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个高个儿姓高名霄。”
宋茗哲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大喊“我认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我见过,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看过我家的账簿,这个人经常来我家买茶,因为这两年我在外云游”。
说到这里崔溪看了关月山一眼小声嘀咕一下“是快活吧”,崔文和捅了他一下。
宋茗哲继续说到“所以没有见过本人,但是我家账本里应该有这个人的信息。好了,这下应该能锁定凶手了”,之后宋茗哲揉了揉眼,“茶商我怎么没有想到,一来经常与我买卖能制造很多与小钰的见面机会,二来因为是茶商邻居或者其他人也不会太多关注,那么我们去找他吧。”
崔溪和关月山异口同声地说“好”。说完崔文和皱了一下眉头说到,“难道咱们不是应该报官吗?我能当证人,找官府岂不是更好吗,虽然现在边关有战乱,但是这地方不在迁都范围,这样咱们也不算擅用私刑!”
“好,走咱们报官去,毕竟我们家和官府还是有一些来往,他们经常从我家里拿茶。”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官府,因为有宋茗哲的关系,没有什么阻拦就见到了知县。把情况说明之后,因为牵扯到异地抓人。知县简单吩咐一下手下,将有关整个案件的详细情况及需求撰写完毕让手下带去。办完,转头知县宽慰了一下宋茗哲,“没事当地那个知县是我多年的好友,一定会为你伸张正义的,让凶犯原型毕露。”
宋茗哲这边赶紧答谢知县老爷,将家中较好的茶相赠,并设宴款待了知县老爷。酒席间觥筹交错,不少衙役都喝的酩酊大醉,当然关月山、二崔也作为宋茗哲好友一起参加了酒席。因为和宋茗哲的特殊原因,关月山始终一言不发,而崔溪面对官老爷觉得甚是乏味,也只顾吃菜,而崔文和不断吹嘘、讨好知县,整个酒席中只听见他和对方的相互吹捧。崔溪轻轻拽了崔文和的衣角问,“你怎么和这位知县如此近乎,咱家以前这么多达官贵人都来过也没见你如此热情。”
崔文和白了他一眼,“这个不用你管,我有我的想法,你只顾吃好就行。”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几天,终于办事的衙役回来了,当然也带来了不好的消息,那就是高霄畏罪自杀了,这个消息传到宋茗哲耳朵里不知道是悲、是喜,按说应该会是天雷斗地火的一番操作,但是这样有点让人失望。
衙役回报到“我一到高府,高霄看到官府中人,问清来意,发现是因为宋家的事,就说要准备一下,然后回到屋内服毒自尽了。”
衙役说的很简短,但是却对宋茗哲的打击也很大,之见他呆呆的坐在那里,魂似乎已经离开身体,只是木然。其余三人看到之后,也甚是替他着急,不断宽慰道凶手虽未能伏法,但也畏罪自杀也算终了你的心愿,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还要多往远处看。这是宋茗哲缓缓说道,“崔兄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知道,首先你觉得的憋屈,没有看到仇人被手刃,心中好似憋了一团怒气,其次你想问问高霄各中情节,不想这么不明不白,最后你总觉的差点什么,反正就是不痛快,你想的是能够见到他,问清楚其中情况,见他承认罪行,最后被砍头。”
“对,对这是我想的。”
“但其实这样反而比较好。”
“此话怎讲?”
