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越国新年祭祀。越王年事已高,却迟迟未定世子,不是不想定,只是未得祖神明示。但今年新年祭祀,越王已得明示,新年祭祀选出世子。”
董家寨两位寨主互相看了看,露出眼里的惊讶,示意孙会长继续说。
孙会长对董家寨两位表情,极为满意,继续说道“此事,刚刚定下不久,外界多不为所知。只是我两家以投到庆候名下,才算知道机缘。”
“庆候,是越王八子,最得宠的儿子?”
“是的,越王第八个儿子。世人只知,庆候最得越王宠爱。其实,越王宠爱两个儿子,一个是八子,一个四子。四子最像越王,听闻,越王也最喜欢这个儿子,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最早的名号,乐候给了四子。只是,祖神似乎更喜欢现在的庆候,在庆候百岁祭上,直接赐候,名庆。”
董家寨两位寨主,也是第一次听到,越王宫中秘闻。
“如果董某猜的不错,此次两位所说之事,事关庆候立世,成败。”
“不应该是成败,应该是锦上添花之举。越国上下,有所能力之人,皆知庆候为祖神所喜,不然,何以百日而定庆候;世子之位,已是庆候囊中之物。”
“既是囊中之物,为何如此紧张?”
“日前,庆候得到消息后,祭拜祖神,祖神传梦与庆候,传下一南瓷祭器式样,并言明以此祭祀之器,算是对庆候的一种考验。”
“孙、庞两家具是南瓷大家,也是南瓷名家,所以庆候将这件南瓷祭器交给两家,倒也是实至名归。老夫,虽然不懂南瓷制作,可是也见过不少南瓷精品,并南瓷选用罗浮山特有之物。”
“此次,不同”,说道这儿,孙会长又压低了些声音,“此次,南瓷祭器选料、制作之法皆有详细记录,别的不说,选料之中就有一关键之物,在罗浮山。”
“在罗浮山?”
“准确地说在镜湖。老朽,也只能说这么多了,此事行与不行,请大寨主给句痛快话。”
“董某虽然也有准备,答案会不一般,可是孙会长说出的消息,确实太过惊人。此事太大,弄不好,得罪庆候、越王是小,惹怒祖神是大。孙会长,请容我再思量思量。”
孙会长想到自己当时听闻消息时候的样子,也对董家大寨主有所体谅,“好吧,请大寨主早做决断,明早我等大寨主,最后的消息。请大寨主不要自误,此事,不是董大寨主一家之事,是董家寨所有人的事,甚至是罗浮山所有人的事。请大寨主看在董家寨万余口人的性命份上,慎重考虑,不可轻易回绝此事。”
听闻此言,董家寨大寨主,眼露凶光。
“大寨主,杀了我等无益。我等只是马前卒,而已。请早做决断,慎之、慎之。”
“明早恭候大驾,我等告辞。”,说罢,孙会长起身告辞。
庞大胖子在刚才孙会长说话,并未插话,甚至有些事儿,也是刚刚知道,见孙会长起身离去,楞了一下,也起身告辞。
董家兄弟送走孙会长、庞家主,返回大堂,并未解除大堂禁令。
“二弟,你认为孙会长说得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但孙会长老奸巨猾,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不错,只是我不明白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我们董家寨,或者说看上我们董家寨什么?什么是我们董家寨有,他们没有的?”
“人呗。”
“董家寨有人,难道陆家寨就没有人吗?”
“对了,你现在去四季酒楼,把陆家那个小狐狸叫过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陆婷,陆婷来了?找她合适吗?我们不是要避开陆家寨吗?”
“来了,就在你的眼皮子低下。合适,这已经不是董家寨自己的事儿了,闹不好,董、陆两家寨子几万人口,都受牵连,这一点,姓孙的没说错。”
“也好,那丫头像小妹,有些鬼心眼子。”
“好了,赶紧去。注意不要让别人发现,秘密带她过来,她现在姓牛,跟着牛家人在四季酒楼当学徒。”
董家二寨主立刻离开前往四季酒楼,中途避开孙会长和庞家主的人马。
来到四季酒楼,立刻找到老掌柜,说要见陆婷。老掌柜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找人叫来陆婷。
董家二寨主董桐一见陆婷,立刻上前,说“大哥,找你。”
“找陆婷?还是牛家大姐?”
