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高大的城墙之上,陆晨和阿海他们拿着弓箭听着外面鬼哭狼嚎连绵不断的动静,不由吐槽道。
“嘿,每个月都有这么一回,以后会习惯的,甚至哪个月没有听到说不定还不习惯嘞。”
阿海笑着说道,随后拿出水壶猛灌了一口水。
陆晨突然鼻子动了动,随后看向了阿海的水壶问道:“我好像闻到了酒味,阿海哥不会是在喝酒吧?”
“啊~”阿海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随后说道:“对阿,喝点酒提提神嘛。可惜酒不多了,这是我最后一壶喽。”说着舔了舔嘴唇:“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上这人间美味了。”
“话说天已经黑了,怎么除了传来那些声音之外还没有妖兽来攻打部落呢?”陆晨看了一眼天空悬挂着的巨大银盘,问道。
“急啥?等会你就想这么闲都不行了。”阿海对陆晨翻了个白眼说道。
“咚!咚!咚咚咚!”
突然,城门之上那里穿来一阵热血沸腾的鼓声,随后陆晨就看到族长策拿着两根木棒正在敲打着。
“阿海哥,族长在干嘛?”陆晨问道。
随后就看到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拿出了长矛弓箭,一副准备战斗的模样。
“这是战鼓,可以增加士气和战力,族长敲动战鼓说明妖潮要来了。”阿海神色凝重的从背后拿下弓箭,握在手中,箭矢搭在箭弦上,注视着墙外的荒野。
陆晨听闻赶紧将背后的紫竹弓拿在手中,然后抽出一支箭矢搭在箭弦上,战意被战鼓调起,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城墙,与妖兽殊死一搏。
“嗷呜!”
突然出来一阵响亮的狼嚎。
“来了!”阿海低声说道,随后拉弓如满月,瞄准一个地方,那是一片丛林。
随后陆晨就看到一群大概有七八只狼从树林中窜了出来。
它们一个个比正常狼要高大一倍不止,浑身灰色皮毛反射着明朗的月光,绿色的眼眸在黑夜中渗人心肺。
“咻!”
突然,陆晨旁边爆出出一个动静,随后就看见阿海的弓上的箭矢已经被射出,随后看向狼群,一支箭矢直接插进一支狼的身体里,但是这只狼竟然没有惨叫,也没有倒地,只是对着部落族人们呲牙咧嘴,嘴角流下滴滴口水。
随后箭矢发射的声音连绵不绝,狼群们长嚎了一声,竟然没有逃走,反而一个个的冲向了部落巨大的原木门,发出哐哐的声音。
“他们怎么这么疯狂?”陆晨看着这些畏不惧死的狼群,背上一个个的被箭矢扎成了刺猬,一个个倒地,没有死去的撞在门上的惨烈行为涩声问道。
“没错,这些野兽吸收了月阴之精华之后就是如此的疯狂,畏不惧死,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它们也会毫无理智的冲过去,过了今天,但是只会有很少很少的妖兽会踏入正正的妖道。”
狼群在部落族人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纷纷死在门口,随后又来了一群豹熊等等,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城门。
一个时辰过去
城墙上位置有限,四百多个族人分为四波轮番上阵,陆晨被分到了第一波。一个时辰过去哪怕是陆晨是练血如罩境界练体战士,身体素质强横也累的够呛,连续拉动弓弦,右臂感觉比左臂浮肿了一圈,感觉再也不想使力了。
不光要拉弓射箭,甚至还要与妖兽肉搏,尝尝有妖兽顶着箭雨登上了城墙上,死去的妖兽躯体搭成了血肉阶梯,然后有着发达后腿力量的妖兽就会从这些血肉阶梯上跳到城墙上。
陆晨就看到了好几个族人葬身妖兽之口,甚至还有人在陆晨面前活活被撕裂。
那种感觉,恐怖无比,就算是陆晨在角斗场磨练出的坚毅心神都有些颤抖。
与接班的部落族人交接之后,就走下了城墙,然后就看到了阿海,刚刚第一波防御的人都瘫坐在地上休息着。
陆晨跑到阿海旁边坐下,阿海靠在一堵墙上,正在吃着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肉干。
