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注意力都放在瑜伽上了,没有注意到徐华清回来。徐华清也不得不承认,牛犇确实是有武学天赋,而且是老师梦寐以求的学生,不仅有天赋,而且还勤奋,关键是勤奋。相比之下,徐华清确确实实感受到那句话的威力,“比你优秀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徐华清也不好打扰牛犇,只好坐在凹槽边一边观察小镜湖,一边慢慢地等牛犇从入定中恢复。
在船上的时候,已经知道小镜湖一天的变化,但是观察人员误以为镜湖湖面的符文闪烁是镜湖湖水的涟漪,但是徐华清清楚,现在的小镜湖湖面还是如同镜面一般,没有半点波澜起伏。但是他不确定,小镜湖的变化会在什么时候到来,为了能够获得镜湖湖面的符文,徐华清不想错过每一次五色天雷聚下的场面。
镜湖这场变故,对于其他人的意义,徐华清不知道,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徐华清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一场难得的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镜湖湖面上如此巨大的符阵,能够吸收五色天雷的能量,能够吸收如此纯正的五行能量,对于徐华清来说是如此的难得。
更难得是徐华清知道雷云之中,还隐藏着一个符阵,更加莫测的符阵,五色天雷的能量一定与这个符阵相关,如果有机会徐华清一定一窥云中符阵的全貌,但是他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甚至可能激怒某些莫名的存在,好在徐华清有耐心,够谨慎,绝不轻易犯险。
午夜十分,五色天雷如约而至,徐华清也在尽力的记忆湖面的符阵,巨大的天雷声音,终于惊醒了牛犇,惊讶徐华清已经回来,牛犇也没有惊动正在努力记忆的徐华清,两个人的情形完全反了过来。
不过片刻,湖面符阵的闪烁就没有了,徐华清又记住不少的符文,虽然距离完全记住整个符阵还是有不少的距离,还是让徐华清兴奋的,算上此次,他记下的符文已经超过符阵的两成,快到三成了,随着记忆的越多,发现符阵中符文有很多是重复的,这些符文反复记忆,记忆越清楚,效率越好、效果越好,徐华清估计很快他就可以记住一半的符阵。
牛犇见徐华清不再关注小镜湖,赶紧问徐华清,此次夜探的收获如何。
徐华清没有全盘脱出,主要是无法解释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只是挑了一些不需要解释消息来源的、比较重要的事情,和牛犇说了一下。徐华清把牛犇警觉,连庆候来了都没有告诉牛犇,只是说来了一位大人物,住在船上。其他就是,比如看见的船很大,和营地里三方的布局,以及看见陆明、孙会长和庞大胖子上船,大人物在海船甲板上宴请陆明三人,以及陆明在船上和大人物的书童打了一架,随后看见孙会长、庞大胖子拜访陆明等等。
徐华清虽然知道陆明对于牛家和杨二宝的安排,但是苦于无法告诉牛犇,也就只好,装模作样的和牛犇分析一番,结果由于信息太少,也只得出海船上的大人物似乎应该属于监督之类,陆明和大人物的关系不太好,陆明和孙会长、庞大胖子私下有关联之类的结论。
两人也实在没有更具体的结论了,牛犇还埋怨徐华清太笨,没法探查更多消息,气的徐华清不再理他,徐华清心想,消息是知道,就是不告诉你。牛犇看徐华清不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冤枉徐华清,但是他实在是心急,便连声向徐华清道歉,好在徐华清没有真的生气。
一夜无话,黎明前,两人都摆好五心吞天的姿势,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还是徐华清在前,牛犇在后,像昨天一样,两人都吞了一口太阳初能,效果也是与之前相似。徐华清还是五脏六腑的壮大,最终还是汇入心脏的火焰虚影中,牛犇的表现则比前一次强了许多,呼吸越发像口哨,时间也长了三分,好在有小镜湖的雷声掩盖。
紧接着,破晓之后,雷云再一次降下五色天雷。
杨二宝一行监视人员,已经分成几组,不间断对小镜湖进行巡视,徐华清和牛犇已经知道会有人在山梁上巡查,听到脚步声,还是会安静下来。
早饭时间,听见约定的暗号,只见杨二宝只身来到山洞,徐华清已经认定杨二宝不简单,接着此次机会观察杨二宝的身手。
