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丝丝没想到她这个倒霉鬼竟然幸运到福祸双至,顶天立地、身罩光环的绝代花痴被魔王吃干抹净,在肚子里放一颗种都不知道。不过,谢天谢地,她不用被杀了,也不必株连雪儿。
她双手合十,对着帐顶念叨两句,“佛祖显灵,佛祖显灵……”现在看来,也只有弄个小恶魔出来,才能拴住厄斯兰的心。
热娜却心凉彻底,对冷丝丝勉强一笑,掩住心里的妒恨,摆出一个正妃应有的宽容与威仪,“恭喜妹妹,咱们都是伺候王的,要好好保重身子,多休养。”
“呵呵,多谢热娜王妃!”冷丝丝皮笑肉不笑的接招。
热娜离开时,狠狠的瞪了眼厄斯兰,厄斯兰这才有点反应,一把揪住即将告退的张御医,“你再说一遍。”他怀疑自己的耳朵背叛了自己。
“三王妃已有身孕,孕期半月。”老御医机械重复。
冷丝丝绝艳倾城,他又英俊潇洒,以后的孩子绝对会漂漂亮亮,纵然是个丫头也不用每天涂的像热娜一样面目全非。
“本王要做父王了,本王要做父王了……”他傻傻的嗫嚅着,心里有点慌,虽然一直期盼要孩子,却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这个惊喜大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来人——打赏御医!”
张御医忙俯首拒绝,“辛苦的是三王妃,王还是打赏三王妃吧,老臣不过是诊脉相告而已。”
“本王高兴,还是要赏你!别忘了,写个滋补的方子。”
厄斯兰叮嘱完,不待老御医点头,便命令丫鬟去将雪儿清洗干净再抱过来。
片刻后,房内只剩下两个人。
僵持良久,冷丝丝终于忍不住开口,毕竟这次做错事的人是她,但是,她可没有忘记,他玩了两次阴招!
“喂,大王夫君,我怀孕了,你难道不想关心我一下吗?”
见他依然僵冷,她阴测测的一笑,“厄斯兰,真的好奇怪哦,我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孩子都这么大了?已经半月了耶!好神奇,像是肚子里突然冒出来的!”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的确,每次做的时候,她都被封住穴道,没什么意识,不过,昨晚的情形却有点不一样。
“昨晚你没有意识吗?”她明明就很享受,害他欲罢不能,折腾了一夜仍是亢奋不止。
“你说昨晚也做了?我只记得有人在频频给我倒酒。”她故意挑衅。
她是在挑衅他?这种事也能拿出来议论,亏她还是个女人!有身孕就能无视他这个雍北大王的尊严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冷丝丝,本王正要问你,花飞修颐,夏侯煊,西门少卿,到底是什么人?”
啊哈!终于要亮出底牌了?
“你在吃醋?”她揶揄玩味的挑眉。
“本王……本王才没有吃醋!”
醋是个什么东西?他鼻孔鄙夷哼气。
“本王只是不放心,本王的金枝玉叶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孕育,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多么名正言顺的理由,他真的佩服自己的口才。
“是哦?”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差点忘记,雍北大王您是掩香楼的常客,我更是差点忘记了,雍北大王您曾经有三个老婆,说我水性扬挂,你自己才风流成性!你玩过那么多女人,你的种子是不是正常还有待确定!对拉,这个身体是莫茵儿的,而莫茵儿是穆迦送给你的,还有呢,皇后死前摆了答谢宴给我,就在那天晚上,大汗……”
她到底在说什么废话?比一比哪一个更厉害?
“你住口!”
“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吗?我不过是同时摆出我与王的过错,将心比心,王您生什么气?气大伤肝!”
“冷丝丝!”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现在她冷丝丝是老大,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自称姑奶奶,如果他要谋杀自己的孩子,大可以放马过来。
“不然这样好了,我现在就将这个孩子拿出来,放在你家正妃的肚子里。你家正妃热娜该不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哈,她伺候了你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你这滴雨露,她恐怕也是望穿秋水了。”
“拿出来?”她要怎么拿?
眼见着冷丝丝粉拳紧握袭向自己的肚子,他忙冲到床边,“冷丝丝,你……”
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孩子,他忍。
“本王承认在吃醋,看着你被抓没有及时去救,也是本王的错。你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要再胡闹。”
这魔王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呢,害她以为他温柔的口气是在耍她。
“你……你这是在跟我道歉?”
道歉?她想的美。
他躲闪着她含笑的眼神,随口搪塞,“你累了一天,还没有吃饭吧,想吃什么?本王这就命人去做。”
转移话题?这正是她期盼的,免得他再追问花飞修颐、夏侯煊和西门少卿的事,浅浅的堆上微笑,“吃孩子爱吃的!”
他有点转不过弯,“那么……爱妃,孩子爱吃什么呢?”
“你傻了?孩子在肚子里,当然是吃我平时最喜欢吃的。”
耍他?孩子在她肚子里,以后她说孩子要怎样,难道他都要听?笑死人,他雍北大王才不做妻管严。
“你好好休息,本王这就命人去给你弄吃的。”
“厄斯兰,你不陪我?”刚才还兴冲冲的要打赏御医,怎么这会儿又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