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华清击散的触手越多,大网对罗盘的束缚越小,大网变的越急切。随着一阵抖动,大网变得清晰起来,原来四周黑色烟雾被大网收了起来。徐华清,终于可以看清大网,确实是一个类似章鱼的东西,不过,它没有眼睛,只是在眼睛的位置,长出来一颗珠子,或者说被镶了一颗珠子,白色的、洁白色的珠子。
乌黑的章鱼,洁白的珠子,巨大的反差,让徐华清有些惊愕,但他知道洁白的珠子,是关键。洁白的珠子,泛出白色的光芒,闪电攻击被光芒照射的触手时,收到效果极差,甚至没能击断触手,好在白色光芒范围有限,无法笼罩章鱼的全身。
在刚才的打斗中,徐华清发现,自己和烟团一队组合,自己是突击队员,适合近身搏斗,烟团是狙击手,适合远距离击杀,自己应该拉近与章鱼的距离,尽量把章鱼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为烟团一击必杀,创造条件。
想到这儿,徐华清便不再犹豫,冲上前去,与章鱼战斗在一起,但是烟团的狙击能力,确实有些偏差,加上章鱼确实很灵活,烟团的激光,始终无法击中章鱼头部洁白的珠子。
徐华清和烟团在长时间的战斗,也有些疲乏了,不得不改变策略。整个战斗中,章鱼始终不离开罗盘,并且始终大部分的触手禁锢着罗盘。徐华清,想让罗盘运动起来,就应该会影响章鱼,必须引开章鱼,慢慢地远离章鱼,试图吸引章鱼离开罗盘。但是章鱼根本不上当,没有办法,徐华清只能孤注一掷,冲上前去,抓住章鱼的一只触手,死死地不放手,使劲的把章鱼向外拉,试图将章鱼脱离罗盘,但是章鱼大部分的触手都抓着罗盘,徐华清并没有拉动。
烟团趁着徐华清和章鱼缠斗的时候,放弃攻击白色的珠子,而是攻击章鱼禁锢罗盘的触手,这让章鱼十分的惊恐,不断的尖叫,不断地发出白色光芒,覆盖被烟团攻击的触手。
徐华清和烟团与章鱼争斗中,烟团的激光无意中击中罗盘,整个罗盘闪烁了两下,开始慢慢地旋转,由于章鱼的束缚,旋转的很慢,但章鱼却显得更加的恐惧。徐华清继续紧抓住章鱼的触手,分散章鱼注意力,烟团突破章鱼的封锁,激光不断的击中罗盘。罗盘似乎获得足够的能量开始加速旋转,章鱼猝不及防,没有及时发力,使得禁锢罗盘的触手全部被拧到一起,随后,在一声尖利叫声中,章鱼这些触手被搅得粉碎。徐华清和烟团,也趁机对章鱼头部,频频出击、连连得手,章鱼在不断的尖叫中消散。章鱼头上的、洁白的珠子却有消散,反而被罗盘吸引,慢慢地落在罗盘的中央。烟团趁机冲向罗盘,徐华清则被一阵白色的光芒扫出了罗盘。
随即徐华清清醒过来,哪有什么罗盘,他还是在老庙里。不过,这次是他站在石头上。神像已经倒塌,神像的右腿也已经破碎,只有徐华清站在石头上。他迈步走下石头,却一脚蹬碎了石头。他发现左右脚的力量都有所增加,尤其是右脚的力量很大,稍微用力,自己可以跳二十米远,差一点把自己撞到大树上。
为了适应双腿力量的变化,徐华清不得不慢下来,深一脚、浅一脚的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董家寨。
路上,徐华清慢慢地体会,双腿力量的变化,右腿变化最大,不发力的时候正常,就是右腿有些沉,只能拖着走,但一发力就像是一级方程式赛道上的赛车,狠狠的一脚油门踩到底,就会爆发很大的力量,左腿的力量也有所提升,但是并没有提升太多;而且,右腿加力时候,非常不容易控制,导致徐华清频频受伤,好在徐华清发现不好,及时收力,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同时,右腿承受伤害的能力,也提升了,在避免伤害的过程中,徐华清不知道踢断多少棵树,踢碎了多少个石头。
在不断地尝试过程中,徐华清也发现,当自己心平气和、不动的时候,总有一种与周围融合的感觉,虽然还没有达到完美,但是周边的动物,似乎都会有意、无意的忽略自己。有一次,徐华清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一条蛇差点,一头撞进徐华清的怀里。
徐华清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具有狙击手的特质了,超强的视力和听觉,任何敌人都无法隐藏,超强的机动能力,没有他到不了的地方,而他自己却能融合在环境中不被发现,再有一把狙击步枪,简直就是王牌狙击手中王牌,如果回到前世,没有任何狙击手,敢在他的面前称王。想到狙击步枪,徐华清又想起烟团在梦中的表现,烟团觉得是任何一个狙击手,梦寐以求的武器,不禁对烟团有所期待。
