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太监,目光阴冷地盯着徐华清三人,刚要发作,就看见陆明身边的护卫出现在陆家营寨门口,向牛犇和徐华清走去,营寨哨所上人头晃动。
宗太监看着徐华清、牛犇和牛婶走进营寨,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整个人散发阴冷的气息。
牛婶带着徐华清和牛犇进入陆家寨的营寨,直奔营寨后边的一处房间,进入房间,没有找到杨二宝和牛楠两人。牛婶没有着急,只是将徐华清和牛犇小哥俩安排在房间里,便离开给小哥俩去取早餐,临走的时候,告诉哥俩,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离开营寨,还说,庆候和那个不是男人的东西,也在营寨居住。
哥俩一看,没有大人在身边,立刻随意起来,房间时,一处随意搭建房间,搭建的很匆忙,到处都可以看见,新的木头茬口,但是也比山洞舒服多了。
“二哥,咱家在陆家寨的房子也这样?”徐华清指着一处木头茬口,随口一问。
“咱家在陆家寨的房子,比这儿,好多了,虽然房子有些年头了,但是绝对结实、耐用,不会如此,这一看就是临时搭建的。不过,手艺够糙的,我都比他强,估计是时间短,没有时间仔细弄。”
“你都会建房子?寨里还教你们建房子?”徐华清看着牛犇,有些奇怪,陆家寨都交了他什么。
牛犇有些得意,鼻孔都快捅上天了,“哼,不是我吹,就这样的房子,我也能建,以前可能比他们建得慢一些,但是现在绝对比他们快,而且建的好。”牛犇说完,向徐华清举了举拳头。
徐华清看了看房间,又看看牛犇,也知道,牛犇的意思,现在他开了金属性的气源,建房子的时候,开槽自然如意很多。
“别的呢?除了建房子,你们还学习什么?”徐华清有些好奇,像牛犇这样半大的孩子,陆家寨都教给他们什么,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准备,毕竟自己今后几年大概率的是,住在陆家寨。
徐华清听到陆明和陆晨的谈话,越国祭祀事情完毕之后,陆明和陆晨会离开越国,但是陆婷不会离开,杨二宝和牛楠夫妇也不会离开,再加上之前,陆明向董梧、董桐二老保证,董家寨会交到陆婷手中。
徐华清推测,如果不出意外,在越国祭祀之后,陆婷会掌控罗浮山的董家寨和陆家寨,实际上成为越国罗浮山的掌控者,估计这也是,武府和南越商院相互协商的结果,否则,以南越商院的能量绝不会放任不管的。
牛犇估计也想向徐华清多说一些陆家寨的事情,便告诉徐华清,陆家寨里像徐华清这么大的孩子,都会先上私塾跟先生学字,同时和教头学拳,再大一些,像牛犇这么大,就会学习一些其他的技能,比如说和木工学习建房子和厨子学习做饭,有些会跟铁匠学习打铁,最特殊的是跟郎中学医,总之,所有的男孩子必须学习技能,甚至有些家庭连女孩子都要学习。
然后,牛犇和徐华清神神秘秘的说,现在牛犇回到陆家寨,立刻可以进入狩猎队,而且还是重点关注的对象,牛犇举了举拳头,有些得意。
徐华清见不得牛犇小人得志的样子,也向牛犇摊开手掌,无声的说了一个词,“红绳”。
牛犇立刻有些嫉妒,无声的说了一句,“变态”。牛犇一想到,徐华清也已经开了气源,就有些嫉妒,关键是徐华清比牛犇小六七岁,更让牛犇无力。但是就在牛犇气闷的时候,听见徐华清小声的说,“二哥,求你件事,我开气源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牛爸牛妈和杨二叔再内,一定不要说。”
牛犇见徐华清表情很严肃、很认真,就点头答应了,牛犇也知道,像他牛犇这么大开气源的都确实很少,像徐华清这么小就开气源的更没有听说过,至少在陆家寨没有,也许有但是牛犇没有听说过。
徐华清接着向牛犇问,私塾都教什么,重点是木工什么的都学什么。
牛犇详细的向徐华清解释,私塾,牛犇不知道别的地方是教什么,在陆家寨,像徐华清就只是学字,认认百家姓、千字文什么的,像牛犇就是学习一些行文呐、算账呀,至于年龄再大些的,牛犇不感兴趣自然也不知道了;教头教的就比较简单,先是拳术、简单的搏击术,然后就是配合之术,也就是数人合击之术,再高一些,牛犇还是知道的,就是小队行进之类。
私塾的先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和牛楠相比,有些单薄,走路不急不躁;教头,就是,牛犇嘴里总说的“教头”,就是教牛犇打拳的家伙,一个孔武有力的家伙。
