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莹见此女子模样,吓得叫了出来。
笙歌不满的皱皱眉头,捂住她的嘴道:“不是不让你出来”。
鸡鸣晨起,阳光洒在山头,格外的明媚。
“这……笙歌,你瞧,这女子怎的消失了?”雪莹刚还见此人,天一亮怎么人就消失了,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陆吾的神态与夜间全然不同,他似是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见到笙歌疑惑道:“我们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在屋子中么。”
“你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雪莹仔细打量着他道。
笙歌笑道:“你忘了,不是约我们看日出美景”
陆吾拍拍头,笑道:“对,对,你瞧我这记性,近几日怎么越发健忘”。
笙歌见他神色间十分从容,不像是有欺瞒的样子。
“这方婶怎么也走得如此之快”。雪莹看着笙歌道。却见笙歌眼中夹杂着异样的神色,她虽看之,却不懂她心中所想。
剑豪大睡了两天一夜,醒来莫名的清醒,抬眼见满屋狼藉,全然是酒腥味,闻了闻自己身上,味道更重。
下人听闻屋内有动静,推开门见剑豪已经醒了,捏着鼻子道:“老板娘吩咐了,你若醒来快去换换衣服,洗漱一番,然后去见她。”
剑豪问道:“你可知因何事老板娘要见我?”
那下人神色凝重,想凑近说,却见他身上酸臭味,便轻声道:“如今长安镇不太平的很,前两日官府贴出告示,大致的意思是让人们没事不要出门”。
“这是为何?长安镇近几日发生什么事情”
“你宿醉这几日,镇中发生了数起命案,不知何物,尸体死相惨状,有几个人说他们亲眼所见镇中进了妖兽。不只啊,还有人说妖界派他们来屠村只为寻得一宝”
剑豪听着有些好笑,若是有人亲眼所见这妖兽,还能留他活下来传话吗?
雪莹见方婶进了屋子,便尾随一同进去,将门关住。
方婶诧异道:“姑娘,你这是作何?”
“方婶,你走那么快干嘛,你一人住在屋子里,不闷的慌么,我来陪你说说话好吗?”雪莹坏笑道。
“我不知道,你同我说什么我也不知晓”方婶慌张道。
“那你也不想知道如何能解婉容的执念吗?”笙歌推开门道。
“谁是婉容,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陆吾困惑到。
“呆子,成了仙也是呆子”雪莹不屑的看着陆吾。
“谁成仙”陆吾道。
方婶一脸愁容,眼中含泪道:“若能使我那不孝女顿悟,我同你们说也无妨,无妨,你们且坐下,这个故事很长很长,我都忘记了从何时开始了,只知道他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错误。”
雪莹兴奋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方婶你慢慢说。”
曲阳本想按照原来的路线继续查探凶兽异动和小师妹之事,却在半途收到灵符,师父已经知晓小师妹偷溜下山,现已经回了昆仑山被罚了禁闭数日,让他继续留守在长安镇外观察异动。
镇子外的结界已有破损,凶兽们觊觎许久了,都围在结界外想方设法的进去,想必结界撑不过太长时间,曲阳不明这镇子里究竟有什么值得它们这般着魔。
他将此时情况化成灵符传给师父。
待夜幕降临之时,他倚在树上,闻见一股奇异的花香味,十分浓烈,见结界外的凶兽们越来越多,心中发觉不好,便又传了一条灵符给师父。
笙歌叫方婶将婉容引来屋里,婉容虽发觉异样刚欲想走,谁知笙歌将笛子轻触她面前,她便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方婶,一会我们入梦后,你且把在门前,不许旁人叨扰,这个给你”笙歌将一个木笛子交给她,此笛子是仿造玉笛制成的,虽灵法远远不及笙歌手中那根,却出现危机情况能救他们一命,只此用一次,并且木笛与玉笛本属同根法,二者会传信彼此。
方婶犹豫道:“我可不会吹此物”,手却接过木笛。
“无妨,情急下乱挥即可”笙歌笑道。
剑豪推开笙歌的屋子,花香四溢,半开的花朵闪着粉色的光泽。
“记起来如何,记不起又如何,身世那么在意么,我倒觉得你我一起在玲珑馆内的日子最逍遥,最快乐”剑豪语意悲凉道。
“原来你下午将木椅拆了做了木笛是这缘故”雪莹随笙歌入梦道。
“以后用不上的东西,留着作何,倒不如为我所用”笙歌笑道,而后看着雪莹道:“你怎的对我会造梦之术一点也不意外”。
雪莹心中早已把笙歌神话,对他会一些灵术很容易便能接受,笑嘻嘻道:“你是笙歌啊,什么不会呀”
“我与你同是凡人,怎么能事事皆会”笙歌叹息道,想必是对她有些误解。
雪莹见他们二人入梦后又来到了左离村,村口也是挂有一个红灯笼,心中略有失落道:“哎,我以为梦中有些不同呢”便又想到刚才笙歌问的那句话,答道:“你不知长安镇有一个说书的,我以前日日听他讲你的故事,内容何其精彩”
笙歌忽停下脚步,想到剑豪定会埋怨我不告而别,那日他们饮酒在房檐上,剑豪叫她事事不要瞒于他,可如今若是再见到他,是幅什么样的场景呢?是否怪她的不辞而别。
“笙歌?怎么了”雪莹见她停在原地,以为生出了什么事情。
笙歌浅笑道:“无事”
梦外的左离村只有天亮时还能见到些村民,而梦中的村子十分的热闹,妇人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男人们扛着锄头在烈日下干活,十分勤劳。
小陆吾自小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村民们十分排挤他,将他安置在离村十分远的地方,盖了间草屋。
“克星,克死父母,活该你一个人”小孩子们将他围起来,拿着小石子扔他,骂他。
“我不是,不是克星”小陆吾生气道。他用力地将身边的小孩子推开,哪知他根本不是一群小孩子的对手,被他们按在地上,一拳一拳揍了下来,虽然挨打的十分疼,但心中仍是不服气。
小陆吾觉得,终有一日,他会出人头地,让这些欺负他的人,都抬眼看他。
他自幼聪慧,勤勉好学,他的爹爹是村里有名的书生,但自母亲病逝后,也不久自缢身亡,留给他满屋子的书籍,他自一本一本看起。
他看书看得入迷时,仿若听见门外有响动,自从失去父母后,每到饭时,总会有一个人将饭菜放在门口。但一打开门,未见什么人。
今日他故意晚点开门,轻轻踱步到门口,见没了动静,便立刻打开门,见到一个小姑娘也似他刚才这般举动,正准备说什么,那女孩就像蒲公英的种子般,吹一下,人就早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