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胖子呆呆地坐在地上,不断地回味李先生临走时说的话,大事办砸了,当然没有好果子吃,但是办好了,也未必,会像李先生所说那样。
“不怕判官叫,只怕阎王笑呀。”庞大胖子嘴里嘟囔着,突然,庞大胖子爬到刚才李先生坐过的椅子旁边,停了一下,有些紧张地站起来,围着房间转了一圈,打开房门,向外仔细看了看。
庞大胖子转身回到刚才李先生坐过的椅子边上,轻手轻脚地把椅子挪开,随手拿了餐桌上的一把刀,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似乎寻找印记。看到印记没有被破坏,庞大胖子松了一口气,慢慢摸索,很快他找到一个块方砖有些轻微的凸起,用刀慢慢地翘起方砖,方砖的下面四周都是土石,只在中间靠右一侧,挖出一个很小个空间,刚好放下一个如戒指盒般大小的盒子。
庞大胖子小心地拿起盒子,原来盒子底下还有一个机关。庞大胖子解除机关,拿出盒子,打开,仔细地看看里面的东西,“还在。有它在,希望能够安度此劫。”
然后,小心地将盒子放回原处,恢复机关,慢慢地将方砖扣实,随手做了一个印记,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一点一点将所有东西恢复原状,他又趴在地上、站起身来,各个方向都看了一遍,没法异常,才安心的坐在自己经常做的位置上,吃饭。
徐华清,自己研究李先生的字和空寂大师的符,直到中午,感觉到有些饿,便从柴房回到北院吃饭。刚走到北院门口,便听到庞大胖子和孙会长的对话,徐华清知道李先生来到四季酒楼,便打算在李先生离开前,不去研究字和符,反正闲来无事,一边吃饭,一边偷听李先生和庞大胖子的谈话。
李先生和庞大胖子的关系,徐华清早已知晓,对两人异常地举动,也没有太过关注,只是李先生说起董信的事,却让徐华清了解在南越还有一股商院的势力,让李先生有所顾忌,但也不太在意,想来李先生和空寂大师的来头一定更为惊人。
但是李先生走后,以徐华清的耳力,自然知道李先生是确实离开,但庞大胖子的异常举动,让他很感兴趣,庞大胖子说的自然也听到了。
“原来庞大胖子对李先生也不是忠心耿耿。听庞大胖子一番动作,有私货,应该是背着李先生在屋里,藏了东西,位置应该离他吃饭的位置不远。听庞大胖子话里的意思,那东西应该很有价值,要么是能够打动李先生,要么是能够威胁到李先生,极有可能是后者。可惜,没看见,有机会一定要瞧一瞧,到底是什么。”徐华清心里想。
正想着,便听见,酒楼的伙计找牛犇做事儿,牛犇抱怨说还没吃饱饭,就要去干活。
伙计一听有些不乐意,告诉他,“你没吃饱,没事儿,赶紧回去吃,我自己去庞家主房间收拾。庞家主刚才点一桌席面在房间里吃,要是有好吃的剩下,都归我,没你的份。到时候,别说我不仗义。”
徐华清听闻,立刻跑出来,拉住伙计,“刘哥,最仗义了,放心,牛犇准去,我也去帮忙。只是要是有好吃的,当然刘哥先挑三个菜,给我和我哥各留一个菜就行,其它咱们按规矩办。你看如何,刘哥。”
伙计指着牛犇说“看看你弟弟,就比你会办事。行,就听你小子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去手脚麻利点,在客人房里,不要乱看,更不能乱动,知道了吗?”
“那是自然。”
“还有这事儿,也就咱们几个知道,要是老掌柜知道了,以后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不能,老掌柜不会知道,放心吧,刘哥。”
徐华清怕刘姓伙计反悔,赶紧催促牛犇跟着,一行三人很快就来到庞大胖子的门前。
伙计上前叫门,“庞家主,我们是楼里的伙计。您吃好了吗?要是吃好了,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收拾一下?”