杨二宝十分老道,轻身跃下山梁,身形错过山洞时,双手一扒一搭,整个人就出现在徐华清和牛犇身前,没有给徐华清太多的机会,但是徐华清还是有发现,杨二宝的动作极为简单,有效,十分老练。
杨二宝,把身后背得吃的,丢给牛犇,便盘腿坐下,轻轻扫了一眼周围的石壁,看见牛犇留下的拳洞,眼睛一亮,便不再过多巡视。见牛犇和徐华清两人吃的狼吞虎咽,杨二宝告诉他们,以后,杨二宝改在太阳落山后才会给他们送饭,然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两人注意安全,特别是夜里尤其要注意。
徐华清怎么听都觉得,杨二宝是说给他听的,昨晚徐华清特意去了一趟杨二宝和牛家夫妇的驻地,没觉得被发现了,但是杨二宝说话时候姿态,让徐华清怀疑,理性上徐华清相信自己没有被发现,直觉上有确认自己被发现了。好在,杨二宝不能多待,放下食物后,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徐华清和牛犇在杨二宝离开,又恢复了,观察符阵、练拳、练瑜伽的状态。杨二宝回去自然把在山洞之中看见都告诉牛家夫妇,牛家夫妇对于牛犇的进步自然高兴不已。
一连三天,徐华清和牛犇都是这样,吞噬太阳初能、观察符阵、练拳、练瑜伽,晚上徐华清还是会出去,但是不在离开山梁。
杨二宝也会在太阳落山之后,给他们两送饭,然后说一说,外面的情况,不过,听杨二宝的语气,似乎不是那么紧张了。
晚上徐华清出去的时候,发现大镜湖边上营地扩大了许多,不断地有人出入,都是山民的打扮,看来,陆、董两家人手不断汇集到此处。营地外围的巡逻范围也不断扩大,覆盖大半个大镜湖湖岸,不仅如此,在营地和山梁之间也建立两个小型营寨,一左一右,和大营地一起,把大镜湖包了起来,山梁这边巡逻的人和密度也在增加,好在他和牛犇所在这段没有太大的变化,也许是营地对杨二宝和牛家夫妇都很放心。
徐华清没有在山梁上待太久,很快返回山洞,把观察到的情况告诉牛犇。当牛犇听到,营地扩建、两个新的营寨建立,而且多是山民出入时,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放松很多,在他看来,一定是陆董两寨来了不少支援,两寨来人越多,他们牛家和杨二宝、徐华清越安全。
但是也有一点不好的事情就是,山梁上巡查的人越来越多,巡查的次数越来越多。随着巡查人员的增多,之后两天,徐华清和牛犇,除了吞噬阳光和观察五色天雷雷击符阵的时候,两人都隐蔽在山洞之内,不再轻易在山洞口露面。
杨二宝还是在太阳落山之后给他们送饭,但是把会面时间尽量减少,基本上丢下食物就走。
徐华清不知道,小镜湖湖面的符阵还能存在多久,力争抓住每一次机会,好在之前的几天,徐华清已经把符阵记住八九成,即便偶尔有些模糊的地方,也能记得七七八八。
又来到午夜,徐华清静坐在山洞口,注视着小镜湖,等待五色天雷雷击湖面的一刻。五色天雷如约而至,湖面的符阵从雷击点开始向外围依次闪烁,转眼之间,来到湖边。“哗”的一声异响,很小的声音,传入徐华清的耳朵里,让刚刚观察完符阵就要转身退入山洞内的徐华清立刻止住脚步。
徐华清确信自己听到一声异响,声音虽小,但是在一片雷声中,却显得刺耳,他趴在山洞口,仔细听着周围声音。牛犇看见徐华清如此紧张,问徐华清发生了什么,徐华清向牛犇摆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也赶忙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徐华清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除了雷声,避免被人发现,徐华清和牛犇不得不退回山洞中,之后整个晚上,徐华清和牛犇也提高警觉,但是再也没有发现。
黎明,吞噬太阳初能之后,再一次等待五色天雷的出现,徐华清将注意力提高了很多,开启超级视力仔细地观察着湖面。
五色天雷至,雷击湖面,符阵闪烁,“哗啦”,再次有个“哗啦”的声音传入徐华清的耳朵里,这一次,他看清了,发现了,小镜湖湖面的符阵竟然没有覆盖整个湖面,符阵和湖面之间出现一道缝隙,缝隙不大,五色天雷的能量引起缝隙之中的湖水起了波澜,产生声音。不过,这些天徐华清看见太多惊奇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徐华清只是好奇,缝隙是如何产生的,是湖面变大了,还是符阵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