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镇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记得还是十年前因为这里的桃树漫山遍野后来被开发商看上开发成旅游景区。从那之后,这桃花村就成了一个古镇,不然这桃花村恐怕是要成为一个传说中的村子。
姜之晴从小在桃花村长大,读高中后自己有出息便考出了这个小地方去了大世界,趁着放暑假的时间赶着从学校回桃花村。客车直达景区门口,可是要到家门口还要走上好一长段路,桃花镇是后来扩建的,开发商们保留下原来的桃花村与这个桃花镇算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期间还要经过一片树林才能看见一块刻着桃花村的石头,这才算是到家了。
“爷爷!”姜之晴刚到大院门口就叫着爷爷,伸长了脖子向屋里看。
“晴儿到家了,快进屋来洗手吃饭吧。你这孩子掐着饭点到家,快进来快进来。”姜爷爷从厨房的窗户看出来,慈祥的对着自己的孙女,脸上的笑容堆叠起来。
“奶奶是不是去祠堂了啊?”姜之晴进屋就甩开了行李箱的把手朝各屋走去找自己奶奶的身影。
爷爷端着菜盘子出来:“嗷,对对对。你奶奶早早的去祠堂准备,等下吃完饭咱们就去祠堂。”
姜之晴去厨房准备碗筷,打了饭一并带了出来:“奶奶吃过午饭了吗?”
爷孙两坐在饭桌前,姜爷爷点点头,缓了口气
“你奶奶她自己带了几个馒头和水就上去了,快吃饭吧,吃完了先把碗放着回来了在洗。”
姜之晴每回暑假都赶上这自家老祖宗的忌日。姜氏宗祠是很早就在桃花村里一直存在的,无论是战乱还是搬迁姜氏宗祠依旧立于这里,姜氏后人们从不迁移宗祠也会有一些人到了年老之际便回来这桃花村住在村里守着宗祠,就像是在等候某人的归来。可隔着几代人之前那一代的姜家就差点断掉香火,连带着村子也差点没了,姜之晴一直都挺好奇她祖上那一代人到底是什么故事,可她问爷爷爷爷不说,问奶奶奶奶不知道,这就跟断了一样。后来她就读高中离开这里,也没机会去知道,这次回来她依然是带着这个好奇的。
“奶奶!你吃这几个馒头能饱吗?”姜之晴走到姜奶奶身边,帮着奶奶擦拭牌位。
“你奶奶我还没有这么老,几个馒头饿不着我。丫头这次放假回来一直在家里待着吗,你姨妈那边还在跟我说要出去旅游,问问姜丫头你跟不跟她们一块儿去。”
“我不想去,我跟姨妈那家子人过不来,今天她们那家人又没有回来祭拜祖宗们。”
姜奶奶看看自己丫头叹口气:“你姨妈虽然是好富贵些,但是她心也不坏始终啊都是你姨妈你的家人。”
姜之晴撇嘴没有回话,她的姨妈就是奶奶的女儿她妈妈的亲妹妹,姜之晴的从小没了爸爸妈妈不得不谢谢爷爷奶奶和姨妈照顾并养大她。可她姨妈还是姑娘时期就虚荣攀比,事事都想着出一风头毫不谦虚,也不知道这姨妈的性子随谁。总之姜之晴一直不喜欢这样性子的人,可奈何这人是自己姨妈也是又喜欢又讨厌的。后来姨妈成家生下孩子,姜之晴只去过姨妈家三四次就没有再去过,都已学业繁忙推脱掉,她实在不习惯那个家的氛围。
姜之晴默默地擦拭着祖宗牌位,当她又擦拭到那一块老旧破损的牌位时好奇心又涌上来,拿着牌位去爷爷身边问着
“爷爷,这个祖宗是我的谁啊?”
姜爷爷瞅一眼那块牌位从姜之晴手中拿走轻轻擦拭着摇头:
“这位啊,我父亲跟我说的是是我的祖宗,没详说。”
姜之晴跟在爷爷身后追问:“那为什么这老祖宗的牌位这么破损都不重新制一块?”
“你个小丫头,都是上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我小时候也问过,我父亲说这块牌位只需要擦擦就行,至于其他的就不需要了。”
姜之晴看着重新放置好的牌位:姜桃陈乐
这块牌位上只有这两个姓名再没有别的就连生辰亡日都没有,姜之晴盯了好一会儿觉得耳边凉嗖嗖的就没在继续看下去,站回爷爷奶奶身边,跟着一同祭拜。
是夜,夏天的夜晚比白天凉快却也闷得慌,姜之晴坐在小板凳上啃着西瓜扇着蒲扇看星星,爷爷奶奶在卧房里看着电视剧,电视声音放得大,姜之晴坐在院子里也算看一起看电视了。姜之晴数着西瓜籽,数着数着觉得不对劲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蛐蛐和田野里的蛤蟆叫就是镇子里传来的热闹声,没别的。姜之晴又低头数着地上的西瓜籽。
“请问,姑娘可方便?”
姜之晴猛的惊了一下抬头去看大门,借着房梁上的吊灯看着是一位云游穷道士,姜之晴才放松了下来。回头看看屋内,走过去问:
“先生有什么事吗?”
道士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贫道从脚下那镇子来的,穿过树林就看到了桃花村三字,想着天色已晚正好看见姑娘你们家,便想着过来借宿一晚,不知姑娘家里人可方便?”
姜之晴打开大门,将道士请了进来,借着吊灯光才看清了这道士还是个年轻人。
“先生请等一下,我去叫我爷爷奶奶。”
小道士点点头:“多谢,叨扰了。”
姜之晴让小道士坐在刚她坐过的小板凳上就进屋去叫爷爷奶奶。姜之晴走后,那小道士东张西望上上下下观察个遍,拍打了几下道袍,看着地上的西瓜籽发了神。
“先生久等了,我家丫头都跟我说明白了,那先生就在我这里住下吧。不嫌弃才好,西屋一直是空着的,干净的先生便住在西屋吧。”姜爷爷和姜之晴走出来。
“是我打扰你们,我便自己去西屋也不劳烦带路,就睡一晚,多谢。”小道士谢过之后自己一人向西屋走去,关紧房门点灯开始收拾着准备休息。
“爷爷,这道士好年轻啊。”姜之晴将地上的的西瓜籽打扫干净。
“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看破了什么,去做个道士。唉,都是命。”
姜之晴看着西屋亮着的卧房:“哎呀,爷爷咱们该睡觉了。”
爷孙两进了屋内,锁上门才各自回卧房收拾着睡下。
“姜之晴,此香炉是一切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