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你是清醒的,对吧。”她忽然落幕了眼,低下头,有点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不,不是。”他死死的捆住她,“那晚我被下了药的。”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小眷,相信我吗?一眼钟情。”早见到你时,便已对你倾心,缘分就是如此的奇妙。
“一眼钟情?”花眷松了松他的手,按他这力气抱下去,她非得喘不过气。
“信啊,当初我爹还不是一眼就相中了我娘。”可是最后还不是将她给抛弃了。她并没有说出这句话。
“寻君,你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吗?”她挣扎出来,他只能放下手,转身正对着他。
“你和太子的名字……相差无二。”
“关系?没关系。”他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又不是不能允许同名。小眷,你怎么了?”
“这么说来,好像也对。”花眷似可非可的点头。可她的心里早已种上怀疑的种子。
“寻君,你可发誓?你没有欺骗我?”她蓦然抬起清秀的脸庞,望着他,期待他给的答案。
沈寻州皱眉,有些不悦,小眷这问的该如何作答是好,若她发现是欺骗她的,她会不会离他而去?
朝廷上的那些繁琐礼节,是不太适合她的,况且她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娶回去,也不知道如何服众。
“我怎么会欺骗你?”沈寻州忽然埋头抵在她的耳垂处喘气,“小眷,一见钟情的感情是不可靠的,所以……我们要好好的培养。”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退,眼看着就要撞上柱子,他却揽住她的腰,轻轻的蜻蜓点水,亲吻她的额头。
“小眷,那玉佩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可好?”他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痒痒的。
“玉,玉佩?”她懵懂无知的双眼望着他,眼里满是他的样子。
“对,就是那晚你掉在我屋里的那个。”他的双手不知何时摸上了她的秀发,她那长长的发丝特别柔顺。
“好,寻君说的都好。”她微微的低了下身子,他的下巴刚好抵在她的脑壳上。
清风徐过,江南河上的船只又泛泛唱起歌声。
勺碗面,点酱盐,五谷杂粮不可少,大米馒头吃不饱,可笑贪得无人厌,留得老小哭鼻子。
听见这歌,沈寻州的眉头更紧了,百姓就是这样被欺压的吗?
连大米都吃不起了,包子馒头也吃不饱了。
“小眷,江南的生活怎么样?”
“江南的生活还好啊。”花眷从他的怀里串出来,摸着杠子。
“看看,这多好。”花眷牵起他的手,“跟我来,去寺庙,求姻缘。”
她嫣然一笑,惊艳了他的时光。
小眷,好美,好美,好美。
拂袖的风拂起她的裙摆,浅黄色的衣裙映衬着多娇的美人。天有些冷,她戴了白色的外披,披着。
耳边零散的发丝窜在她的面前,她的小嘴嘟嘟,脚上戴着的铃铛玲玲作响。
叮当叮当的声音,没有顾着形象,在偌大的集市上牵着男人的手,行人纷纷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他们。
听闻花若寺的烟缘签是十分灵验的,人一生的所爱都会有所解读的。不过抽出来的签需得自己悟。
大部分人都是悟不出来的。
寺庙香火旺盛,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小眷,这里人好多的啊。”沈寻州从未求过烟缘签,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况且他常年在边疆生活,城市里面的东西他大都是不知道的。
自幼边疆那边常年严寒下雪,一般都是裹着大棉袄子,虽常听老兵们说起城里的东西,怎么样怎么样。
“嘘,别说话,安静点。”
他果然是安静了下来,腰间他带着的玉佩好像就是那晚的玉佩,可惜花眷并没有注意。
“施主,请。”念着经文的和尚敲着木鱼,闭眼走出,说了一个地址,叫他们跟着小和尚找去,又敲着木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