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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梦浮生

“我这是在哪里?”小北头痛欲裂,他的身体变成了婴儿,之前的记忆正在慢慢消散,小北急忙将小宣的样子记在了潜意识里。

他慢慢长大,读书,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差,家庭不富裕也不差,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暗恋过几个女生,都没有表过白,没有什么特长,喜欢音乐,不打架不抽烟喝酒,很听话,这大概就是父母老师眼里的乖孩子。

这一天,初三,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是他们班的班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感情里面很胆小的他开始疯狂追求那个女孩子,为女孩做了很多事,但是女孩一直都没有答应他,他乐此不疲。他开始为班长努力学习,高中和班长考上了一个班,她依旧是班长。因为他们班排座位是按成绩来的,所以,他想和班长坐在一起。他考的特别特别好,班长就会考的中等,他考的中等,班长就会考的好,反正像是故意避开他一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高二的时候坐在了一起一次,他还是那样,对班长很好,但是坐在一起反而让他拘束了起来,不自然了起来,班长还是依然是拒绝,但不像之前那样不理不睬了。

高三的时候,转来了一位女同学,简直就是女神级别的人,身材相貌成绩,还在音乐网站出了自己的单曲,所有的人都为她入迷了,包括小北在内,而小北当时也算得上是有所优点,和那位女同学挺有眼缘的,被人哄闹成一见钟情,而班长在同一天说答应他的追求,大概是发现了危机感。

而小北犹豫了,本能的想去问其他人,有的人觉得他是在炫耀,有的人说小北哪个都不要选,给他出馊主意,全然没有用。最后他选择了班长,后来一直默默守护班长。

班长问:“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是因为什么?”

“我想了很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而是我不喜欢喝你在一起的时候的自己。”

从那开始,班长就再也没有问过这类话了。

直到结婚生子,直到女儿出生,小北才想起来一些东西,原来,班长就是小宣,他笑了,半开玩笑说他们前世有缘,小宣也笑了,说你现在才想起来。

“你怎么选择的和你前世说的不太一样啊?”

“可能是因为本能吧,因为潜意识里面选择了你。”

“我是在那个女生来的时候才记起的,仿佛一切还在昨天,而你却忘记了一切。我真怕你选择她。”

“我不知道前世是不是真的,我现在想和你过好这一生。”

“我也一样。”

几十年来,他们感情都非常好,偶尔有过争吵,为一些鸡毛蒜皮柴米油盐的事情,感情随时间慢慢变淡,甚至消失,更多的是亲人般的包容呵护等等之类的感情发芽生根。

他们终究还是醒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手还是依然紧紧握着,此刻还是晚上,大概也只过去一会儿吧。小宣也大概明白那是大慈悲搞的鬼了,毕竟酒是他送的。

“小宣,我会像这天上的星星,不一定时时能见到,但我一直都在。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我们过好了一生,这一生我也想和你一起渡过,我等你。”梦中的东西逐渐开始消散,在双方脑子里面都只留了个大概印象。

“好,我们之后每周末电话联系。”

小宣走了之后,小北耳边传来大慈悲的声音:“记得把棉花全部给我捡干净,破坏环境。”

“多谢师父!”

“臭小子,早上没弄完,你就完了。”这是大概是大慈悲听到这辈子小北叫的最真切的一声师父。

小北带着笑意,一边回味着那逐渐消失的梦,一边弯腰捡着棉花。小宣其实还未走远,在一旁偷偷看着小北,她的记忆也在消散,她怕第二天就完全记不得这个梦了,父母的责备算什么,她又出现在了小北身边,捡着棉花。

“小宣,你别捡,我来就行。”

“你这样会让我感觉自己是放在盒子里的书,很没用。”

小北笑意更浓了,此生如此就好。

第二天,小宣走了,到了市区,竟然碰到了彩云,彩云口中发出:“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本来没什么的小宣差点哭出来。“你这破鹦鹉。”

小北第一个周末打电话给小宣,显示电话关机,他不信,一次次一次次的打电话,最后有些心灰意冷,就算是梦中的事情不记得了,她也不应该这样,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小北想了很多,决定出去找小宣,大慈悲也没拦着。

小北还是第一次去市区,走了很多弯路,好的是总算是到了,然后一所一所学校打听,终于是有了小宣的下落,她出国了。

然后小北就脑补,小宣父母知道了小宣和自己的事情,认为自己没什么前途,做了恶人,把小宣的手机卡换了,把她送出了国,一定是这样的。

各自努力,最高处见。还是回去好好修行。有些人注定要离开,一开始狗蛋他们说的话就注定她会走吧,我愿意用一生来等她。

“师父,你说孤独是不是爱上了一个的时候才会产生的。”

“不是,人本来就是孤独的生物,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孤独,一群人有一群人的孤独,只是一群人看起来不孤独。等风来,不如追风去,小北,你别死等小宣,你要去主动找寻她的线索,和她联系。虽然看起来你很正常现在,但还是会不经意间魂不守舍,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我能不够。”

“都是借口!”

小北第一次从师父口中听出这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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