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色有些阴沉,余迟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往墓园。
一路上余迟都没有说话,反而是司机很热络,一直说个不停。
不久后便到了,司机没有收余迟的车费,大概是看他还是学生,而且失去了亲人不好受吧!
余迟来到了他母亲的墓碑前,直接跪了下去。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余迟这一跪倒是半点不含糊。
他带着一些凄凉,对着墓碑上的女人照片开口:“妈,我又来看你了。来得急,还没给你带花,下次一定记着。”
“妈,我想你了!”余迟弯曲着身子,此刻的他没了之前的淡漠疏离,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
照片上的女人很好看,是江南的姑娘,很漂亮,很温柔!
余迟给他的母亲磕了头,轻声说:“妈,我还会来看你的。”说完便离开了。
……
学校这边已经开始上课了。
路老师看着空着的位置,皱眉问道:“这才第一天,怎么就有人缺席?这空着的位置是谁的?”
叶小星很是激动的举手,“这是从别处新来的学生,余迟。”
路老师有些印象,今早的时候他还迟到的那个。不过他的成绩好像很不错,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一会儿给他监护人打个电话,看看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路老师指着黑板:“好,我们接着上课。”
叶小星却是个不肯安分的主儿,往江暮那丢了个小纸条。
“我打听到了这个余迟的身份。你要不要听?”
江暮对自己的新同桌倒是来了兴趣,就在纸上回道:“什么啊?”
叶小星倒是没急着回答她,反而取笑她:“你以前不是不爱听这种男孩子的八卦吗?”
江暮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她便和叶小星急了:“你到底说不说!”
叶小星讪讪地回道:“哎呀,说说说。就是德育处的主任是他的舅舅,而且占据了年纪第一的位置。据我所知,就这么多。”
江暮收下了纸条,仔细思索着:既然林枫是他舅舅,他干嘛不去一班读书,反而要来三班这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呢?
不过余迟好像除了同桌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关系了,她好像没有必要把人家的事了解得那么透彻吧。
江暮拍拍头,她真是被叶小星传染傻了,怎么还开始八卦别人的事情了呢。
课上到一半,突然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余迟喊了声“报告”就进去了,路老师也没太责怪他。
年纪第一好嘛,整个学校的荣耀都和他息息相关,况且他还是真的一个惜才的人。
江暮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余迟,感到有些奇怪。怎么才过了一个中午,整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明明早上还是一个不羁肆意又高冷的人,怎么现在周身都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江暮学着叶小星,在纸条上写:“余同学,你没事吧?”
余迟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纸条,有些诧异。他打开一看,是江暮的字,和她这个人一样,很开朗却与陌生人不苟言笑。
余迟回了一句“没事”便专心听课了,江暮看见他这样,也不愿意自讨没趣,便也作罢了。
课又再一次被打断,路老师脸上有些不悦,又是谁啊?
同学都望向门口,只看见白庭生站在门口,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笑容却有些痞里痞气:“老师,我是白庭生,我是从一班转来的。”
白庭生?!叶小星和江暮对视了一眼,又是他?!这个家伙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白庭生看着江暮,对她眨了眨眼。这让江暮一阵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路老师看了看他,不由得暗自腹诽,最近怎么这么多学生来他们班?难道这个班的位置风水比较特殊吗?
白庭生看路老师没有反应,就开口道:“老师,我可以进来了吗?”
路老师表示歉意,把他忘了。于是让他进来占位置坐下。
而白庭生大致扫了一眼,可恶,居然有人坐在江暮旁边了。哼,没事,他来了就得让开位置。
白庭生走到余迟旁边,敲了敲他的桌子,对着这个暗自写习题的人说:“喂,同学,我想坐这里,麻烦你让一让。”
虽然是麻烦人,却带着强势的语气,这让余迟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