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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戏开锣

女孩没有显得吃惊,也没有显得不吃惊,只是静静地看着徐华清。

徐华清也是直直看着女孩,此时,他可以仔细得观察女孩的面容。女孩,头发乌黑浓密,肤色呈小麦色,面容一般,略显英气,就是眼睛太不协调了,明亮而有神,一双狐狸眼,确切的说是一双狐狸精的眼。女孩化了妆,遮盖了,本来的容貌。

“大姐,你的眼睛真好看,太好看了。”

“我的眼睛,很好看?”,女孩有些疑惑。

“对呀,我看着大姐,第一眼就觉得眼睛好看。”

“你们呢?你们也觉得我的眼睛好看?”

“三小姐。。。”

“嗯。”

“三寨主。。。”

“这里没有什么三小姐,也没有什么三寨主。”

“你们就直说吧。”

“您的眼睛确实好看。”

女孩转过身,对牛楠两口子和杨二宝说“在这,你们是我的爹娘和杨二叔,我原来叫陆婷,现在叫牛婷,你们就叫我婷丫头。”,指着男孩说,“我就叫你二弟,你叫我大姐。”

“至于你。。。。。。”,女孩看着徐华清,“也叫大姐。”

徐华清心里想“当然是叫大姐,难道是叫大妈。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原来陆家寨主三寨主是个女的,而且看来还是个漂亮的女的”,嘴上却说“也可以叫你,姐姐。”

女孩看着徐华清,“不能叫姐姐,只许叫大姐,不然。。。。”,摆出一副拧耳朵的姿势。

徐华清刚想说话,就听女孩说,“爹、娘,别生气了。老三这不挺好的。杨二叔也被你们打了一顿,其实他也是被老三骗的,要怪,你们应该怪三弟。”说着女孩就抓像徐华清的耳朵,徐华清赶紧配合喊,“疼,疼啊,大姐,放手,放手呀。”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一个伙计走进来,说“各位,我们老掌柜说了,大家既然都来了,今儿中午就在楼里吃,也不是什么好吃的,就一顿便饭,也别嫌弃。”

“老掌柜,还说了,怕别人打扰各位,让我们把饭菜送过来。杨师傅出来,你搭把手,帮个忙。”

杨二宝,一听,知道有事儿跟他说,便赶紧跟着伙计出来。

伙计见杨二宝跟了出来,便说道,“杨师傅,老掌柜,让我问问你,来的那一家,怎么办?什么时候走?中午吃完饭,你给老掌柜回个话。”

“好的,好的。老掌柜费心了。”

不一会儿,伙计拿着饭菜,杨二宝搬着一张方桌回来。

伙计放下饭菜便离开了。

杨二宝便说起老掌柜的话,陆家三小姐不假思索的说,“来了,当然不走了,至少现在不能走。至于借口,”看着牛楠,“牛叔做饭的手艺也挺好的,就说牛叔一直想开个餐馆,但乡下人不会经营,这次接个机会,学学经验,拜个师,不求获得绝活,只求挂个名号,最主要是学会算账。学徒期间,不要工钱,只要管吃住,而且将来若是开了餐馆,给老掌柜三成干股。”

“三成干股?是不是多了些?”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就这么回话”

“那咱们怎么分工?”

“那还不简单,爹和二叔在后厨,我和二哥在前楼帮伙计,娘和大姐学算账。对了,娘和大姐,你们好好学,将来咱家也开个四季酒楼,连吃带住,准保赚钱。”

“好,就按这小子说的办。”

杨二宝和牛楠一家听着不住点头,但是看了看陆家三小姐陆婷,有些皱眉头。

陆婷也看到,便说“杨二宝,你也是寨子的老人了,我爹在的时候,你和牛叔就来了寨子,是跟随我爹的老兄弟了,我本就应该叫你一声杨叔。现在,咱们更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徐华清面无表情,自顾自的吃着饭,心里却想,“真是高手,惠而不费,一句话想就收了杨二宝和牛家的心。鼓个掌,厉害。”

杨二宝听到这话,激动地手足无措,就是牛家也是很高兴,看了看陆婷,直接说道“要是不走,我估计,咱们可能都要住柴房,我和老牛到没什么,就是委屈了您。”

陆婷扫视一下四周,想了想“没事儿,你回来向老掌柜借下家伙事儿,咱们收拾收拾,就行,现在也不要求太多了。”

“现在,我也不瞒大伙,我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看看董家寨和那些个商队,到底想干什么?杨叔和牛叔,我估计,你们出去的机会多一些。你们多留意些,市面上的。牛婶和牛家弟弟,在加上这小子,多留一下,酒楼里的。四季酒楼是董家寨最好的客栈,商队里的头面人物一定会住在这里。”

“对,前两天晚上,在前面酒楼,我还看见一群有钱人,其中有个大胖子,身上穿金戴银的。二叔,也看见,对吧?”

“大胖子,有多胖?”

“可胖了,他走在楼梯上,别人都过不去,只能跟在他后头,走在楼梯上,楼梯都吱嘎直响,我都怕楼梯塌了。”

“大胖子,不住这儿吗?中午,没看见他。”

“前两天晚上,住这儿,好像在西院,他们那群人都住西院,东院好像有别人住着,晚上你和娘学记账的时候,问问老掌柜,不就知道了。”

“东院,住着别人?”

