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意识的徐华清,发现自己还是蹲在角落里,嘴里还咬着上衣,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了,仔细地听了听,其他还在熟睡,便放下心来。徐华清拔下缝衣针,看了一下针,发现针尖已经没有了。徐华清想了想,没有把针扔掉,而是藏在鞋底里。
徐华清感觉少府穴的符阵以正常的速度运转,仔细地看了看自己左手,发现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然后,有意识的加快运转速度,发现在符阵最大速度下运转,左手少府穴的位置手掌会明显闪现红色,手背则没有变化,减慢速度后,手掌会逐渐恢复。
徐华清看看漆黑的天,也不知道是丑时还是寅时,赶紧返回自己的房间,假装睡觉。约么过了一刻钟,徐华清听到远处传来,一慢四快,“咚——咚!咚!咚!咚!”的声音,更听到打更人,报时“寅时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体。”就知道,刚刚到了寅时,算一算,就知道自己此次刻符开穴,总共大概花去三个小时的时间,算上自己浪费的时间,真正用在刻符的时间大概有一个半小时。
想想距离太阳升起,不到一个半小时,徐华清抓紧时间补个觉。因为他今天想要做个试验,看看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运转少府穴的符阵,看会不会有什么异常,需要格外集中精神。
太阳升起之前,徐华清被生物钟叫醒,稀稀落落的赶紧出了房间。房间里的其他人早已习惯徐华清早起,也不在意翻身继续睡觉。
出了房间,徐华清站在院落中间,背对东方,将左手高举过头顶,手掌面向太阳升起的东方,全力运转少府穴的符阵。当第一缕阳光照到徐华清左手少府穴的时候,他看见一缕紫红色阳光融入左手,整个左手连同左臂像是着了火一样通红,接着感觉左手连同左臂像是被烧红的铁棍捅了进去,猝不及防,疼得叫出声来,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徐华清赶紧放下左手,同时集中精神停止符阵运转。听到身后,已经有人出了房门,徐华清便转身,把左手背到背后。
“鬼叫什么?你没事儿吧。怎么还哭了?”响起牛犇的声音。
“哈哈,你的衣服破了,被耗子磕了吧。”
徐华清这才注意到,衣服昨晚被自己咬破了。正好,可以搪塞牛犇,他也就没出声。
“该,活该。让你昨天笑话我来着。”
“啊。谁打我?”
“杨叔你干嘛打我。”
“啊,谁又打我?爹,你怎么也打我。”牛犇被牛楠和杨二宝,各打一下。
牛楠和杨二宝都没理牛犇,反倒安慰起徐华清。牛犇一见,没人理他,便气哄哄地回去睡觉了。牛楠和杨二宝一看徐华清没有事儿,安慰徐华清几句,就都回去补觉了。
徐华清看大伙都走了,已没有回房间,快步来到柴房的院落。他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本来可以慢慢测试的,结果因为之前吞噬阳光产生的暖流和昨晚测试的温和结果,让他大意了,差一点儿就毁掉整个左臂,代价有些大。徐华清再次告诫自己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处于陌生的危险之中。
第一缕阳光早已掠过柴房了,徐华清也没想再吸收一次,只是想测试一下,在正常的阳光下,全力运行符阵会有什么结果。等到自己左手和左臂都恢复正常后,徐华清活动了一下,感觉左手和左臂只是还有些疼并没有别的不适,便松了口气。
随后站在阳光下,恢复符阵运转,仔细观察左手。结果发现,符阵正常运转时,左手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在全速运转时,左手的红光比晚上更明显;但是在超强视力下,无论哪种,只要符阵运转,都会有痕迹显露;只是正常运转的时候,不仔细观察,不是很明显罢了。而且刚才的冒失行为,也是有收获的,符阵的正常运转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分之一,这着实让徐华清高兴,但是他却决定不再冒险尝试吸收第一缕阳光了,虽然作用明显,但是副作用更加明显。
早饭的时候,牛犇来叫徐华清,明显还有些不太高兴,絮絮叨叨地说牛叔、牛婶有些偏心,自己的衣服破了就补补,徐华清的衣服破了就买新的。徐华清自然很高兴,不管怎么样,不用穿前后露肉的衣服。早饭的时候,牛婶说她先和老掌柜请个假,一会儿要带他去买衣服,让他不到处乱跑。徐华清自然满口答应,表示自己只在柴房待着,绝不乱跑。其他人早已知道,徐华清喜欢待在柴房,也就不在意了。
吃过早饭,徐华清来到柴房院落,也没看两条小鱼,便一头钻进房里,想要补个觉,其实是好奇,符阵到底刚才吸收了什么,差点废了自己的左臂。徐华清刚一落在光带上,便幻想着,少府穴的符阵,结果他瞬间便来到了少府穴符阵上。
