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九点多天亮了,都陆续的起来烧水做饭,早饭简单,昨天剩了些米饭和羊肉,把开水跟冻冰的米饭一搅拌,羊肉放进锅里再熬开了,就是羊肉稀粥了,盛在饭盆里,再泡些馕,吃些咸菜,早饭就解决了。收拾好营地,昨晚陷的车还没拖出来,大家就帮着把车上东西卸完,之后挖沙子,垫枕木,费了老大劲才把陷车拖了出来。由于昨天太累了,今天又起的晚,今天就缩短了路程。之后继续出发。今天也风和日丽了,但是早上起来还是冷的,太阳升起来两个小时后温度才开始慢慢升高,这时也走了一段时间,身体也暖和了,尤其是到中午太阳正高时,躺在沙丘上休息晒晒太阳,也是很惬意的事儿。今天走到一个沙丘上,看到沙窝里有东西,大家过去走近一看,竟然是水和汽油,心想这难道是我们车队预埋的,对讲机里跟车队联系上了,说了这个发现,东哥他们很快就到了,过来看了看很高兴,可是却说这不是咱们车队埋的,而且一切迹象显示这是才预埋几天的,肯定还有其他车队走这条线,这个我们不能动,大漠里有大漠的规矩,虽然咱们很缺油和水,但是如果我们动了,就是把别人陷入危险境地。之后继续前行,虽然有些可惜,但是要遵守道义。行路途中上厕所,男队员基本是背着人扭头就尿了,女队员要找个隐蔽些的地方,不过有男队员离不远处等着。今天风和日丽了,大家心情也好了,聊起了昨天的惊心动魄,也还是有些后怕的,想起了昨天的灰头土脸,就觉得很搞笑。阳光依然守护在沧木身边,沧木停下来喝水,他就帮她从包里拿出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盖热水递给她,沧木喝了一小口,又递给他说:”你也喝。”阳光接过杯盖,抿了一小口,笑着说:“你都喝了吧,我背包里还有两升水呢,足够我们喝的。”喝完了,就又把水杯塞进了沧木的背包。沧木如果去上厕所,阳光就在不远处等着,至少在大漠里要保护好她。沧木喜欢边走边吃,阳光就陪着她一起,小核桃给她剥好了塞进她的嘴里。由于在大漠里都好久没洗漱了,手基本已经变成爪子,在城市生活中不可能这样的,沧木还是比较爱干净的,但是在大漠里都是生死之交,也不在意的。这几天虎哥发现把葡萄干泡在热水壶里,泡出的水挺好喝的。今天中午休息时,不小心把水壶碰撒了,里边的东西滚了出来,葡萄干都泡成了大葡萄,虎哥捡起来吹吹沙子塞进嘴里,说是挺好吃的。阳光和沧木也捡起来尝了尝,确实挺好吃,就是沙子吹不干净有些牙碜,阳光又把水壶里的水分了一半给虎哥。
今天走到营地还是比较轻松的,虽然脚上的水泡还没好,但是也慢慢开始好转,有的水泡已经结成硬茧子了。到了营地依然是老规矩,搭窝烧水做饭,阳光先把大衣给沧木,沧木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说是干爽,其实也是昨天换下的,只是放了一天慢慢干了。虽然环境很冷,但是走起路来还是要出汗的。男队员省事儿,就是用身体暖干了,穿的都是速干内衣,干的比较快些。正在大帐里做饭时,听到外边有汽车声,而且不是自己车队的车,自己车队的车早就熄火了。大家走出大帐一看,原来是有其他车队从此路过,后边还有几辆车从沙丘上快速的冲下来。后来聊天了解到原来他们是北京车队,要开车穿越N39度线的,今天上午发现的物资就是他们预埋的,他们到了看到附近有脚印和车轮印,而且还没动他们的物资,就很好奇,就追着车轮印和脚印赶了过来,到了这里,知道是徒步穿越的队伍,甚是佩服。两支队伍就把营地扎在了一起,晚上两队人一起吃饭喝酒,吃的很简单,大都是些开包即食食品,还有一个火锅边煮边吃,大家把酒言欢,很是热闹,还谈到过车尔臣河,他们还损失了一辆车,很是可惜,还有一样遇到了沙尘暴。在这荒凉的大漠能碰到陌生人,感觉很亲切,大漠是荒凉的,但是人心是暖的,每个人都是真实的自我,不用矫揉造作,不用戴着面具。就这样到很晚,大家才各自睡去。第二天又交换了些物资,大家依依惜别,继续前行,他们开车穿越要比徒步快的多。
随着寒冬的进入,越向西走天亮的越晚,也越冷了,每天早上起来时,靴子里都是冰凉的,脚冻得都麻木了,脚趾要在靴子里不断的活动。阳光起的总是很早,不会做饭,但是可以帮着烧水,还有就是早起是冷,晚起也是冷,早起还能多干些事情,有时就帮着沧木烤烤靴子,这样起来时靴子里不至于冰凉,能暖和一些。还有就是早上出发后,要走路一个小时身体才能暖和起来,魔术头巾包着耳鼻,还暖和些,不过呼出的水汽又沿着缝隙到眼镜上,眼镜上形成雾气遮挡视线,只能摘了眼镜,但是不包住耳鼻真的很冷。呼出的水汽到了睫毛,头发,胡子上就会结成冰霜,虎哥的胡子上结了冰,深情开玩笑说:“你这要注意安全,不要冰掉了把脚砸伤了。”还有沧木的头发从帽子前面调皮的跑出一缕,沾上呼出的水汽也结成了白霜,这一映衬特别好看,寒霜染白发,花容别样红。阳光的睫毛上结了冰珠,看着挺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