“见识过了那等血腥场面,你还能吃的下?”陆晨声音有些萎靡的问道。陆晨是没胃口的,到处是血肉模糊的模样,怎么还有胃口吃肉~
“有什么吃不下的?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第一次我上城墙上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看了那些被杀的族人还有被杀的到处都是血腥味扑鼻的场景也吃不下,再守几次就慢慢习惯了,没有力气怎么杀妖兽?”阿海一脸不在乎的继续咀嚼着肉干,边吃边说道。
“我反正是吃不下,嘶~”陆晨说了一句,随后感觉背部那刚刚那一头妖兽击打中的位置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吸了口凉气。
“咋了?受伤了?”阿海见陆晨面色痛苦问道。
“刚刚被一头尾巴很粗的类似蜥蜴一般的妖兽甩了一尾巴,现在有些疼痛。”
“那应该是长尾巨蜥,你庆幸没被它咬了,而是被甩了一尾巴,它可是有毒的。”阿海想了想猜测说道。
“背对着我,我给你擦点药。”阿海将咀嚼的肉干吞进肚子里,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对陆晨说道。
陆晨也没有矫情,将兽皮马褂脱掉,背对着阿海。
阿海可以清楚看到,陆晨背后黑紫了一大片,幸亏是陆晨,已经到了练血如罩的境界,要是换了个身体弱点的这一下子估计得丢半条命。
阿海将装药的小瓶子的瓶塞打开,随后倒出一些青色汁液在手心上,随后照着陆晨背后黑紫的痕迹没轻没重的柔按下去。
“嘶~嗷。”
陆晨疼呼一声,吸了口凉气,阿海的手一触碰到自己的受伤的地方就是一阵剧烈疼痛,随后就感觉药水触碰皮肤有一种清凉入肺的感觉,就像薄荷,随后就感觉一阵又痒又痛,很难形容的滋味。
“好了。”阿海将兽皮马褂扔给陆晨说道:“你可以先眯一会,该我们上了会有人叫。”
陆晨将兽皮马褂穿上,闻言也是打了个哈欠,平常这个时候自己早就睡了,顿时一股倦意袭来。
“好的,那我先睡一会。”打了个哈欠,陆晨闭上了眼睛。
在陆晨陷入沉睡之时不知道的是,阿水这时候带着补给药品等物资来到了陆晨他们休息的地方。
“嘘,小声点,别打扰他们休息。”到了陆晨他们休息的区域,有七成战士已经眯眼陷入沉睡,还有一些要么是年轻,刚刚参加防御兽潮,心里紧张不敢入睡,要么是身上受伤疼痛难忍无法入睡。
阿水他们来的路上还聊着天,随后一个中年妇女对这些姑娘们说道。
她正是陆晨来部落时见过的阿祥婶。
姑娘们点了点头,然后在人群中分散开来。
“阿毛你感觉怎么样了?”阿水来到一个还没有睡着,捂着胸口哼哼唧唧的年轻族人面前问道。
他叫阿毛,比阿水还要小两岁,才十六岁,而部落正是十六岁正式成年,这是阿毛的第一次参加防御兽潮。
部落里不敢说所有人都相互认识,但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基本都相互认识,阿水也曾和阿毛说过几句话。
“感觉我胸口闷,我被一只金山甲给撞了一下。”阿毛说道。
金山甲不打,一只大概只有三四十来斤,身上有一层坚固的甲,被攻击的时候会缩成一团,大型食肉动物都不能破开,而兽潮的时候它们一改胆小的性格,缩成一团仿佛一石头一般,撞击在原木门与部落战士身上。
阿毛就是被一只金山甲给撞了一下。
阿水笑着安抚了几句,随后到刚刚来的地方去,哪里刚刚提了一大桶药水,都是治疗内伤的,阿水舀了一碗药汤,又回到了阿毛面前。递给阿毛微笑道:“喝了吧,喝了就不疼了,然后睡一会就好了。”
阿毛端过陶碗说了声:“谢谢阿水姐”随后一饮而尽。
喝完后阿毛将碗还给了阿水说道:“我感觉胸口好多了,不那么闷了。”
阿水接过陶碗,安抚了一句:“睡会吧,睡会就好了。”
阿毛回了声“嗯。”
随后阿水就离开了,看看谁需要帮助。
妇女虽然不能上墙防御兽潮,但是可以照顾伤员,帮战斗的战士们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阿水突然发现了一个人,她小心垮过横七竖八到处躺着的身体,来到那人身边。
随后发现他脸上粘着些灰尘血污,然后小心翼翼害怕将其弄醒的帮他将脸上的血污给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