看着眼前的符阵,徐华清急忙把目光集中在六面火符文围绕的区域,一颗漂亮的晶体,呈紫红色,只有米粒大小,他想仔细地看看,刚一想,晶体就出现在他手中。刚想拿起来,好好地瞧一瞧,三眼突然出现,包裹起紫色的晶体,随后便消失了,要不是徐华清确信自己看见了紫色晶体,他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徐华清确实生气了,而且很生气,但是却无可奈何,因为只有三眼找他,他却找不到三眼。
没过多久,徐华清也消失了,但是他没有出现在光带上,却出现在巨影对面。徐华清看见三眼和紫色的晶体,便要冲过去,跑了几步感觉不对,迅速停下、后退。徐华清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巨影变小了,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大小,但是给人的感觉更加凝实了,关键是姿势变了,不再是单膝跪地的姿势,而是笔直地站着,两个上臂紧靠身躯、两个前臂水平前伸、两只手手掌向上像是在托着什么东西,只是那里一片模糊,徐华清怎么也看不清楚。
不再理会巨影的变化,徐华清对着三眼,大骂颇有一番市井泼妇的风采,“三眼,你个王八蛋啊!吃我的,穿我的,不知道回报,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开始学会偷东西了。你说,你说,你对的起我吗?”
“不要怪三眼了,他也是太关心我了,想让我早点恢复。”
“啊,谁呀?谁呀?出来,你给我,出来。”徐华清正爽着,突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差点吓尿裤。
“我就在你面前。”
“在我面前?啊。。啊,你会说话了?”徐华清疑惑的看着眼前,突然意识到,说话的是巨影,吓得转身想跑。可是转念一想,巨影并没有对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自己早想了解一下巨影,现在正是好机会,便又转过身,直面巨影,只是后退了几步,离巨影远了一些。巨影和三眼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徐华清。
“你是谁?我怎么称呼你?”
“我受损严重,好多资料都丢失了,不知道,自己以前叫什么。你不是叫我‘巨影’,就叫我‘巨影’吧。我喜欢这个名字。”
“啊,这你都知道?”徐华清有些被人看透的感觉。
“别误会,我并不能探知你的思想,是三眼告诉我的。”
“哦,好吧。这事儿我信你。”徐华清认为自己不信,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认了,感觉巨影还是挺和善的,便说“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好吧。要快些,我的能量现在还不能支持和你长时间的聊天。关于我的问题,尽量少问,因为,资料缺失很多,无法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浪费能量和时间。”
“好吧。第一个问题,这个紫色水晶是什么?是法力吗?有什么作用?”
“法则之力,比法力更高级的能量。对于你现在,没有太大用处,但对于我用处很大,不过将来你绝不嫌它多。”
“有用也没有办法了,我没法吸收,副作用太大了。”徐华清有些无奈。
“我可以帮助你,消除副作用,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两个?不会更多了?”
“不会,而且你得到好处更多。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赶快决定。”
“我先听听吧。”
“第一,我帮你消除副作用,十年内,你吸收的所有法则之力,我要九成。”
徐华清示意继续。
“第二,我测算过,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只能再在三个位置刻符,我希望你能优先在右腿上的刻符,那样我也能沾沾光,如果在右脚上的更好。”
“只能三个,也好。那第二条,不用过多考虑,同意。”徐华清之前就考虑过,要在身体的隐蔽部位的穴位上刻符,脚上的穴位很理想。
“第一条,你有些太贪,我有个建议,你同意,咱们就成交,不同意,我宁可受些罪也不给你。”
“你说。”
“第一年,给九成;第二年,给你八成半;第三年,给你八成,以此类推,直到第二十年,给你半成,但之后,都归我。但是在这二十年里,你要保我安全。”
“好吧。每年减半成,还算是公道,倒也不用二十年,就约定十年吧。十年之后,再说。十年内,你不惹上大麻烦,我会保护你。同意吗?”
“同意,当然同意。”徐华清赶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