牛犇还告诉徐华清,在陆家寨不管愿不愿意,所有的男孩子都必须学习的两项技能,就是木工和厨子,至于铁匠和郎中的学习则是参与即可,就是如果有人喊你就去、不喊就可以不去,在徐华清看来,木工和厨子是必修,打铁和学医是选修。
厨子,很简单,既不要求口味,也不要求外形,对于厨师讲究的色、香、味、意、形、养六字绝,闭口不提,只有一个“养”字,做到深挖、深究,其他五个字早就舍弃。牛犇讲,就是做出来的东西能够填饱肚子就行。
厨子的教员,是一个老头子,不知道多大岁数了,寨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都叫他“洪爷”。“洪爷”没有其他的爱好,就是土里刨食,陆家寨周围、甚至包括整个罗浮山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过,老头对食物的评价就三种,第一种,“不能吃”;第二种,“能吃”;第三种,老头嘴里最好的评价,“能吃,顶饿。”
对于“洪爷”这种不讲究的做法,有些家学的牛犇极为看不起,甚至和教员起冲突,但是牛爸却对牛犇的想法不以为然,还带着牛犇向“洪爷”道歉,这让牛犇很不瞒。后来,牛楠告诉牛犇,牛犇的爷爷和“洪爷”是亲师兄弟,牛犇会的、“洪爷”都会,牛犇不会的、“洪爷”还会。
木工,开始很简单,先是快速寻找何用的材料,不仅仅是木头,然后就是利用材料快速、坚固的建造各类营房、壕沟之类,至于高深一些,还要考虑如何利用地形、地势等条件,快速、坚固建立营寨、以及营寨之间相互联系等等。
木工的教员,没有名字,寨子人们都叫他“木匠”,平时没有爱好,就是在家里比划各种木头,不过据说,陆家寨议事堂里有一间房间,归“木匠”管,罗浮山的各村各寨还有山川走势,都被复制在房间里。
铁匠,和其他的铁匠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打铁、制作工具、制作武器和铠甲等等。
铁匠的教员,叫“老铁头”,看不出岁数,只是人,五短身材,但是非常壮实,就像是一堵墙,走起路来,也像是一堵墙横着就过来了。不过,老铁头,打的东西,也像他一样“结实”、用料足。
郎中,就比较特殊,主要是集中外伤的医治,还有就是识毒,各种毒药,动物的、植物的、甚至是矿物的,总之,像牛犇他们只需要知道罗浮山陆家寨周围都有哪些可用的毒就好了,学的更深的,牛犇就不知道了,但是牛楠警告过牛犇,陆家寨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外号“毒医”的郎中。
牛犇亲眼见到,郎中把一个孔武有力的家伙,治的服服帖帖,方法也是很简单,就是在那家伙的饭菜动了些手脚,结果那家伙连续十天,没有离开厕所,甚至吃别人吃剩下的饭菜都会中毒。
要不是牛楠实在看不下去,估计也是被臭味熏得,实在忍不了,在毒医的医馆,亲自下厨给毒医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替那家伙说和,那家伙来的时候,牛犇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瘦脱形了,就是皮包骨,自己都走不了,让人搀着来的,身上的臭味,让牛犇半个月都吃不下饭,但是毒医却在臭味里吃的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看着那个家伙,仿佛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从那时候起,牛犇就知道,毒医就是一个变态,一个绝对不能惹的变态,所以,对于郎中的课,牛犇是绝不缺席,但是也绝不主动,做到“随叫随到、不叫不到”。
徐华清认真的听完牛犇的介绍,联想到陆明的身份,武府果然对陆家寨渗透颇深,私塾的先生现在暂时看不出来;教头就是军事技能教官,从走正步到军队搏击术,甚至特种兵的训练;木匠,摆的就是整个罗浮山的沙盘;铁匠,军械维护、维修;厨子,“洪爷”就是一个做军粮,只有军粮才会不讲色香味,只是一味地讲究营养均衡、吃饱就行;郎中,就是一个走偏了的医护兵,但是在战场上除了外伤,最要防范的就是大规模的中毒事件,无论是植物毒、动物毒、甚至是毒气都是医护兵重点防护的对象。
陆家寨的青少年教育就是一种变相的军事教育,不过,徐华清对这种方式也是好奇的,或者说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