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离开南宫山庄?还如此捉襟见肘的的用镯子抵银子,难道山庄真的出事了?”路招远仍然不解的问道,虽然今日早上听到一些客人说南宫山庄传来厮杀的声音,但是他也没当回事。
一听到他又问山庄的事情,花玉兰低下了头,忍住眼泪低声说“人全死了,公公也为了掩护我们逃出来被杀了,现在整个南宫山庄就剩我们两个了。”
路招远双眼立刻变得无神,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你胡说,南宫庄主已经到了半步十重天的地步,谁能伤的了他,这不是真的。”
“我没有,庄主被人害得内力无法施展,最后强行运功,经脉尽断!”
“那少主呢,他不是刚过百日,他不会又惨遭毒手了。”
花玉兰对着孩子看了看,心里也是痛上心头,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孩子是你的孩子吗?”
路招远也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
“不是,他就是你要问的少主。”
花木兰略带哀伤的说着。
“真的吗?他真的是南宫山庄的少主?”
路招远突然变得喜出望外。
“嘘,小声点,要是隔墙有耳的话,恐他也是凶多吉少。”
花玉兰担心的说道。
“你且放心,招远客栈的人以前都是受过南宫山庄恩惠的人,不会有别的帮派的奸细,老天有眼,南宫庄主有了后人,那你知道是谁袭击山庄的吗?”
得知少主还活着的时候,路招远的心稍微放了下来,南宫志救过自己的命,如今南宫山庄受难,自己肯定要保护他的孩子。
“没有,他们都身着黑衣,脸上黑布遮面,我并未得知他们的身份。”花玉兰摇摇头无奈的说着。
“那你和少主有什么打算,继续流浪,不如就留在招远客栈,我路招远肯定会用性命保护少主。”
路招远突然变得义正言辞起来,他想要守护在少主旁边。
“不用了,庄主的遗言是希望把少主送到江南三秀那里,我不能违背庄主最后的愿望。”
花玉兰也是直接拒绝了他的想法。
“也对,我现在也只是刚入六品的层级,能力也是不够,还是庄主想的周到,江南三秀是目前最好能够庇护少主的地方,不过距离这里还是有些路程,未免有些辛苦。”
“不辛苦,这是我们朱家理所应当为庄主效力。”
花玉兰一时间就把朱家的家训铭记在心里,而朱炳南创造的家训便只有一条,誓死为南宫家效忠,若有背叛则不得善终。
“不愧是一直跟随南宫庄主闯荡江湖的朱家,果真侠义?这样,招远客栈关门,我一路互送你们去找到江南三秀,这样我方能放心。”
“不可,路掌柜,要是这群黑衣人直到你和南宫山庄的关系,再留下耳目监视的话,你一有反常的话,你会被盯上的,这样会更加危险,切勿关心则乱。”
这一时间,花玉兰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在房间里做刺绣的小妇人,现在他要替眼前的这个孩子把一切都得考虑到位,她必须得要放下失去孩子和亲人的伤痛。
路招远想了一下对方说的确实也对,自己要是突然放下客栈去护送的话,也难免引人怀疑。
他只得另想他法,能帮助一点是一点。
“这样,你先在客栈休息一晚,明日我找个好马夫,选辆好马车,送你们去往江南三秀的住处,这样也能缩短你们的行程时间,我也放心些。”
“这倒也行,定要找信得过的人,不可小心大意。”
“要的,一定要掩人耳目,我这就去安排,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下人就行。”
说完路招远就打算离开去找车夫了,刚准备关门,又回头了。
“还有什么事吗?路掌柜。”
“这镯子你拿着,我送出去的东西不可能再收回来,明日我再给你置五十两白银和一些干粮在路上备着。”
说完他把羊脂白玉的手镯又递给了花玉兰。
花玉兰也接过了手镯。
“路掌柜,您太破费了,用不着那么多银两。”
“哎,就当我为少主尽的一番忠义,这间客栈都曾是南宫山庄的,这些银两又算得了什么。”
“那劳烦路掌柜了。”
路招远也是没有多做停留,下楼开始亲自安排明日的事情。
出门时便吩咐小二“刚刚那位客官的一切需求都要尽量满足,另外从账房支五十两银子给她,再另外准备点干粮和水。”
一切交待完毕后,他才安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