一路上,徐华清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跟头,撞了多少次树,总之徐华清鼻青脸肿的回到董家寨。
不过,徐华清心里是高兴的,在知道,这个世界存在修行者之后,而且,越国两个最厉害的修行者就在自己的附近后,徐华清总是有一种担忧或者说恐惧,现在徐华清觉得自己总算自保的能力,至于说翻盘的能力,在没有见到修行者的能力之前,徐华清一直保持谨慎,甚至告诫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徐华清进董家寨寨门的时候,并没有引发多余的关注,之前见过的门卫,也只是调侃了一句,“掉到沟里了,搞成这个样子。”
“倒霉,掉坑里了,脚还扭了。”,徐华清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也的确像是扭到脚了。
徐华清回到四季酒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正是,四季酒楼最忙碌的时候,牛婶看着徐华清的样子,虽然心疼,但是也只能赶紧叫牛犇送徐华清回柴房。
牛犇看着徐华清,一步一步的挪动,心里有些着急,一把扛起徐华清便走。
“嗯,看着你小子,瘦不拉几的,原来也是有点分量的。”
“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了?明天带我去,帮你找回场子。”
“找什么场子?我今天又不是出去打架了。”
“不是打架,那你怎么弄得鼻青脸肿的。”
“摔得,今天出寨子去玩,不小心摔得。”
“摔得,没劲,你要是被人的就好了,明天我就可以出去了。天天呆在这里,快把我闷死了。”,牛犇自从来了董家寨以后,牛楠知道最近董家寨和陆家寨比较敏感,怕他闯祸,便禁止牛犇离开四季酒楼,一步都不能离开,否则会挨揍。牛犇正处在一个十四五到处惹事的年龄,让他禁足,比挨打更让他难受。
“原来你不是想帮我报仇呀,只想出去玩,等牛叔回来,我告诉牛叔去。”
“好小子,你敢告黑状。”,牛犇顺手把徐华清向前一扔,本想摔徐华清一次,反正,徐华清现在已经鼻青脸肿的。
让牛犇没想到的是,徐华清居然站住了,而且站的还挺稳。
“呦,有点架势。回头,咱俩比划比划。”
“呸,你还要不要脸,你多大,我多大。咱俩比划比划,你怎么不找大姐比划比划。对了,这两天,我没怎么在酒楼里,你天天都在,见到大姐了吗?”
“大姐?哦,你说大姐呀,没见到,好像有事儿出去,就没回来。回头,你问娘去。你错过饭点,一会儿,我抽空给你送些吃的来。”,说着,牛犇扭头离开了,他还兼着前楼的伙计,此时,是酒楼最忙的时候,也是伙计最忙的时候,耽搁时间太长,一定会挨骂的。
说道陆婷,徐华清便仔细地探听一下,孙会长和庞大胖子的房间,发现异常,房间里没有人,甚至两人都不在酒楼;大师和李先生那里由于距离有些远,酒楼附近比较嘈杂,实在无法探听,他也就不在关心。
一会儿,牛犇给徐华清,送来些饭菜。
徐华清也确实饿了,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倒头就睡,折腾一天,他也确实累了。
徐华清又做梦了,梦里他又站在光带上。只是,光带上再也没有碍眼的东西。
不一会儿,烟团就找到他,领着他向前走去。
徐华清发现,烟团的线条更加复杂了,密密麻麻的,而且也协调了很多,看来,烟团确实也得到了好处,他就放心了。
烟团最终带他来到一个宽阔的地方,应该就是上次与章鱼战斗的地方,但是中央的罗盘不见了,变成一个高大人型身影,虽然不魁梧甚至有些纤细,但是却给人十分有力量的感觉。烟团看见身影便积极冲了过去。
徐华清却站在稍远的地方,仔细地观察身影,感觉身影现在状态,有些像老庙里的神像,甚至还不如。老庙里的神像身躯残破,但双腿是完好的;远处的身影大部分也是虚幻不清的虚影,只有右腿是完好的,泛着金属的光泽,而且光泽有些暗淡,给人的感觉就像许久没有擦拭的感觉。
“你是谁?怎么出现在我的梦中?是梦中仙吗?”,看身影没有反应,徐华清慢慢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