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州伸手碰了碰迟暮的脚裸“你的脚怎么了”
迟暮吃痛,慌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没什么啊”
殷州看了迟暮一眼,打横抱起迟暮,向房子里面走去,迟暮下意识的搂住殷州的脖子。
经过门口时,四位门神已经惊呆了,这么迅速吗?
白煜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其他人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姜余谦和迟朝静静的看了几秒里面的情况,跟着白煜一块走。
白煜刚出门口,就听到殷州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白煜,你过来一下”
白煜愕然,这么快就完事了?
殷州不会不行吧??
白煜看了他的三个兄弟一眼,“你们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下车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该死,怎么这么热。
“什么事啊?”白煜进了门开口道。
殷州蹲在迟暮面前,迟暮坐在沙发上“她的脚崴了”
白煜忽然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有医药箱吗?”
“有”殷州在周围的茶几下面,拿出来一个医药箱。
白煜先去洗手间洗了手,接着给迟暮揉了揉脚裸,再上药,好心的安慰殷州道“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用右脚走路,不用脚的运动还是可以的,注意脚就好了”
迟暮当然知道白煜说的什么,低着头,羞红了脸。
殷州瞥了白煜一眼,话里带着几分戏谑“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白煜的手一抖“可能是太热了吧”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过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好了,我走了”
白煜有些不自然的迈着步子出了门,殷州低低的笑了笑。
随着一声摩擦声,一众人消失在黑夜里。
殷州一把抱住迟暮“阿暮,疼吗?”
迟暮撇撇嘴“疼,你给我吹吹吧”
殷州轻轻的俯身给迟暮吹了吹,迟暮的脚净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殷州,我们会隔壁吧,我不想待在这里”迟暮晃了晃脚。
殷州打横抱起迟暮,回了隔壁。
“殷州,你为什么买两栋别墅?”
“因为,那天你和我吵架了,我就待在隔壁,这样你想我了,我就可以马上出现”殷州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夏风袭来。
迟暮把头埋在了殷州怀里。
“我觉得你最近总是在撩我”
“有吗?”殷州无辜的说道。
“有,就是有...”
“好,你说有就有,可我只撩你,记住了”
迟暮低声笑着“坏蛋”
夏夜的风带来了凉意,也带来了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将拉开帷幕,波涛汹涌的袭来,让人搓手不及。
“殷州,殷政的事,小豪想接走他”殷行拿着电话给殷州打着。
殷州沉默了好久“他还是一个孩子,照顾不好殷政”
小豪从殷行手里抢过电话“哥哥!我可以照顾好他,他不想躺在医院”
“好”殷州看了眼窗外的天气“你去市医院接他吧,让殷行陪你”
小豪挂了电话,递给殷行“哥哥,以后我可能就不会待在这里了,我要去衡城了,殷政喜欢哪里的天空”
殷行摸了一下小豪乱糟糟的头发“好,不过呢,你要记得你是安城殷家四公子,不要让别人欺负你”
小豪笑了笑“我知道的,我是殷家最可爱的公子,谁敢欺负我,再说了殷政的保镖会保护我的,倒是你啊,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这里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殷行的眸光黯淡“现在不会,以后我会去找你们的,到时候我可要看到殷政愁眉苦脸的对着你,你可不要被他欺负怕了”
小豪扬起小脸“你等着看,我一定会把殷政打的乖乖喊我弟弟”
殷行笑着牵着小豪的手去了医院。
……
“邱泉,你说阿暮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殷州敲了敲桌子。
邱泉刚刚端进来一倍咖啡,差点摔了“我也不知道,不过,女孩子吗,肯定都喜欢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
邱泉心里那是一个激动,前几天殷州要他布置海樱园的房子,总裁亲自设计的场地,现在是要举行婚礼了吗?
殷州叹了一口气,满嘴跑火车的邱泉,肯定不知道了,又看了一眼时间,五点零一了,下班了。
殷州拿起外套就往外跑。
邱泉的咖啡又差一点掉了“总裁,你跑什么?”
“下班一分钟了”殷州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
邱泉喜滋滋的喝了一口咖啡,忽然又想起来,这好像是他拿给殷州的,不管了,他人都没影了,还喝什么咖啡,就当补偿他的辛苦费吧。
姜余谦在海樱园,他去看过姜酒酒了,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竟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
他想见迟暮,他的酒酒。
“姜公子有什么事吗?”迟暮看着在客厅的姜余谦。
姜余谦有些为难的攥了攥拳头“酒酒,我想见你了”
“那现在见到了,可以走了”
姜余谦没想到迟暮这么直接,艰难的开口“酒酒,对不起”
迟暮淡淡的看着姜余谦“哥哥,我们回不去了,当我看见我才消失了四个月,你们就找到了替代我的人时,我和你们一家人就隔了一个世界,所以不要在来找我了”
“我以前没有姜家小姐的称呼过的很好,现在也不需要,更何况现在我有殷州了,你们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迟暮永远忘不了,当初是清冷的秋季,她被刘登用胶布粘着嘴巴,阳关下的乔荣英和姜延牵着姜酒酒的手下了车,开心的笑着,姜余谦从屋里冲出来,小心翼翼的抱着姜酒酒。
她是有些过分,可她忘不了那些伤,她拼命的喊叫,用力撕扯着刘登的衣服,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姜酒酒,新的姜家小姐。
阳光下的他们幸福的笑着,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她就是一个多余者。
那是她的爸爸妈妈,她的哥哥,她还曾叫过姜酒酒姐姐,可他们却给了她最致命的伤痛。
汽车的刹车声传来,殷州回来了。
迟暮淡淡一笑“殷州回来了,你不走吗?”
姜余谦最后看了迟暮一眼,他们回不去了,那个会甜甜的喊他哥哥的小姑娘,已经死在了那场火灾,死在了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