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冰窟内,寒风虽然挂不进去,但是相比较曾经温暖的室内,仍旧相差了许多,好在还有一团篝火用来取暖。
只是那篝火也愈发的暗淡,能烧的东西早都填了进去。
澜冰呆呆坐在那,微弱的篝火,和胡晓蝶的身影共同的倒影在她的瞳孔之里,细看你还能擦绝一丝丝泪水在涌动。
“你没事吧!在想些什么,我看你看这火光出神!”胡晓蝶微弱的话语传来,关心的慰问这澜冰。
“没事,我只是在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
胡晓蝶笑了笑,努里撑起来半个身子,靠在篝火旁“既来之则安之,或许这就是我们每一个的宿命吧!在死之前领略一下这一异世界的风光,别人一辈子都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你倒是看的开”澜冰恬淡的笑了一下。
“看的开?
“不,你错了,我从未看开过,只是不愿意在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小的时候我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许许多多的东西都要让给比我大上一岁的姐姐,一直我都心怀怨恨,甚至认为这是不公平的,凭什么比我大同一岁她就可以得到那么多,从我心怀怨恨的那个时候起,我什么都要和姐姐争夺一番,她上高中,我跟着上高中,她上大学我同样跟着上大学,我们都拼尽全力的去赶超对方,每次的考试要么是她第一,要么就是我第一,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不相上下,我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喝着同样的水,甚至生活习惯都彼此相似,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姐姐的关系非常好,却没有人知道我和她经常的吵架,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姐妹关系都一度在破裂的边缘。
好多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她一定要是我的姐姐,如果她不是我姐姐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得到父母更多宠爱,而不是什么事情上都有个姐姐。
如果我们两个出生在不同的家庭该有多好,那样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许许多多的事情,我们每个人活得都会很开心,很自由。
说道这胡晓蝶病痛的眼神忽然多了许些光彩!
似乎话说的有些多了,胡晓蝶突然开始不断的咳嗽起来。
“别说了,你还需要休息”
澜冰忽然抬起头,她听到洞穴外有声音,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靠在冰墙上,挡住洞口的光看不清脸。
“是谁?”她看着模糊的黑影,心底升起一丝丝疑惑,很快她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是我欧阳锋”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澜冰心中诧异,欧阳锋回来比她想象的要快一些,难道是弄到吃的了?再或者有什么新的发现。
可是看这个样子也不像啊!
她很快发现了不对,欧阳锋一只手丝丝的抓着另一只手,隐隐还能够嗅道一股腥味。
“你受伤了?”澜冰迅速在欧阳锋的身上搜索,寻找疑似受伤的地方,一边暗自焦急没有绷带,没有消炎药,没有碘酒,她什么都没有。
“不,我没受伤”欧阳锋连忙否定,一只手死死攥着攥着自己右边的衣袖,不敢松开。
“你这是怎么了”澜冰看着欧阳锋的动作的很是不解,她不知道欧阳锋怎么了,为什么他的手臂古怪的扭曲抖动,会不断的膨胀鼓起,像是在里面藏了一条毒蛇。
“鱼,我抓道一条鱼,一条奇怪的鱼,在我的袖子里,如果松开它会跑掉”欧阳锋快速说到,攥着袖子口的手都有些僵了,可他仍旧死死的攥着不肯松开。
听到这个回答,不是受伤,也不是什么危险物品的时候,而是一条鱼的时候,澜冰焦急的心顿时放下了许多,既然没事,那就要做自己的事情。
转过身,去看看胡小蝶的情况。
“很奇怪的鱼,我们从来没见过的鱼,浑身接近透明的鱼,我发现新的物种,这是一个跨世纪的发现,我已经想好了,准备将这条鱼养起来,起名叫阳锋鱼,等到救援队来的时候带回去,那个时候我将会被载入人类的历史史册,全新物种的发现者”
欧阳锋两眼闪烁着惊人的神光,好似这一刻它已经被记者们的相机闪烁的光辉所笼罩。
澜冰脸色黑了又黑,回身狠狠瞪了一眼欧阳锋,认真看了看那捂的紧紧的袖口,冷哼一声。
心里不满的早已经将欧阳锋千刀万剐。
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本以为弄条鱼回来是给大家吃,谁能想到是为了出名,相比如果不是为了出名这条鱼都不会出来。
心中愤愤不平,却没有什么好办法,看欧阳锋那样……铁定是舍不得那条鱼。
“听说你弄到鱼了?”洞口,孤天祭的声音十分不合适的传来。
在他身后买买提死死的拽着剧烈挣扎挥舞这双手的吴达,吴达看见欧阳锋后,两只眼睛都红了,拼了命挣扎,如果不是又买买提拦着恐怕已经扑了上去。
不过买买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松开的瞬间连滚带爬的扑向欧阳锋,声嘶力竭的叫喊。
“锋锋,我是你粉丝,我是你粉丝,今天终于看到真人了,太激动了。”
抱住一脸懵逼的欧阳锋,两只手用力的在欧阳锋的脸上揉捏,一会柔成方形,一会捏圆形,欧阳锋也挣扎了起来,他接受不来吴达的如此热情,尽力的避开那一双手,断断续续的“放,放,放开我。”
欧阳锋挣扎这拼劲全力的推开吴达,慌张的跑向洞窟的更深处,神色之中满是惊恐,他从未想到粉丝原来也是那么的可怕。
那有力的手好像是在索命扯住他的脸,揉了生疼的脸,在看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不知不觉他已经跑了离开了口,走向了更深处。
“自己大概,应该没有跑多远吧!”在漆黑的环境中,欧阳锋转过身,走了出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等到冷静下来才觉得这里简直渗人。
城市里的黑充满灯光,在怎么黑也能隐约看见些什么,而这里的黑,是真黑伸出的手指放在眼前,有可能你会将你的手指不小心摁在自己的脸上。
黑的令他惶恐,而安静下来的黑暗则是更令他感觉到恐惧,耳边安静的可怕脚下的摩擦声音,冰层错动的为微弱咔咔声,一丁点的声响,都会近乎无线的被他的意识所放大。
走着,走着,他听到了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人在走路的声音,拦截在他的面前,像是很远又像是很近,等他安静的站在原地,那声音又嘎然而止,似乎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是……是,孤天祭么”他壮着胆子颤声问道,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两步,手在黑暗之中摸索。
走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是……是,孤天祭么”他又问了一句,摸着冰墙的手,打这颤,就连腿下的脚都隐隐有些不听使唤,声音又停止停止了。
黑暗之中他屏住了呼吸,那声音就在他的身,两三米远停在哪,瞪大眼睛他想要看清楚一切,伸出手要摸索却什么都没有,那声音好似凭空法出的一般。
可眼前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那个像是走路的声音也停止了。
他格外的恐惧,从小都得开着灯才能入睡的人,在这冰冷的环境里就像是进入了深渊,他安静了下来,渐渐的他听到了一些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