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在这皇宫里更是大大滴可行,有了银子想买情报可有得是路子。
安溪别的没有,珠宝首饰是一堆,还是当初时简小天使塞过来的呢,这不现在就用上了嘛。
话说白苏住的地方可真偏啊,出门才看到这里有名字的,已经不新上面还有裂痕的牌匾上写着——暮槐宫。
一看这不讨喜名字就知道住在这里的人被皇上厌恶,暮有日落西山之意又指人生命要到了尽头,而槐字立马就能想到槐树有称鬼招手,这不是在诅咒住在这里的人早日归西吗?
古代人都比较迷信,就比如说巫蛊之类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可是自己的生辰八字用这样的方式诅咒看到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看来这个白苏并不讨皇上喜欢啊,不到不喜欢这个态度堪称是厌恶的恨不得去死。
周围除了暮槐宫以外再没有其他建筑,四周都是一些年代比较长的树,郁郁葱葱的把这一块和外面合理。
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皇宫可真大啊!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才看到宫殿,这里就比安溪之前呆的地方要好太多了。
面积就相当于暮槐宫三四倍的大小,宫殿名字也是个讨喜吉利的名——瑜湘殿,因为宫人的经常修缮,这里就跟刚还好的一样。
安溪向殿外负责洒扫的宫女小姐姐搭话问白苏的事情,也没有明说只说自己一个熟人晚上在暮槐宫周边路过时,听见了不同寻常的怪音怪瘆人的,成功一起了话题。
那小宫女听完后脸色一变,本来是不想说的样子,被安溪眼疾手快的塞了个白玉镯子,那色泽极高的极高的水头竟是难得的珍品。
接过镯子赶紧收进内兜里,又做贼般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人后才把安溪拉到墙角下。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不过看你这么诚恳也就不藏着了,你也算问对人了,我有一相好的对食是赵公公手下当差的小太监,这赵公公你知道吧,皇上手下的心腹太监,专为这圣上办事,这私密事我也知道不少。”
这个国家是永昌国,现在是文治三十七年仁昌帝赵魏称帝,在称帝期间,周围虎视眈眈的敌国曾数次将爪牙伸到永昌国。
永昌国侥幸打退了敌兵,可以因为战争中大量的伤亡造成了军事力大减,看着永昌士兵不断的死亡,还有很大一部分造成了终身的残疾再也上去战场,皇上赵魏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可不可以让死人帮我去上战场呢,死人不怕痛也不怕累,断手断脚也不会影响它在现场上的发挥。
想做就做,皇上命人在民间去找能操控尸体的能人,不久后找到了赶尸人世家出身的白怀,可这白怀在听明白皇上的意思后坚决不同意,毕竟他的职业是把那在死在外乡的人送回家入土为安,可让死去的人上战场,那可就是枉顾死者的意愿让其死无全尸啊!
皇上觉得白显冥顽不灵,明明是对家国都有大大好处的事,竟被其妇人己见,被拒绝的皇上并没有放弃,白怀入不了手可他还有女儿啊,而且还是唯一的女儿白如凝,已经千帆过尽的赵魏稍稍展示自身魅力,白如凝自然被迷的跟着进了宫。
唯一的女儿进宫了白怀还能怎么样?只能妥协了,他向皇上保证,只要他能善待自己女儿,自己愿意把白家的一身绝学都传授给他们的孩子,因为白怀只有一个女儿,不想让她跟自己一样成日接触尸体,因此并没有教导白如凝赶尸的东西。
赵魏一想,交给自己的孩子也行啊,自己是他的父亲以后让他做什么还不得乖乖听话。就这样,白如凝进宫为妃,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儿子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得知自己唯一的女儿去世,白怀的身子也垮了下来,不过还是不放心孙子履行承诺把一身绝学传给他,待他都学会后也走了。赵魏这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嘴脸,他对白如凝并没有感情,纳进宫里也是为了得到控尸之术,对为自己生的儿子更是不待见,不承认他是自己儿子让他随母姓白叫白苏,要不是还有利用的价值不会让他活过成年,让他住在冷宫里看不见为净。
白苏得了白家绝学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操控的尸体越来越多,不过赵魏并不满足于此,这种逆天之术掌握在别人手里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过,白苏的性格和他的外公相似,认为这种东西交到赵魏这种野心鹏鹏的人会造成不可挽留的祸事,坚决不交出来,皇上对自己这个忤逆的儿子越发不满,想想看一个掌握了无数军队的人,古往今来都会引起上位者的猜忌,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赵魏此时就是这个想法同时又纠结白苏带来身后的兵力。
根据小宫女姐姐的资源提供和安溪的加以分析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皇上应该快要忍不了白苏的这个威胁了,对威胁,这是上位者普遍带有的猜疑特性,恐怕不久之后就要对白苏动手了,明明是父子关系可相处却连陌生人都不如,不知是要同情白苏倒霉碰上了赵魏做父亲,还是该厌恶赵魏对待白苏的不留情面。
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后,安溪不但没有一丝轻松,反而越加沉重了,眼前自己所面临的是如何带着白苏躲开皇上的威胁。
古代皇权大于天,要是赵魏真的甩开顾及想把白苏干掉,恐怕轻而易举,白苏身为皇子不但没有想过一天身份带给他的特权,反而在他出生时起就面临着亲生父亲带来了猜忌。
如何帮白苏摆脱困境这是现在所要面临的,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和小宫女告别准备回去。
“等等,你是那个宫的?从刚才我就想说了,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今天还好是遇见了我,要是穿成这样冲撞了贵人可有你好受的。”
我穿成这样?