“好像,是个瘦老头。”

“总会知道的,大家赶紧吃饭吧。吃过午饭,杨叔,去和老掌柜把事儿定下来。”

“好勒,先吃饭,先吃饭。”

吃完午饭,杨二宝找的老掌柜,说牛楠一家想学学营生,不学绝活,并同意给老掌柜,两成干股,老掌柜本来不想答应,一想到两成干股就答应了。本来,老掌柜不是四季酒楼的东家,早晚要离开,也趁此机会,给自己多留条路。

随着,陆婷的出现,杨二宝的心似乎定了下来,徐华清的心也定了下来。

闲话免说,到了晚上,牛楠一家也进入角色,牛叔和杨二宝在后厨帮忙,牛婶和陆婷跟着老掌柜身边,牛楠的儿子牛犇在前楼帮伙计忙,也只是端个水,擦个桌子的杂活,徐华清则跟着门口伙计学吆喝。

等到华灯高挂的时候,一天没露面的大胖子终于出现了,徐华清和旁边的伙计说了个由头,便赶紧跑到前楼,找到陆婷,说“大姐,中午我跟你说,人可能吃成那么胖,你还不信。一会儿,你就看到。你要是输了,你要给两文钱,我买糖葫芦吃。”,两只手还比划着。

陆婷,笑笑说,“好,就知道吃,当心,你也吃成个大胖子。”

陆婷抬头正好看见大胖子进来,就赶紧转过身。

“掌柜的,还是老样子,来一桌。”

“好勒,一会儿,一准儿给你送屋里。”

“不用,我在前楼吃,我就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去请孙会长一块儿吃。”

“孙会长会出来吗?这几天,孙会长就没出过屋。”

“没事儿,我先请。孙会长不来,我就自己吃。”

大胖子脚步不停,向后院走去。

看着大胖子离开,陆婷对徐华清说“行,你赢了,可姐姐的钱还在屋里。姐姐还要跟掌柜的学习,回头拿给你好吗?”“屋里”两个字特别重。

徐华清会意,“你老赖账,现在就给我。”

徐华清故作小二姿态,老掌柜怕影响客人,赶紧对陆婷说,“你娘还在这,再说不差这一会儿,你赶紧带他去拿吧。别影响到客人。”

“好的,掌柜的。娘,你先学着,我去去就回。”,说着,陆婷领着徐华清出来酒楼后门。

陆婷带徐华清刚过中庭,没到柴房,就返回角落里。

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肥硕的身影,从西院走出来,走进东院。

片刻之后,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谁呀?”

“孙会长,是我,庞有才。”

“原来庞家主,找我何事?”

陆婷似乎听不太清,便指了一下徐华清,又指了一下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东院门口。

见徐华清点头会意,陆婷便飘向东院门口,并未进去。

“有点像轻功。”,徐华清心里想了一下,便注意听大胖子和老者谈话。

“孙会长,你整天待在房里多闷呀。我刚从商队会来,咱两家的商队,都挺好。”

“多谢,庞家主,有心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您请回吧。”

“有事儿,真有事儿,找您老。我刚才在前楼,定了一桌,您老要不受个累,跟我到前面吃,咱们边吃边谈。”

“不了,人老了,喜清净,你就在这儿说吧。”

“你说,董家寨会答应吗?要是陆家寨闹起来,咱们和董家寨能弄得过他们吗?听说,陆家寨手里头挺硬的。要是陆家寨惦记上咱们,可就麻烦了,毕竟世子的祭器还要从这儿。。。。。。”,大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大。

“闭嘴!”,老者厉声道,吓了大胖子一跳。

老者看了看左右,继续“就凭刚才那句,不要脑袋了。你不要脑袋,我还要呢。不要连累我。庆候,现在还不是世子呢。”,说着就要关门进屋。

“还不都一样,最后世子都是庆候。”

“但不是所有的庆候,就是世子。”

大胖子赶紧来拉住老者,“你老看,这天天人吃马喂的,都是钱呐!浪费了,就不好啦。”

老者看了大胖子一眼说“你庞家主,还怕浪费钱。你每天晚饭,都到前楼点上一大桌最贵的菜,每次每样菜都吃几口,就扔掉,恐怕已经浪费不少钱了吧。”

“嘿嘿。我就这么一个爱好,就喜欢别人看我吃饭,就喜欢看他们想吃,却又吃不着的样子。”

“行了,庞家主,放开老朽吧。你也享用你可快乐去吧。”

“要我说,陆家寨还不如给钱呢,不就是钱吗?”

“行了,此事,那位既然把事情交给老朽,老朽自有分寸。董家寨大寨主不是没在嘛。庞家主再安心等几天,等他回来,老朽一定给庞家主一个满意地答复。现在,庞家主,你赶紧去吃饭吧。不然,就凉了。”

“凉了没事儿,大不了,再让他们重做一桌。”,大胖子看老者面色不喜,赶紧说“啊。。。。。叨扰了,庞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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