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清和牛犇两人再次面对面的站好,徐华清感觉牛犇这次真的不一样了,再也没有摆出推手的架式,而是摆出一个散手的架式。牛犇静静地看着,徐华清摆出什么都对他无所谓,反正,他要全力出手了。
牛犇看徐华清摆好架式,说“你自己找得,别怪我啊。一会儿,我会全力出手,伤到哪,自己忍着。”
徐华清看着牛犇,眼皮直跳,心中叫苦,有些托大,但是为了一探究竟,认了,嘴上“切,有本事,来呀。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腰。”
一句话把牛犇气炸了,不管不顾了。牛犇大喝一声,“好。小子,你给我躺下吧。”只见,牛犇的右臂,像是气吹的,胀大一圈,衣服都撑破了。
“嘣”的一声,牛犇一拳击中了石壁。
牛犇轻蔑地看着徐华清,“你怎么躲开了,不是,嘴挺硬的吗?我刚才还想说,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果然,还是我的拳头硬。”但牛犇看着石壁,心里还是有些余悸,幸亏,自己没想击中徐华清,不然,徐华清没受伤还好,如果受伤,哪怕是轻伤,他自己绝对逃不过牛楠的一顿毒打呀。
徐华清看着石壁上的裂纹,额头直冒汗,“拳劲真大呀。”还是有些冒险了,虽然他看出拳路是偏的,牛犇只想借着拳劲将他撞倒,但是嘴上还是不饶的“废话,你当我傻呀。让你这样打。明显就是你犯规的。”
“什么?”牛犇本来以为徐华清会求饶、会羡慕,没想到,徐华清会耍赖。明明自己躲开、输了,却诬陷自己犯规,牛犇气的还真想给他一拳。
看见牛犇的右臂有些膨胀的趋势,徐华清立刻说“停。好吧,咱两平局。”
“嗯。”
“你不服,那咱们就叫牛爸来评一评,到底谁赢了。”
虽然牛犇听着“牛爸”的称呼别扭,但是也知道,徐华清指的是牛楠。一想到牛楠看见石壁上的痕迹,牛犇就泄气了,不要说牛楠会说自己会赢,恐怕牛楠看见拳印,二话不说,就会给他一顿毒打,娘也不会帮他。想到这儿,虽说有些气不过,但是牛犇只好认了,便转过头,观察镜湖,不理徐华清。
徐华清见牛犇没有理他,也不好说什么的,走到石壁前,仔细地观察牛犇的拳印。果然,是一力降十会,绝对力量下没有技巧。不仅仅如此,拳印似乎有些法力的印记,拳印周边的石壁有些整齐的印记,就像是刀劈斧砍一般。这个世界不简单呀。
徐华清立刻来了兴趣,围绕拳印,左转右转的,想象牛犇拳头击打石壁时的情况,反复琢磨牛犇拳头出力的角度,牛犇的爆发力,体会当时牛犇可能爆发法力的部位。
牛犇本来还是挺生气的,但是身后半天没有声音。牛犇便好奇转过头,看徐华清在干什么,发现徐华清在围着自己的拳印转圈,有些自豪的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徐华清随口答话。
“你想学?”
“确实,想学,你教呗。”徐华清赶紧点头。
牛犇不假思索的说,“想学可以,你把刚才那个转圈的把式,还有后来那一拳教给我,我教你。”刚才牛犇确实在赌气不理徐华清,也在后怕,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随即想到自己被徐华清一拳击退,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再想想,之前,刚才徐华清两只手不断转圈,却把自己的拳头挡住、拨偏,始终无法发力,或者发力之后无法击中目标,感觉太别扭了,这也许就是他真正恼火的原因。
徐华清在观察石壁上的拳印时,牛犇也在比划徐华清的手法,但是怎么也不得要领。既然徐华清有求自己,索性他也提出要求,而且是两个,不知道徐华清会不会答应。
徐华清看着牛犇,“你确定你姓牛,我觉得你应该姓狐,狐狸精的狐。”
“要你管。答应不答应吧。”
“行,那先教我。”
牛犇立刻站起来,“呸。还说我姓狐,我看你应该姓狐。”
徐华清两手一摊,“那怎么办?我先教你,然后你不教我了,我不是亏了。”
牛犇似乎早就想好了,“你先教我后面那一拳。然后我教你,我的拳法,等你学的差不多,你在教我前面双手画圈的技法。”
“你确定你不姓狐?你简直就是一只长着狐狸脑袋的牛。”徐华清指着牛犇。
“去你的,老子我以前不这样的,自从你来我们牛家之后,才这样的,一定是受你的影响。”牛犇的话刚说完,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冲湖面,“轰”的一声,雷声咋起。
徐华清和牛犇看着眼前的天雷,都感觉到了压力。
牛犇说:“咱们谁都不许私藏,直到教会对方为止。”
