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讨后,大家还是决定分组先寻找有没有出去的道路。
…
早在一小时前,众人便四处打听要来了几张这城镇的平面图分给每人,东南西北分别有个出口,是通往城镇外的,而此时的七人正巧处于市中心的位置,七人分为三组,其中一组要先一步出发探两个路,最晚期限傍晚前在咖啡店这里集合,而探俩路的重任也成功抗在了陈枫和萧泯二人身上…
二人穿过市中心的街道,搭着电车,来到了月灯街,是通向北门出口的必经之路,这里好像是个交易市场,商品琳琅满目,不远处还举办着什么活动,我和陈枫在市场转了转,得知这里分为不同个区域,可以说是买啥的都有,每个铺子都围了一圈的人,在闹市区,小吃店、商店鳞次栉比,倒是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正思索着这些怪异的现象,没看着路,不小心撞到了个孩子。
“小心!”我回过神来那孩子已经倒地上了,便连忙弯腰去扶他,一低下头,正好对着那孩子的脸。
他正一脸诡谲的朝着我笑,跟在咖啡店遇见的女服务生竟是如出一辙。
“你…你没事吧,小朋友。”
“谢谢姐姐,我没事。”还没等我将他扶起,他便自己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真是个怪小孩。”陈枫吐槽道。
看着那孩子离去的背影,和那标准到不正常的微笑,又让我联想到咖啡店的服务生…
罢了,可能是我多想了。
穿过人山人海的集市,越离北门近的地方就越冷清,明明是炎炎夏日,一阵风吹来也让我感到了凉意。
到了北门之后,便也没什么建筑物了,都是些旧楼的残骸,人们总是喜新厌旧的生物,遇到了新玩具,便抛下了原来陪伴已久的破布娃娃。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栋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居民楼引起了我的注意,它比周围破旧倒塌的建筑物残骸不同,不但完整,且像是新建成的样子,于此同时陈枫也发现了这栋楼的异样。
“进去看看吧。”我看着远处耸立的高楼,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诱导着我…
“我也觉得有必要查看,在这诡异的城镇,诡异的地区,偏偏有栋格格不入的居民楼,倒有点像是海市蜃楼…”陈枫摸了摸风衣口袋,像往常一样将烟叼在嘴上,我看着他这一系列娴熟的操作,却没见他将香烟点燃,“啊,我怕呛着你。”
……
居民楼离我们并不遥远,步行几分钟便到了楼脚下,这是一栋普通的六层居民楼,楼里面有些破旧了,但外面却看着很新,不难看出近期有重新刷漆。
“萧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这时我才注意到楼道里有声音,声源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是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我下意识地用手撑住了墙壁。
同时,陈枫也一把扶住了我。
“啊,我没事,老毛病了。”我站直了身体,随陈枫进入居民楼内…
楼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灯泡看起来也使用了好久,灯芯已经有些破损,楼内看着与它的外部倒是大相径庭,这栋楼将外面的阳光全都隔绝了,此时的楼道像极了阴曹地府,好像一不小心便会在此丧命。
“糟糕,防盗门打不开了!”
我看着陈枫,他好像很惊慌的样子,我无法辨别人的表情,唯一能读懂人们心情的渠道,也只能从肢体语言获得。
“我们先上二楼吧”陈枫情绪好像又平复了下来,我见他手抖的拿出烟,点烟吸了一口又掐灭了,“不好意思,刚刚有些失态了…”
我们向二楼走去,一楼到二楼那隔间的窗户也被木板用钉子定的死死的,只能透露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我不知道设计这场无聊恶作剧的人究竟是谁,但首先从他想要制造恐惧的气氛和引出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来看,他应该是成功了。
到了楼层二楼,眼前的画面已经让人难以再保持镇定,眼前的一面墙上,歪歪扭扭的用红漆写上了几个大字。
“血债血偿。”
“夏…夏水…夏水…”我脑子出现了这个一直纠缠我很久的名字,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纠缠我这么久,我无法理解她的感情,同样也无法理解她对我的憎恨…
“萧泯,你还好吗?”
“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转头看向陈枫,安慰似的说道。
“嗯,你没事就好,我们再往上走走看”
…
就这样走到了六楼,除了墙上写的一些诅咒性的言论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萧泯,你看这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我看了眼陈枫所指的房间门“603”,大门敞开着,走进看,是个很普通的客厅,但沙发后面的墙上,却画了个巨大的三角形,里面有个眼睛,就好像真的是人的一只眼一样,死死的盯着我们的动向。
“Eye of Providence…”陈枫的呢喃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在说什么”我疑惑的看向他。
“这个是上帝的全视之眼,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我们是被监视了。”陈枫顿了顿,“这个也叫撒旦之眼,真是搞笑,有种亦正亦邪的感觉…”
我看不清他的五官,是的,我从生下来起,认知上好像就存在着缺陷,我看不清人们的五官,他们的长相在我的眼里就跟柯南里的小黑差不多,当然我这的小黑脸五官都很难识别,所以,往往我也无法理解人们的情感…
全视之眼吗……真是可笑,原来我们从那栋破楼醒来开始,就一直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现在再想想我们所处的这栋楼,看来就连我们的行为,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们就好像棋盘里的棋一般,被创造这个荒谬世界的创世主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们的一举一动,也都是被他推动着前进的,就好像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我看向陈枫,他坐在沙发上不语,只是叼着烟低着头,我想,他大概也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