子,一个失去了继承人而不得安宁的云王府,又或者是貔貅那只没有契主的神兽。
怎么看云摇暮都会是只赚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