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灭看向前方。
不知为何，前方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千灭虽然不断麻痹自己，自己是错的，可在内心深处，千灭从未否定过自己。
这种对自己的信任，是深到骨子里的。
千灭叹了口气。
她，真的很不想再往前走了。
脑子里总有个声音不断响起：
前面有危险，前面有危险......
千灭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忽然一顿。
她，不该跟着他们的。
她自己，未必不能出了这墓穴。
只是，出去后，千灭这个身份也不能再用了。
这一点千灭倒是不担心。
她现在，无父无母，唯一的牵挂也不知道千灭这个身份，甚至千灭这个身份连个户籍都没有。
她跟着紫王八，出去后不一定死，但也不一定活。
但如果自己侥幸逃出去活了下来，换一个身份，易如反掌。
千灭犹豫了。
诱惑太大。
夜宸一直开着神识监视着千灭的一举一动，纵使是后脑勺对着千灭，但千灭的动作夜宸清清楚楚。
还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
看到千灭忽然顿住了，夜宸自然知道千灭想的什么。
夜宸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他就这样站着，静静地看着千灭。
他在等。
等她最后的决定。
......
千灭自然注意到了夜宸、
思虑片刻，千灭还是走上前。
少顷，垂眸道：“大人，千灭实在不知千灭身上有什么可以让大人挂念。”
她不明白。
虽然夜宸对她说了滚，但他对她的态度，明显比对其他人好。
千灭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价值。
夜宸手指抬起千灭的下巴，迫使千灭直视他的眼睛。
尼玛，又是这个姿势！
千灭以往经常用这个姿势抬元玖的下巴，还乐此不疲，现在却讨厌死了这个姿势！
夜宸看着千灭那双好看的眸子，良久，缓缓道：“我说过，你还有一条命。”
“可是像我这样的士兵很多，大人为何揪着我一个人？”
夜宸抬了抬眼皮：“士兵很多，但就一个探子。”
千灭：“......”
夜宸见自己说千灭探子千灭也不反驳，不禁挑了挑眉：
“实话实说，我想让你做我暗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