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顾随笑的漫不经心,将那条瘫软的蛇扔到地上。“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他怕蛇的?”
苏逃挑眉,带着变幻莫测的笑意丢下两个字:“你猜。”
因为霸霸有剧情啊哈哈哈哈!
剧情里顺带提了一嘴,正好霸霸看见了!
不过这个蛇精病出来了,看来霸霸又要有麻烦了,这家伙估计是想搞死霸霸,霸霸也该有所行动了!
这么想着,苏逃站起身走出了营帐,她不想再坐下去了,又不能真的做掉他,她要确定的事也已经被证实,再坐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顾随的目光紧紧地粘在苏逃的背影上,幽深的目光仿若深渊,如影随形,半晌,顾随低低地笑了起来。
难得!难得!这世上还有人能在区分出他和顾随之后活着走掉!
笑容散去,顾随垂眸,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真是奇怪的感觉。
生平第一次有人看见他的存在之后,脸上没有厌恶,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平静。
那是不是证明,在他心里,他的存在其实是被认可的呢?!
真是可笑!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认同,居然不是来自所谓的父皇母后,而是苏云霸这个敌人!
他忽然就不想那么快杀了他了。
苏逃出了营帐,头也没回地又去了宇文旭的营帐里。
她时间有限,不可能将过多的精力浪费在顾随身上,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得做好和男主抗衡的准备。
“宇文旭,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逃走到宇文旭的营帐前就听见一声怒吼,然后就看见寒渊国来使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差点和要进去的苏逃撞成一团。
苏逃迅速的一个侧身,就从他身边进了营帐。
“你来做什么?”宇文旭安坐在大账中央的红木桌后,一脸淡定地正要拿桌上的公文,宇文兴则在一旁的一个桌子上奋笔疾书,一点都没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例行汇报,顾随吃饭了。我可以回去训练了吗?”苏逃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可以。”宇文旭闻言松了口气,头也没抬道。
苏逃安静地站在原地,眸光没有丝毫波澜:“可我想上战场。”
她已经懒了太久了,也在军营混了太久了。
从身体吐血到关磊的刺杀,男主说不定早在她出宫就盯上她了。
而她……想活着,就必须往上爬,就必须拥有能和男主抗衡的实力。
宇文旭猛地抬起头来,正经地打量着苏逃,眸中满是惊疑,就连一旁的宇文兴也停了手里的笔,一脸震惊地看着苏逃。
这是他头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苏逃,他个子不高,皮肤也是浅浅的小麦色,身材也在一众大老爷们儿中间显得格外单薄瘦弱,唯一能让人觉得他不是女人的,大概只有他那一身气势和那张脸了。
那是一张格外英气俊美的脸,眉眼凌厉,眸光冷漠,让人想起断脉山上终年凌冽的大雪。
而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却还是那身气势,每每苏逃接近他,他总能感觉他单薄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一种莫名的力量,从前他温和随性的时候,这种感觉并不强,但是今天……
宇文旭目光自然地扫了一眼苏逃的脸,他目光坚定,面无表情但去意已决,竟凭空生出一种万夫莫开的英勇气势来。
“给我一个理由。”良久,宇文旭开口。
苏逃没有说话,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牌,放到了宇文旭的桌案上,又默默退了回去。
宇文旭拿起玉牌,只见那上面赫然刻着一个蘅字,玉牌背面凹凸的纹路沉默地显示出主人的尊贵,玉牌上暗色的穗子略过宇文旭的手,静静在空中摆动着。
宇文旭蹙眉,沈蘅的人?他想干什么?!
“沈蘅派你来做什么?”
苏逃目光平静地直视宇文旭,语气平淡:“将军不是知道么。”
男主能派她做什么?
当然不能了,对于一个已经叛逃的掌握大量秘密的下属,男主现在肯定日思夜想,恨不得活剐了她,怎么可能派她做什么呢?!
苏逃只是在赌罢了。
宇文家历经三朝而不衰,一直都是北洲边境上最强的盾,皇帝手里杀外敌最利的刀,明明每一代都有功高震主的意思,却一直深得皇帝信重,不是没有原因的,苏逃赌的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