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连连，眼睛眯成一条缝，泪水迷了眼，再次望着皇甫澈。
“白水灵，你是在告诉本王，本王有今日，都是靠你白水灵才有的么？”皇甫澈冷眼相待，字字敲打在白水灵心扉。
“我，不敢如此对王爷。”我，倔强的抬头望着那人的脸，他眼神冷若冰霜，那哪里还有半分柔情蜜意，当年的他放在如今他的面容上，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有时候在想，他当真对我，未付出过真心吗？
“哼。”皇甫澈冷冷一哼，别开眼不在注视着白水灵，他的眼神冷的似冰，那种眼神是狠毒了自己，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般。
“本王承认，如今本王有今日的确是因你白水灵，你功不可没。”皇甫澈淡然的眸子扫视了自己一眼，我闻言惊喜若胜，可当我望着他的脸庞的那刻我心赫然掉下，他的脸上并无任何情感。
我，以为他记起了我对他的好，我兢兢业业为他，尽职尽责。
仿佛我是看见了我的可笑，我勾唇轻笑，道“澈，你可还记得当年是你，跪在我祖母面前，指天发誓说，会对我好，会待我一生一世可如今你怎么变了。”
“是，我的确说过。”皇甫澈淡漠的眸子注视着自己“我也承认是我负了你，可，做那些都是你，自愿的，我可从未逼迫过你！”
我，望着他的脸，脸上是带着笑的，自嘲的笑“是啊！当年是我自愿的，是我白水灵瞎了一双眼，痴情错付，我本以为自己得了好男儿，终身定是幸福快乐！可到头来呢？却不过是落入了圈套之中”
“哼，白水灵你害了明月肚子里的孩儿，本王要你拿命来偿还。”皇甫澈冷漠相待，句句宛若冰山，对眼前发狂发癫的女子都是恨之入骨。
因为她害死了他的孩儿，因为她害了他与明月唯一的牵绊。
明月哭天抹泪句句指责着她这个妹妹怎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心存妒忌害她腹中骨肉，这孩子的到来，明月可是很是看重的。
“来人，带那个贱种上来。”皇甫澈朝外招了招手，声音中冰冷刺骨，那眼神中的愤恨恐怕挤满了心。
“是。”侍卫恭敬行礼道。
不消片刻，侍卫死拽着一三岁孩童，拖了出来，狠狠地扔至白水灵面前。
“烨儿。”见状，白水灵泪流满面，冲上前去，将幼小的孩童抱在怀里，细心呵护。
“哼”皇甫澈冷哼一声，讥讽道“竟然你害我明月，害了明月肚子里的孩子，那么我这样对这孽种也是情有所缘，谁叫你那么不开眼竟然敢害我明月，明月如此真心为你，你竟然心肠歹毒，毒如蛇蝎真是毒妇。”
白水灵红着眼，怒斥“烨儿他只是个半岁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你呵护你的明月，可我的烨儿只有我，你怎么那么狠心。”
“烨儿，他并非本王骨肉，本王自然想怎样就怎样？难道，本王还不该这样对你的孩子么？”皇甫澈冷眼旁观，怒斥着她的脸。
这张脸，是他曾经日思夜想的脸，这张脸，我他曾经做梦都想见的脸。
水姐儿……
当年，白家祖母牵着幼小的她，参加宫中宴会的时候，她调皮捣蛋，天真烂漫的模样皆入了他的眼。
皇甫澈闭着眼睛，别开眼，不在看白水灵，陷入了回忆之中，掩盖住他淡泊的眸子，他只是记得当年那无忧无虑的小姑娘，那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心机深沉的水姐儿，那依偎在祖母怀中撒娇卖萌的水姐儿。
转眼，皇甫澈睁开眼，也是一片清明道“将这孽种的手脚筋斩断，扔在这暗房，不许给吃喝。”
“是。”侍卫恭敬行礼道。
侍卫上前，拉过白水灵怀中的孩童，不顾白水灵挣扎，长剑砍向了他，“不。”
“皇甫澈，烨儿他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白水灵怒斥道。心中愤恨难当，看着那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烨儿痛苦不堪的神情。
“母妃，母妃，烨儿痛痛……烨儿痛痛……”
皇甫澈冷漠道“那又如何？你能狠心对明月肚子里的孩子，那么我就可以如何对这孽种，这孩子是谁的？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若你肯告诉我，你与谁生下的孽种，那么，我也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白水灵抱着受伤的孩童，紧紧的抱着，烨儿的身子很冷，冷的像块冰，抱着烨儿的身子，自己身上的热度传给了烨儿，可不管自己如何温暖烨儿，那身子就只是冷的像块冰，温暖不起来。
泪落下，烨儿他自然是皇甫澈的骨肉无疑，可，为何白明月与皇甫澈皆言明，我肚子里的烨儿并非皇家孩儿。
我抱着烨儿的身子，将他的头抵在了自己脖颈处，轻轻的拍着他。
白水灵并未回答皇甫澈口中话语，皇甫澈怒喝“白水灵，你一个不贞不洁的贱妇，本王不嫌弃你，你竟然还摆谱，你是不是以为你有着白家家业，就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你是不是以为你有着父皇给你的龙鳞令牌，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你是否以为本王拿你就没办法了！”
龙鳞令牌！
白水灵闻此字，他难道只有利益？从未喜欢过我？
站起身来，直视皇甫澈的眼睛“不止是因为白氏产业，还有就是因为父皇给的龙鳞令牌就因为权和利，你不择手段，与白明月勾结，暗害自己的妻子。”
“掌控龙鳞令牌就等于掌控了顺德命脉，水灵，你是知道的，我不甘心只做一个无权无利的庶子，我的那兄长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位置，一旦我有任何错，他们就会狠狠地抓住我的错，让我永世不得翻身……”皇甫澈放软了为了龙鳞令牌，他不惜一切代价。
“那么，皇甫澈你切记住，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龙鳞令牌，父皇曾说过，龙鳞令牌是给未来天下之主的，那天下之主得有宽大的胸襟与气魄，而皇甫澈，这些，你完全是没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