看着小宫女手指这自己的衣服,满脸严肃。
安溪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看看对面那人身上便宜的宫装,霎时间明白了什么,自己身上还穿着从之前世界穿过来的休闲装,在现代是极平常的装扮,可是和这宫里飘逸的宫装相比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反映出自己存在的问题后,安溪不禁面露苦色,还好之前自己经过的地方偏僻没什么人,不然的话自己穿成这样到处乱走没准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的。
似乎是看出了安溪的苦难,小宫女善解人意的一笑道,“这样吧,我看你和我身形差不多,你可以把我的衣服穿上再回去,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
小宫女的话如同甘霖般缓解了燃眉之急,安溪自是感激地连连道谢。
在回去的路上,安溪是不是的拎起起裙摆,在原地打着圈圈,这里的宫女装和唐代的儒裙有些相似,同是上面窄下面宽,转起来就如同花瓣一样,安溪还是第一次穿这么长的裙子感觉自己是个小公主,有些上瘾这种转圈圈的感觉。
一路上跳跳转转好不欢乐,回去的时间用了来时的两倍远。
等回了院时,安溪发现白苏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上用着饭时。
桌上一盘小青菜和一盘蔫不拉几的酸黄瓜并着一小碗米饭,米饭干巴巴的一点热气都没有,不知道是哪位主子吃剩下的送来的。
看见安溪回来,白苏并没有任何回应,擅长的筷子把饭菜夹起吃的认真,对他来说,这院里有那么个人和没有那么个人没有区别。
安溪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似乎是白苏吃得太认真导致自己也饿了,接着掏袖兜的动作,从荷包掏出一个肉饼上面还冒着热气,自从安溪发现往荷包里放食物,不管放多长时间,拿出来都会和刚放进去时一样,安溪就有意识的往里囤粮食,这肉饼还是时简家的厨子做出来的,据说还在五星饭店当过主厨。
不得不说这厨艺真不是盖的,当初第一次尝到的时候就觉得惊为天人,干脆让那人做了几百个出来,准备带回去当土特产,不过没想到碰上这种情况。
嗷呜,一大口下去里面的肉油印在嘴唇上油旺旺的,取自肉质最紧实的部位搭配在初春刚刚长成的小葱,外加几十种铺料融合在一起,没有选用机器搅匀而是用人力一遍遍的揉捏,才能像现在这样肉质鲜美又富有嚼劲,里面的肉香从缺口飘出带着刚出炉的热气飘散在屋里。
这时,正在用饭的白苏停下了筷子,闻着屋里的香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能入口的饭菜现在却是,咽不下去了。
眼睛看向香味传来的方向,只见安溪正举着个有脸盘那么大的肉饼啃着正香,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停止用饭的白苏正在接近她。
安溪坐在凳子上吃着正香,突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一把将安溪手上的肉饼夺了过去……
过去……
去……
安溪木木的盯着某人从自己手中抢走的肉饼,面对自己这个失主的视线,丝毫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咬着自己吃剩下的肉饼,边吃脸上还露出了满足。
安溪看愣了,这是第一次自己从白苏脸上看到别的情绪,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如一个活着般的人一样的表情,脸上有了生气。
这个长年和尸体接触身上始终保持着死人般的阴冷,和被父亲利用为产生更多兵力的人,似乎……比自己想象里要单纯许多。
看着低头吃东西的白苏,安溪突然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