“因为就算被抓他能不能承认罪行这是首要问题,咱们的证据仅在于那个玉佩,如果犯人事后将玉佩遗弃又该如何,然后说被人偷窃,毕竟咱们这一切都是推理,又不能看他逍遥法外?又不要将他处以私刑?之后就算犯人坦白,那么有关于你夫人的种种情况也将一并揭发,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再次犯人一般都要秋后问斩,不能立刻行刑其中若有变故又当如何。最后如果咱们推理错了,还要去重新验证,他一畏罪自杀也直接证明了他是凶手,虽然结局不够完美,但还是理想的。”
听到这里宋茗哲眉头稍稍舒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爹、娘、轩儿我替你们报仇了,你们瞑目吧!终于让凶手伏法了。”事情也算了结,也到了宋茗哲、关月山与二崔分别的时候了,尽管再三挽留,崔文和都表示要离开此地,表示有要事要办,临走的时候给了宋茗哲他的杭州新住址金豹赌场,如果有事可以去那里找他,没事也可以去云游做客,大家在相聚一下。宋茗哲连声说谢,表示现在确实是家中急需善后,这些茶庄等等需要变卖、处理,等忙完这些一定去杭州与两位相聚,到时候必有重礼相报。
在分别后,路上崔溪问崔文和,“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在杭州还有赌场。”
“别急,这个赌场迟早会是咱们的,因为在杭州有一个特殊的伙伴在等着咱们,虽然现在不是咱们的,但最后一定是。我这几日困了,在马车里睡一下,等下只要有客栈就进去休息,这段时间天天听隔壁压床,睡都睡不好。”
很快,二崔到了客栈,崔文和为了好好休息特意与崔溪一人一间房。进去,就沉沉的睡下,而崔溪也百无聊赖,在房中打了几套拳,吃了几口饭也就睡下。到了晚上突然,一人抹黑从窗外进了崔文和的房中,身轻如燕,好像怕是惊动房中的人,将一封信留在房中就要走时,突然崔文和咳嗽了一声,轻轻说道,“怎么来了就想走啊!讨厌我吗?”
“属下不敢,属下是怕惊扰了少主您休息”,说完黑衣人双膝跪地请求原谅。“哼,你也知道原谅,你也知道做错事了,宋家的事情是怎么办的,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的吧。差点搞砸了你知道吗?”
“是,是,属下知罪,我也没有想到他做事如此莽撞,一个杀人现场都布置不好。”
“你少来推卸责任,此事你是督办,事情办不好你也有直接责任。”
“是,属下明白。”
就在这夜色中,崔文和低声骂起来,“他怎么不来啊,不愿意见我吗?你问问他第一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把父母、兄弟、老婆一杀不就好了吗?仆人可能会节外生枝,既然办事就越简单越好。第二凶案现场需要布置成那样吗,为了让高霄像个杀人狂,我还要辛苦编造故事,而且在此前茶摊上我已经说错话了,在没有问道桌上时,我已经说出那个人高大威猛了,辛亏没人听出。第三整个现场不符合正常人的状态,我只能自圆其说将其归咎于癫狂,第四凶手畏罪自杀过于草率,难免不会让人怀疑,这一切辛亏我及时应对才避免被人察觉。你们都是猪吗?办事之前不能动动脑子,还是你们是受人指使故意为之。”
“属下不敢,都是属下教导无方。”
“行了,毕竟具体做事的是崔溪的哥哥,之前也救我们有功,你和他都下次注意,起来吧!”
“谢少主,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这样讲了,就快说,以后都省去这些废话。”
“这次您动用意渊阁来做这个事用以何在啊?”
“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多吗?这个需要你去思考吗?你只需要做好你应该做好的就可以了,回去带话,让老管家安分一点,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给我玉佩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有点技巧,不要装作打架这么低级,万一有谁注意到我进门前后多了一件玉佩也许会出事。”
“属下明白,以后做事前一定会仔细谋划好。”说完此人有翻出窗外。
“辛亏挑的这间客栈二楼不高,不然摔不死你。”这时候崔文和心里打起鼓来,“老爹这个宋茗哲真的是我需要的人吗?真的是成事不可缺少的人吗?总觉得他太弱了,从内心到才干都太弱了,唯一有亮点的就是出事之后有些地方还算平静。老爹也许你错了吧。”突然崔文和灵光一闪,意识到了宋茗哲悲愤之下说出的一句话,“这句话应该就是内心的写照吧,老爹也许你没有错,如果是这样的话,宋茗哲也太可怕,不过他也会感谢吧,毕竟我也帮助了他。那关月山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了,毕竟这是他唯一的牵挂了。”想到这里,崔文和稍稍宽了一下心,杭州的金豹子你也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