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漠城。
长盛赌坊。
“掌柜的,你看那臭小子,都赢了六十两银子了,照再这样赢下去,那咱们——”
楼上,壮年人故意留了个话头,问身边的穿着讲究的中年人。
掌柜的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赌博者,十赌九输。赌赢了,还想再赌;输了,想再翻盘。我敢打赌,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百两银子会翻倍变成咱们的。”
壮年人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强忍下说这小屁孩已经赢了四十盘的念头。
……
李悦宁也是见好就收,毕竟自己用了自己的特异功能,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毕竟自己没有凭实力赢。
自己一共来了两次赌坊。
一次是交学费那次,一次就是这次。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北月货币,五十两为一锭。无论银子或金子皆是如此。
李悦宁垂了垂眸,将一百两散银兑换成两锭银子。
她也想换成银票,拿着方便。
没办法,北月银票只有一千两。
她可没打算赢一千两。
李悦宁换完后,塞在荷包里,准备出门。
楼上的掌柜瞪大了眼睛。
靠!
大姐你为什么要走!
你为什么不再赌几把!
掌柜的只觉脸“啪啪”地疼。
大吼道:“快拦住一百两银子!”
壮年人、壮丁:“!!!”
恼羞成怒大吼道:“快拦住那臭小子!”
……
李悦宁看着堵在门口的壮丁,心已明了。
叹口气,仍心平气和,抱拳道:
“在下乃王府人,不知诸位在此有何贵干。”
说罢,亮出腰间独属王府的腰牌。
果然,此牌一亮出,壮丁们的脸色就变了,相互对视一眼,毕恭毕敬地让开道。
听说八少一月前突然腻了美眉,染上了断袖之癖,找了一个小倌,十来岁左右,长得那叫一个绝色,八少颇为宠爱,破了一夜御七女的记录,一夜都赖在这小倌的房里呢。
听说那晚那叫一个激烈,闹出的动静可不小,第二天这小倌就被弄的几天下不了床。
该不会是就是他吧?
要知道,长盛赌坊可是八少名下的!
家丁们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李悦宁。
果不其然,这少年,那可叫一个绝色!皮肤瓷白,鼻尖翘气,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眉弯得恰到好处,她看起来像是在笑,可那眸中却无丝毫笑意。
李悦宁看壮丁们这种神色,就知道他们想的什么了。
那可真不怪她,当王霸靠近她时,她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动静,是王霸那东西砸她时发出的。
她自知理亏,没躲,以至于被砸成猪头,没脸见人,躲在房里不敢出去。
至于一夜没出来嘛……当然是吓晕在她房里了。
李悦宁看了看手中的腰牌,叹了口气。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仗势欺人呢。
王霸,谢谢了!
尽管我讨厌你,但我感谢你和对不起你也是真的。
一个月了,不知娘亲她们怎么样了。
他们,有没有逃跑?
不!
李悦宁狠狠地摇了摇头。
她和她们,已经没关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