徐华清跟牛犇站在伙计身后,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伙计知道,庞大胖子来了,赶紧回头示意徐华清和牛犇注意自己形象。
庞大胖子打开门,一看是酒楼的伙计,后面跟牛犇和徐华清也是认识,特别是徐华清还骗了他一桌酒席,很自然地笑着说“进来吧。原来你小子也来了,是不是馋了,我点的酒席不是那么好吃的。一般人是吃不起的,偶尔吃个把菜也没问题,像你小子整桌都吃了。这几天天看着我吃,馋虫是不是早把你的胃吃光了。怎么样,还要不要,和我再赌一把?赢了,我让大厨再做一桌给你。”
徐华清,知道庞大胖子不是怀疑什么,只是看见想调侃一番,便答道“有什么的?不就是一桌席面,小爷有什么怕的,馋倒是馋,但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爹就是大厨,等将来我家开了店,小爷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天天吃都没问题,而且还不花钱。到时候,你大胖子,想吃也没问题,小爷,让我爹给你做一桌。但说好了,第一桌给你打八折,以后可就不打折了。”
徐华清的话,让庞大胖子一愣,但也心情大好,“哈哈,好,大胖子我就等你家开店,尝尝你爹的手艺如何。说好了,手艺好,八折没问题;手艺不好,你们家可要赔钱,大胖子我的嘴很叼的。”
“那可不成,要是你故意说不好,岂不是天天可以来白吃,我家店岂不是要赔本。”
“贼小子。”庞大胖子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随口说了句,便不再搭理徐华清,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伙计见庞大胖子不说话,便示意徐华清和牛犇赶紧干活,毕竟,庞大胖子每次点的饭菜很多,收拾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好在,每次剩的比较多,伙计大多可以沾点油水,也就没有太多怨言。
徐华清跟伙计来到餐桌附近,仔细地观察,餐桌上有两处放着碗筷,一处靠近大厅,一处在主位。徐华清自然知道,靠近大厅的是庞大胖子吃饭的位置,主位是李先生吃饭的位置。
徐华清从靠近大厅处慢慢地向主位方向收拾,仔细地观察椅子挪动的痕迹,发现只有两处吃饭位置的椅子有挪动,而他知道庞大胖子藏的东西绝不在他自己吃饭的椅子下面,所以只有在主位的椅子下面。
徐华清假装力气小,估计把餐盒提篮放在地上,趁着低头放餐具的时候,开启放大模式,仔细地观察椅子下面的地面,很快,他就发现一块方砖有翘过的痕迹。
徐华清既然已经确定地方,便恢复视力,不再拖沓,麻利地收拾起来。
很快,三人便收拾完毕,起身离开庞大胖子的房间。三人来到僻静处,分赃完毕,徐华清随手挑一个菜便独自一个人离开,其他两人也不奇怪。一个人来到柴房,将手中的菜放在一边,徐华清仔细地回想刚才看到画面,越来越确定,庞大胖子就把东西藏在餐桌主位的椅子下面。
徐华清更想找个机会,偷偷溜进庞大胖子的房间,看看大胖子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让他如此的紧张。
机会很快就来了,孙会长下午回来,便找到庞大胖子告诉他,已经定了四季酒楼的席面,晚上两人一起喝一杯,地点就在孙会长的房间,大胖子欣然答应。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徐华清也很高兴,自己在柴房仔细地筹划着晚上的行动。
首先,不能在大胖子刚刚离开就行动,不然很容易被关门,前世看到太多这样的狗血剧情。反正,大胖子要和孙会长喝酒谈事,只要两人见面,大胖子就不会轻易离开。
第二,要保证从柴房到溜进大胖子的房间前不被人看见,这个对别人有些难,但是对于徐华清却很容易,超强的眼力和耳力,可以提前预知,超强的脚力可以加快速度缩短行动时间。
第三,在进屋前,宁可放弃也绝不打草惊蛇;进屋后,尽可能的找到东西,但绝不拿走。
第四,准备工具,徐华清看见庞大胖子门上的门锁,也仔细地回忆方砖上的划痕。门锁看着是个简单的锁,方砖上的划痕很轻微,但从痕迹上看像是下午餐桌上放置刀具。
想清楚后,徐华清特意去了一趟厨房和杂物房找了餐刀、还有几样和前世用过工具相似东西,心想有时间还是要把前世那些家伙事儿准备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为了晚上的行动,养足精神,徐华清特意躺着柴房里美美的睡了一觉。吃了晚饭,他便趁着大伙不注意,独自一个人溜进柴房,静静地等大胖子离开房间。
终于等到大胖子离开房间的了,徐华清仔细地倾听大胖子的动向。
庞大胖子走到孙会长的房门前,抬手敲打房门,“孙会长,庞某来了。”
孙会长打开房门,“庞家主,请进。”
“孙会长,这酒席都是庞某喜欢的菜肴呀,费心了。”
“客气了,庞家主。老朽,只是把四季酒楼最贵的菜都点了一遍。”
“哈哈,还是孙会长了解我。我爱吃的只是‘贵’字,特别喜欢‘最贵’两字。”
两人分宾主落座,开始推杯换盏不说。
徐华清又等了两刻钟,听着大胖子和孙会长还是谈天说地,知道他行动的时间到了,便起身出了柴房,直奔庞大胖子的房间。一路上,徐华清躲过四个伙计,三个住客,终于来到庞大胖子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