徐华清答应道:“好,不私藏。这件事是咱俩的秘密,除非咱俩都同意的人,我谁都不说,二叔也不说,你也谁都不能告诉,爹和娘都不行,有人问,就说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牛犇点头同意:“好,一言为定。”
徐华清点头同意:“一言为定。”
徐华清随后,在山洞内摆了一个架式,牛犇知道徐华清要教自己,便瞪大眼睛看着。只见徐华清,左脚左拳在前,右脚在后,右拳置于右肋旁,虎口向右;向前进步时,左脚向前蹚而进一步,右脚随之跟一步;同时右拳内拧向前打出,虎口向上;左拳在两拳相交时收回,虎口向左,置于左肋旁;如此两脚一蹚一蹬,总是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两拳一出一回,接连不断,势如连珠箭。
徐华清,打了一遍半步崩拳,便告诉牛犇半步崩拳的要领,牛犇眼睛瞪得大大,满脸写着不相信,不相信如此简单。
徐华清又来回练了两遍,再次向牛犇讲解一下动作的要领和要注意克服习惯的地方,便示意牛犇打一遍。牛犇站起,打了一遍,立刻把握住崩拳的一些要点,但是还是有些别扭的地方。
徐华清也对牛犇的武学天赋有些嫉妒了,前世的他,也是被人称为学武的苗子,也是练习了好久才有些架式的。徐华清也清楚牛犇弱点,牛犇出拳没有太大问题,关键在脚上的功夫。
徐华清想起,山西形意拳名宿宋铁麟先生谈及半步崩拳的步法奥妙时的话,宋先生说:“崩拳的步法,全在一趟一蹬,前脚进时,似铁牛耕地。不偏不倚,要中直,抢占对方中门;后脚蹬时,要快迅、猛烈,如箭出弦;意一动,身一抖,便进身,不能有丝毫迟疑之感。”
便把宋先生的话原封不动告诉牛犇,同时,也告诉牛犇一个秘诀,崩拳的全部要点,就是一个字,“狠”,前进要“狠”,出拳要“狠”,甚至后退都要“狠”,总之记住一句话,“狠就行了。”
随后,徐华清想到郭云深是如何练成“半步崩拳”,还有前世某武打巨星在电影里练习半步崩拳时情形。徐华清把牛犇叫到身前,让牛犇向前迈一步,拿出绳子,比划了一下,减少一半长度,然后将两头捆在牛犇的双脚上,以同样的办法,将牛犇的双手也捆上,双手活动的范围也就一个小臂的距离。
做完这一切,徐华清对牛犇说,“好了,我能教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体会吧。绳子不要解开,什么时候,你能在刚才的动作中,一拳打出,将两条绳子崩断,那时候你的拳就练成。还有,虽然你不能告诉别人,但是你应该要记住,这套拳的名字叫‘半步崩拳’。记住了,不要忘。”
牛犇看出徐华清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十分认真,就赶紧发誓说一辈子都记住,一辈子都不会忘。
牛犇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几步,脚上绑着绳子确实很别扭,又试着出了几拳,还没怎么招就差点把自己摔倒了。
两人一时无话,牛犇见时间很晚了,就让徐华清睡觉了。盯了几个小时,徐华清也确实困了,倒头就睡,很快就进入梦乡,说来也奇怪,自从来到镜湖,徐华清再也没有在睡梦中见到三眼和巨影,睡梦中的徐华清皱了皱眉。
牛犇一边练习崩拳,一边注意着镜湖的变化。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黎明前夕,和往常一样,徐华清在太阳升起前半个小时就醒来了,看见牛犇还在练习,每一步都把脚上的绳子崩紧,每一拳手上的绳子也都崩紧,而且手腕和脚腕都磨出血来,脚上和手上的绳子都被血浸红了。不过效果明显,牛犇架式练得有模有样,再也没有被自己摔倒。
徐华清赶紧叫停牛犇,“你有毛病呀。血都把绳子浸透了,你还练?”
牛犇头也不回,继续练习,“没事儿,我不怕疼。你这个法子,真好用,我已经不会摔倒了。”
“你看,我都感觉自己挥出的拳力量大了很多,可是我明明没有使多大力气。”
徐华清知道牛犇在胡说,明明每次都是全力,甚至不怕有可能伤害到自己,刚想出口告诉他,欲速则不达道理。只见牛犇右拳全力出拳,便听“啪”的一声脆响,绳子被崩断了,但是牛犇的手腕又出血了。
徐华清赶紧跑过来解下绳子,查看牛犇的手腕,还好没有太大问题。“牛犇,你他妈的有毛病吧。你不怕把自己练坏了,练残了。你不怕,我还怕呢。你要是练残了,我怎么向牛爸牛妈交代。你他妈的说话呀。”徐华清指着牛犇鼻子破口大骂。
牛犇知道徐华清为自己好,也不解释,反倒是挑衅一番,“怎么样?咱俩现在再对一拳。!”
“滚!”
“哈。。。哈。。。”牛犇确实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