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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摊牌

翌日,慕墨瑾陪慕贤绮吃完早饭,说有事要处理,还是让慕贤绮自己去玩。慕贤绮心中暗喜嘴上却说:“父皇最近都好忙,我就休息这两天,你都不陪我。”慕贤绮假装抱怨,其实内心的独白是“太好了,这样我还可以和宸儿煋儿再演练几次,一定惊掉你下巴。”

“那本王就陪你吧。总会也不是什么太打紧的事,相比之下,还是没有绮儿重要。”慕墨瑾当然知道小娃娃心里的小九九,毕竟十几个暗卫一直跟着,掉根头发都汇报得清楚,哪来的什么惊喜。慕墨瑾本也没什么事,只是为了给慕贤绮更多些时间,此刻见她还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不由恶趣味横生。

“哎,别别别,父皇可不能为了绮儿耽误朝政,那我不就是祸国殃民的罪人了吗,我可不是妲己,不是狐狸精。”慕贤绮可怕慕墨瑾真的就留下来了。

“这样啊,那可别再说是本王不陪你了哦。还有,你第一次参加团宴,不要去太晚。”

“我知道了,父皇快去吧,快去吧。”

见慕墨瑾走远,慕贤绮一溜小跑着去找两个弟弟了。

三个人又去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演练了几次,觉得甚是满意,为了不让人发现,就早早的散去了。

和弟弟们分开以后,慕贤绮觉得自己该去看看母后。自从慕墨瑾将他带回龙辰殿后,除了那一次招摇的见面,一个多月了,她再没见过母后。她不想,也不敢。这个女人,生了她养了她,却从未让她感受到过母亲的温暖。但这无所谓,她依旧爱她,毕竟是母亲。可是就在她觉得最幸福的日子到来了的时候,她又被这个女人按回了深渊之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母亲,是该继续装傻,表现一个孩子该有的童真,还是该和她问个清楚。可是,又有什么可问的呢,一切不是早已经清清楚楚了么?问了,她又能怎样呢?

失魂落魄间,慕贤绮已经走到了枫亭宫的门口。她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进去了。

“公主回来了?快来,王后这些日子总在念叨公主呢,怕是想的狠了。可是国主又将团宴让王后来操持,实在抽不得身。刚刚还说明天就可以好好陪陪公主了呢”明月刚好端着茶点要给王后送去,便看见慕贤绮,热络的说道。

“是吗?母后喝茶吃糕点的功夫便可以派人去问问我有没有时间让她陪了。怕是念叨绮儿的是明月姑姑吧。”慕贤绮还是忍不住眼睛里的泪花,让它们流了下来。她侧过脸去偷偷擦掉,随着明月去见钟瑶。

跟在暗处的暗卫长墨一将一切看在眼里,犹豫着要不要国主禀报刚才看到的一切。在他看来慕贤绮刚才的一言,一行,绝对不该是一个五岁小孩子该有的。小小的年纪,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才会显得如此成熟。国主如此紧张这位小公主,让他知道了,恐怕会血染后宫吧。

“绮儿见过母后”慕贤绮恭恭敬敬的向钟瑶行了福礼。

“你还能记起母后啊?我以为你有了国主的关爱,就忘了还有一个将你养大的母亲呢。”钟瑶厉声道。

“多日未见,母后见了绮儿,只有这一句问责吗?母后,我为什么不来看母后您难道心里不知??若我不能讨父皇欢心,我拿什么保全自己和你?还有你的那个秘密!”慕贤绮咬眼泪小声的说道。

钟瑶脑袋嗡的一声,瘫坐下去。她摆摆手,明月便知心的将屋里的侍婢们带了出去。

“你…你怎么知道的?”钟瑶压抑着想哭的冲动。

“怎么知道的?母后,我才五岁,确实还不该知道这些?可是那一天,我经历了我人生最开心与最伤心的时刻。就在那一天,我觉得自己就长大了。我很感谢母后以前的苛责管教,让我在这塌天的变故中依旧坚强。我一个人,没有任何破绽的承受了这一切,我还想着要保全母后,和…和那个人。母后,这样的绮儿您还不满意吗?”

“绮儿……”

“绮儿今天来,是因为我想母后了。我以前不来,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您。但是如果母后传唤绮儿,绮儿也是会来的,可是并没有!如今自己来了,母后又不欢迎,那绮儿便回去了。”慕贤绮抹干眼泪欲走。

“不是的,母后也想你,母后以为你不要母后了,所以……所以……”钟瑶抓住慕贤绮的胳膊,将她抱在怀了泣不成声。

“所以,母后是不是还要说想去看我却没有时间?刚刚明月姑姑帮您说过了。父皇给我找了两位师傅教授功夫,刚好我也没有空闲的。我们都很忙,少见一些,于您,也是安全些。母后放心,只要我能,我便会护在您身前。绮儿先回去了,久了,父皇会急。”慕贤绮挣脱钟瑶的怀抱,抹抹眼泪,毫无犹豫地走出去了。

侯在暗处的墨一觉得,从王后屋里出来的长公主,似乎又有了什么说不出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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