“陆婷。”
“不去,我先在牛家大姐。”
“刚才,孙会长和庞家主,别说你知道他两,一起找大哥了,他们说的事儿很麻烦。你必须去。”
“别废话,快点儿的。”说完,董桐领头出去,陆婷紧随其后。
徐华清看见陆婷跟着董桐离开,再加上听到“大寨主”、“陆婷”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没有跟出去,反倒守着楼里,等着孙会长和庞大胖子,他相信,孙会长和庞大胖子回来一定会会面,一定会说出一些事情,只是他没想到,大胖子这么沉不住气,半道上就向孙会长询问。
“您老不是说,来这,只是为了商路吗?”
“怎么又跟祭器和庆候扯上关系?还说祖神什么的。。。。。。”
“闭嘴,你怎么跟个漏勺是的,什么都说,也不看看的地方。”,孙会长恨不得给大胖子的嘴缝上。
“回去说,路上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立刻请示大师,干掉你,抄了你的家。”
听到孙会长的话,大胖子浑身的肉哆嗦了一下,“大师,也来了。好,我听您的,我一直都听您的。”
孙会长和庞大胖子回到四季酒楼,庞大胖子步步紧逼地跟着孙会长,直到孙会长的门前。
孙会长看看眼前大胖子,“庞家主,难道要跟我进去吗?”
“您老刚才路上不也说,回来说。要不去我那,咱们再要上一桌,以前没觉得多好,现在觉得四季酒楼的饭菜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难道,刚才你没吃饱吗?”
“好吧,你跟老夫进来吧。”
庞家主跟着孙会长,进了房间。徐华清自从孙会长和庞大胖子会到四季酒楼,就一直关注他们。为了不被人打扰,徐华清特意跟老掌柜告了个假,老掌柜觉得他是个孩子,又不是真正的学徒,再加上已经过了饭点,酒楼正是清闲,也就不在意。见老掌柜同意,徐华清赶紧跑到东院一处偏僻的阴凉下,假装睡觉,实则偷听孙会长和庞大胖子的谈话。
孙会长和庞大胖子进了房间之后,谁也没有说话,好像谁的心思都不在想要说的话上。
“庞家主,你跟着老朽进来,却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呢。”
“孙会长,您老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您之前说,此事,事关庆候,是一个赚钱的商道。”
“难道此事,不关庆候,不是一个赚钱的商道。”
“可是,你没说,事关庆候封赏世子,事关越国新年祭祀,事关祖神。这里面哪件事儿,是我一个小小的商贾能参加的,敢参加的。”
“的确,这几件是不是一个平常商贾能参加,敢参加的。可平常商贾并不包括你庞家主吧。能够把持南瓷行业四成份子的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也绝不是一个胆子小的商贾。特别是他知道,在南越,南瓷不仅仅是用具,是欣赏的瓷器,更是越国之祭器的时候,他就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胆小的商人,而是一个胆子特别大、特别大的商界大亨。”
庞家主听见孙会长这么说,身上一冒冷汗,赶紧说“庞某就是一个胆大的憨货。孙会长言重了。”
“庞家主确实胆大,也正是如此,才需要庞家主参与进来。”
“要我做什么?您老尽管吩咐。”
“你该做的,已经在做了,让董家寨和陆家寨相信庞家只是为独霸商道而来。你只要做好这件事儿,就是大功一件,要缓不要急。”
“您不是说,我们是为了镜湖里一个东西,前来的吗?何必这么麻烦,我们直接自己弄来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们向董家寨和陆家寨悬赏,不就得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你以为那东西,那么好取得。行了,反正你也知道,索性把我全知道的都告诉你吧。那东西据说一个雷珠,但是雷珠长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只说雷珠会吸引天雷,并且,只有在雷击之时,才会显现。”
“天雷,只有雷击之时,才会显现,那怎么拿呀?对了,大师,不是来了吗?请大师帮忙不就行了吗?”
“不行,我问过大师了,大师说,修行之人包括妖呀、怪的,都怕天雷,有天雷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近前的,否则,被雷珠牵连,引得天雷上身,可是要形神俱灭的,所以大师绝不可能靠近的。”
“既然大师都不行,像你我这般的凡人如何能行。”
“像你我这般的凡人自然不行,像董、陆两家寨主一般的武人确实可以。”
“为何?”
“听大师讲,武人没有法力,自然不会引得天雷,而且武人健硕,对天雷也能抵抗一二。”,说着孙会长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庞家主,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起身告辞。
徐华清听庞大胖子要出来,便假装睡醒,赶在庞大胖子出房间前,离开东院,心里却想着,孙会长说的修法之人,看来这个世界,有神仙,也有妖怪,还是挺危险的,不过,这样才有意。徐华清似乎有了一个小目标,显得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