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棍行礼道:“报大人,小的来自魏省南部军区火头军第一大队。”
说话的这位好像比郝建军的军职还要高,刘小棍顿感压力大增。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得压死多少人才能达到眼前这位的高度。
“火头军?”
卞烈勇疑道。
“是!”
刘小棍再次肯定道。
卞烈勇的目光顿时一凝,如同利剑出鞘般,将刘小棍全身扎个透彻。
“抓起来!严刑拷打!”
随着卞烈勇的一声令下,刘小棍被左右两个武卒紧紧压在地面。
“大人!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令人意外的是,郝建军走了出来,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行礼道。
“嗯~?”
卞烈勇眼色不快的撇了郝建军一眼。
郝建军的左脸不禁抖了抖,依旧坚持道:“这几人是我麾下的武卒引过来的,身份绝对清白,是大秦士兵!”
郝建军的这番话让卞烈勇迟疑了。
“哈哈哈,郝将军,什么人居然能让你求情!”
转眼间,卞烈勇变了一种口气,并且将郝建军搀扶了起来。
“把他放了!”
压着刘小棍的武卒将刘小棍放开,刘小棍顿感浑身轻松,被人限制感觉真是极其不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
卞烈勇问刘小棍!
“小兵刘小棍!”
刘小棍回道。
“现居何职?”
“伍长!”
“何时参军?”
“今年!”
……
卞烈勇问了个大概,并没有发现刘小棍的过人之处,转过头诧异的看了看郝建军。
似乎在说,“好小子!你逗我玩呢!”
郝建军见状,上前道:“刘小棍!拿出你在此次秋季演练中获得的战功!”
“这个……大人可否让我回去取?”
刘小棍抿了抿嘴唇,吞吞吐吐地说道。
郝建军看向卞烈勇,卞烈勇点了点头。
“去吧!把获得的标带都取来!快去快回!”
郝建军转头对刘小棍道。
“谢谢大人!”
刘小棍忍不住喜悦之情。
不到半个时辰,刘小棍将此次所获的标带全部取了回来。
看着地上一大摞的红色标带,不仅仅是郝建军感到耳面赤红,就连附近的武卒军官们也“不忍直视”。
因为这些标带中,绝大部分是北部武卒团“贡献“的。
且这些标带上所代表的职位都不是寻常的士兵,几乎全部是小队长以上的军职。
凭着这些战功,刘小棍到底要晋升多少个级别,谁也无法理解。
“这全是你一个人获得的?”
即使如卞烈勇这般处事不惊的一方大员,也不禁侧目。
“报大人,是小兵和另外四人共同获取的”
刘小棍如实道。
虽然刘小棍完全可以将功劳据为己有,但是刘小棍没有这么做,刘小棍没有贪婪的习惯。
该多少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
不是自己的,即使放在刘小棍面前,刘小棍也不屑一顾!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底线。
“居然还有四人?”
卞烈勇的口气大为好奇。
一旁的郝建军对雷费使眼色,道:“把那四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叶等四人被带了上来。
见刘小棍也在,四人正准备给刘小棍行礼,刘小棍马上用眼神制止了。
卞烈勇看到叶等四人后,眼中浮出一点小小的失望。
叶等四人虽然不错,但是和眼下的刘小棍相比,差距着实有点大。
作为一方大员,这个眼力还是看得出来!
而且四人刚进来看见刘小棍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四人是以刘小棍为尊。
也是,像刘小棍这样的人物,要是再多来几个,那还得了!
“你们四人也是与刘小棍一个大队的?”
卞烈勇道。
“是!”
叶不修上前道。
卞烈勇仔细的打量了五人,而后道:“关于你们这次的战功奖赏,会分发到你们所在的大队!”
卞烈勇看了看郝建军,道:“郝将军,你还有什么话对他们说?”
郝建军对刘小棍道:“你很不错,将来魏省的新星中,定然有你一席之地!”
郝建军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对刘小棍的肯定和表扬,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去。
毕竟刘小棍一行对自己的武卒团冲击很大,若是贬低刘小棍,岂不是等同于贬低自己。
“你们回去吧!秋季演练也结束了!”
“是,大人!”
……
时至深秋,金气浩浩,风和雨顺,百姓们都露出喜悦的笑容。
“刘兄弟在吗?刘兄弟在不在?”
清晨,一道呼喊声将刘小棍所属小队的人员从梦中惊醒。
“你耶耶的,哪个王八羔子!在这鬼喊鬼叫的!”
“购日得,劳资等下出去就是两个耳巴子!”
“这个臭傻……劳资的春秋大梦被搞了!毁我事业!”
……
各种不满的声音从各个帐篷里传出。
让呼喊的人顿时脸都紫了。
这个呼喊刘兄弟的人正是火头军第一大队的大队长蒋严正。
“钱荣!给我滚出来!”
蒋严正不甘辱骂,大吼道。
果然,这一身大吼,起到了效用,震住了所有人。
不一会儿,钱荣扶了扶军帽,匆忙的扣着军衣,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大队长!哪阵好风把您给吹来了!”
钱荣满脸谄笑的问候道。
见到钱荣还算“懂事”,蒋严正的怒火消了大半。
“刘小棍呢,刘兄弟在哪里?”
蒋严正面色严肃,迫不及待地问道。
“刘小棍?在这边,这边,大队长,这边请”
钱荣马上反应过来,指着去刘小棍军帐的路道。
心中想,“感情大队长这一大清早的,来找的是刘小棍呀,也不知这小子是要走运了,还是要倒霉!”
几人来到刘小棍的帐篷前,钱荣敲了敲刘小棍帐篷前的竹节支架。
“刘伍长在吗?”
钱荣小声的问道。
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人,是霍阿。
刘小棍等其余人还在酣睡当中,几个月的跋山涉水,斗智斗勇,让几人的身体和精神疲惫不堪。
“钱队长,伍长还在休息”霍阿解释道。
钱荣正待说话。
蒋严正抢话道:“既然刘兄弟还在睡觉,那就暂时不打扰了,我们待会儿再过来!告辞!”
蒋严正的这番话让钱荣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了。
心想,“难道刘小棍这小子要走运?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