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弟子墓,意思是除了散修之外,咱们这种门派弟子去了基本都是九死一生的。”那点星已经说的神采飞扬,周围不时的有人望过来。
方潜只好一把把他拉走,两人边说边走。
走了不远,二人就到了炙火峰的饭厅,百炼山早上用餐的弟子熙熙攘攘,这只是一个三十六峰的一个分部,就已经相当火爆了。
毕竟百炼山能达到辟谷境界的人连半成都没有,这五谷饭食还是必须之品,而且就算偶尔有那达到辟谷的长辈,其中也不乏有喜好美食的,所以就难怪如此火热了。
方潜跟点星要了几样饭菜,正在找座位,突然看到桃师姐正在一个角落冲他们拼命挥手,于是三人坐下来一起吃饭。
方潜心中有事,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问道:“点星师兄,方才没有说完,这藏风山到底怎么个凶险?”
“是因为……”那点星刚要说话,却被那桃师姐一巴掌拍在头上。
“这个我知道,我爹说过的。”桃师姐听闻眼睛一亮,赶紧接过话来。
“师弟愿闻其详。”方潜见那点星被拍得直接呛了一口饭,差点笑出声来,但毕竟是自己的师兄,还是一本正经的忍住了。
“我爹说,敢去这地方的,都是那些做好了不要命准备的散修,像咱们这种常年在山里的三代弟子,别看玄功正统,但到了那里,是基本斗不过那些亡命之徒的。”
“我爹还说了,像咱们这种温室中的花朵……哎,什么叫温室中的花朵啊。”那桃师姐说了一半,又歪头自顾自的琢磨了起来。
方潜哭笑不得,但倒也听懂了,虽然他不算是什么温室中的花朵,但也没打算去。那点星大师兄被呛的满脸是泪,方潜也就没有再问,话题就暂时搁置了。
用过了饭,由于是轮休时间,方潜就去那藏书阁里闲逛,左看右看,结果居然在一本异闻录上找到了关于藏风山的事,不禁忍不住翻阅了起来。
这本书记录了之前藏风山的大概情况,原来在这山中,几千年前虽然门派众多,但实力最强传承最久远则有五个上宗级别的门派,规模比百炼山这种大宗级别的门派大得多。
至于其他小一些的小门派,大都选择依附这五派的其中之一,当时局势错综复杂,虽然是修真,但却比红尘市井互相之勾心斗角有过而无不及。
只是当中有个门派却是例外。
这个门派名为这三鼎宫,在这些修真门派里,实在是中流也算不上,但却谁也不敢得罪,因为这门派虽小,但当中的太上长老三鼎上人实力卓绝,非同一般。
据说已经达到元丹后期大圆满的境界,更兼一种上古锻体之法,如果不是原则上冲突太深,没人愿意跟三鼎上人拼个你死我活的。
当然这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三鼎宫当年也是个类似于百炼山的地方,虽然不怎么炼器,但是炼丹的规模有过而无不及,所以无人敢与之翻脸。
三鼎宫门派规模不大,却也一直和其他门派相安无事,只是那场神秘的大战之后,山中修真者死伤殆尽,各个门派也毁于一旦。
三鼎宫规模本来就不大,更是直接在战火中消弭。
但别看这大战的前因后果没人说得清楚,各种传说可是在这几千年层出不穷,有些煞有其事,有些则像是天方夜谭,大家只当做事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几个人当真。
其中有一个传说是这样的,据说当时三鼎上人当时身受重伤,又不愿意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就把他的衣钵留在山中一个秘密洞府之中,但别说是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必须要特制的令牌进入,不然除非是元婴级别的人才能强行破开。
然后书中还大致勾勒了一下那牌子的样式,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但方潜看到这里却猛然一惊,一阵恍惚之后,一颗心好似跳的就要吐出来一般,咚咚个不停,当初那散修卫遥拿出来那牌子,上面的浮刻不正是那个铜鼎的图案吗?
难道是……?
方潜就算再明哲保身,也无法淡定了,毕竟就算他至雷之体,但距离修成正果真好似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如今毫无头绪,如果得到三鼎上人的衣钵,岂不是快哉?
而且那卫遥说的信誓旦旦,说此去并无太多凶险,无非到时候用牌子开门进去,拿了东西就走,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想到这里他更激动了。
这一日方潜正在山里的洞府正在摆弄灵材,那卫遥又来拜访,明显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这回不等他开口探问,方潜就灿烂一笑,道:“我想通了,就跟卫遥兄走一趟便是了。”
“这就对了嘛!”那卫遥大喜。
二人约好时间,转眼半年的定期就过去了,就出发了。
一直以来方潜都没敢用百炼山的飞行法器,一开始就另去赶仙会买了一个质量一般的,而那卫遥别看穷搜搜的,居然也有一个质量不错的飞行法器。
于是这二人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藏风山。
到了地方,方潜才发现,任何人的口述以及任何书的勾勒,都绝不足以描绘出这山脉的景貌。
就是一个字,广,实在是太广了。
而且虽然是布满毒雾,但那雾气也是通透的白色,更现得此山仙气飘飘,真好似传说中的天上仙山一般。
不过方潜明白,这都是假象,每一年,不知道要有多少修真者在这里陨落,埋骨于此了。
然而二人服下了解瘴丹,走了大概一天半左右,就到了卫遥所说的之前两人打斗过的地方,只见此处奇石粼粼,古里古怪的。
“卫兄,这就是你说的地方?周围看样子也没什么玄机嘛?”方潜左右看了看,纳闷道。
“绝对错不了,但据我所知,有些地方一般是很隐秘的,我们不妨用令牌试试。”那卫遥笃定地说,然后摸出那两块令牌,随手丢给了方潜一块。
方潜伸手接了过来,心中一动,心道如果你知道这令牌关乎一个元丹后期大修士的衣钵,你打死都不会给我吧?就是不知道如果一会真能进去,会不会与我撕破脸皮?
方潜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那卫遥已经紧张兮兮的研究开启之法了,他先是默念一些常用的咒语,往令牌里打了几道奇怪的口诀,又煞有介事的抓着令牌四处一通乱照。
但忙活半天,令牌毫无反应,也没有什么神秘大门突然敞开。
方潜有些失望,也拿着令牌左看右看,发现怎么都是一个普通的腰牌罢了,虽然制作工艺极其考究,但不像是有什么玄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