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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章59 西毒

“师叔莫急,就算这件事情,也得从三年前说起......”

乙二一听要从三年前说起,不由得一阵焦躁:

“石头哇,那个啥,整点儿酒来呗?”

刘远石听到乙二要酒,赶紧应了声:

“有!有!”

转身跑出去,不多时提了两囊酒进来。

老道一步蹿到近前,劈手夺过一囊来,拔开塞子,咕噜噜地连喝了几大口,一抹嘴巴:

“哎呀呀,有日子没喝了,真真想煞我也!”

说着把另一囊也接了过来,几步走到刘兴平和萧道冲面前,一屁股坐到了墩子上:

“说吧,说吧,三年前咋啦?”

“三年前,太一道来了一个求医的人......”

几个人听他语气有变,知道这个人非同寻常,都好奇起来。

“伤者是个西域人,长得高大威猛,说起来在中原武林颇有名望,人称‘西毒’。”

乙二皱了皱眉头:

“你说‘西毒’欧阳锋?!他受伤到太一道来?”

“正是,他受了内伤,奇经八脉都被封住了,可以说是......和贫道现在一样,武功尽失了。”

乙二惊呼了一声:

“欧阳锋武功尽失?!”

刚刚二人说到“西毒”刘兴平就觉得耳熟,一时间没想起来。

刚刚二人说到“西毒”刘兴平就觉得耳熟,一时间没想起来,直到乙二惊呼出来,才记起前段时间讲中原武林为了争夺一部《九阴真经》,在华山比武论剑,号称天下五绝的,正有“西毒”。

“二位,您二位说的可是中原武林的天下五绝中的‘西毒’?”

“正是他,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被人废了武功?”

乙二虽然问得急切,萧道冲却依然不疾不徐,缓缓道来:

“欧阳锋到底是中原武林成名的人物,当日也不隐瞒,直言他是借着全真教掌教王重阳仙逝之际,到终南山抢夺《九阴真经》......”

正说到这里,乙二跳将起来,酒囊都掉到了地上,惊呼道:

“王重阳死啦?!”

刘兴平父子也被他吓了一跳,都望向萧道冲。

“师叔莫慌,重阳真人是诈死的。见欧阳锋来夺经书,从棺材里跳出来,用一阳指加先天功,一招破了他的武功。”

乙二惊呼一声:

“一阳指?!这不是大理‘南帝’段智兴的武功么?怎么......王重阳怎么会用?”

刘兴平隐约记得“南帝”也是天下五绝之一,想来“一阳指”也是一门了不起的武功。

只见萧道冲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当时我查看了他的伤势,只是武功废掉了,并不伤及性命。我倒是能治,但是颇费周章,要消耗不少内力……”

刘远石问道:

“那您给他治了没有?”

萧道冲笑着摇了摇头:

“一来,这位欧阳居士是因抢夺武功秘籍受伤,本就不光彩。二来,贫道也不想太一道牵扯进中原武林的恩恩怨怨,更何况王重阳真人又和师父又有一面之缘,所以就婉言拒绝了。”

乙二哼了一声:

“嘿嘿,我听说欧阳锋睚眦必报,下手毒辣。你不肯给他救治,可是埋下了祸患。”

萧道冲叹了口气:

“师叔说的是,我不肯救治,一旁的完颜师弟却看在眼中。暗地里将这位欧阳居士接回家中,用内功助他治疗内伤,打通了经脉。这件事情,我也是前几天方才知道的。”

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乙二:

“也就是师叔来的两个月前,这位欧阳居士回来了。”

乙二皱着眉,捻了捻胡须:

“报仇来了……”

“正是,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王重阳真人留下墨宝的那面墙前……虽然隔了好几年,但是欧阳居士身材高大,颇有西域人的风貌,尽管只是个背影,贫道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刘兴平看了萧道冲一眼,问道:

“可是重阳真人当年留下的那阙‘蓦山溪’?”

萧道冲笑了笑:

“刘千总连这个都知道?正是那首‘蓦山溪’:真人已悟,四海名先到。只为有声闻,却隔了玄元妙道。可怜仙骨,落入鬼形骸。一般衰,一般老,空恁一般了。”

刘兴平就是随口一问,哪记得这阙辞?更不知道萧道冲背得对不对,只隐约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句“一般衰,一般老,空恁一般了……”,低下头不再接话。

只听萧道冲徐徐地道:

“欧阳居士就站在这影壁墙前面,听到我来,也不回头,喃喃地说道:‘王重阳武功天下第一,没想到还有这一般文采风流......’

贫道武功虽然不高,还不至于随意来个江湖人士,就能潜进内堂。

这位欧阳居士既然能站到此处,我便知他武功已经恢复,此番定然来者不善。心中惶惶,只好回了句:‘不想阁下竟然还知道这是王真人留下的墨宝。’

欧阳居士似乎充耳不闻,凑近了墙面,细细地看着墙上的字迹,感慨道:‘这确是王重阳的笔迹......若不是完颜志宁告诉我,我都不知他还到过这里......’

贫道只好应道:‘是,重阳真人曾在本教盘桓数日,与家师曾有一面之缘。’心中却想,此事果然和完颜师弟有关,于是问道:‘欧阳先生,您的伤?.......’

欧阳锋听到贫道问话,倒也不隐瞒,怪笑了几声:‘三年前,你不肯救我,是你完颜师弟出手,助我治好了内伤。只是如今功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萧道冲说了半天,乙二忽然焦躁起来:

“功力大不如前?你们什么时候开打?我倒想知道这天下五绝的‘西毒’武功到底如何?”

萧道冲笑了笑:

“嘿嘿,师叔莫急,欧阳居士说完这句,终于转过身来,对着我冷笑了一声:‘久闻太一道号称武功北方第一,今日特来领教一二!’说完这句话,就和我动起手来啦。”

“是啦,打就是了,浪费了许多口水。那他武功究竟如何?”

萧道冲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喃喃地道:

“这位欧阳居士不知受了完颜师弟什么蛊惑,一出手就是狠辣招数。贫道勉力和他周旋了三五十个回合,终究还是落败了。”

乙二皱了皱眉头:

“志冲啊,就算你这二十年武功毫无进境,能在三五十个回合就胜过你的,武林中恐怕也没几个......‘西毒’欧阳锋,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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