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脸满意之色，一副韦臻占了便宜的样子。
兰夫人腿一软，坏了！
韦臻一沉脸还没说话，石夫人的怒喝响起：“混账！”
石夫人脸都气得有些扭曲了，什么叫也算是石府的小姐还可以了？
石夫人对有些事是不太敏感，但她自幼就被接到石府，操持家事，最不能忍受对石府名声有一丝妨碍的。
不好对外人说什么，石夫人一扭身，一巴掌甩在兰儿脸上：
“平日喊你夫人，是念你生育有功，我府里也没有其他妾，给你个脸面！你还当真了？
“不过是个乡野的丫头！没有石府照料怕是连饭都吃不起！”石夫人一顿，扫了院子中间那母子一眼，冷笑声：“还考功名，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看着被那一巴掌甩在地上的兰儿，又是一巴掌糊上去：“天生的泥腿子，还敢看不起石府！吃里扒外的东西！”
韦臻咬着牙关，铁青着脸，看见眼前这母子两个喉咙一梗几乎要吐出来。
韦臻因为石夫人已经动了手，不好再说什么。留儿就没这个顾及了。
留儿本就是习武的，一个箭步冲过来，一巴掌甩上去。
“啪！”
那夫人听见石夫人的话正发蒙，不知道这夫人怎么生起气了，又挨了一巴掌，脑子里顿时嗡嗡。
倒是那个年轻男人蹦到自家娘身边，喊了声：“娘，你没事吧！”
“你什么东西，敢打我娘？”
留儿原本不欲多说，没想到他竟然还敢问，张口就呸了声：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肖想我家小姐！小姐是这石府……也是你能攀得起的？”
石夫人打完那两巴掌，脑子冷静了点，一听见留儿话语可疑的停顿，心里打了个突。
刚刚的语气留儿更像是在说石府也是比不了的，却硬生生转了口音。
如果没记错……老爷似乎说过，韦臻是和上面什么了不得的权贵有血海深仇的，当时她还猜是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权贵恩怨，今天留儿这话一说，倒让她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大户人家最重声誉，最恼怒的也不过是被人羞辱了……
不得不说，石夫人有时迟缓得很，有时候却异常敏锐，这想法某种程度上猜中了一点。
在留儿眼里，韦臻是几乎能和瑾曦殿下媲美的青年才俊，这两年朝夕相处更叫她心生敬仰，这样的人确实算是石府也比不了的，如今被一个不知名的粗陋的东西肖想，甩一巴掌算轻的了。
韦臻知道留儿也是护她，伸手把人拉在自己身后，冲石夫人欠身：“留儿莽撞了，义母不要怪罪。”
石夫人正疯狂猜测韦臻身世，哪里敢怪罪，连连摆手，察觉自己动作过于夸张，咳了声，握住手，端正身子站直了。
“这事也不用再想什么。这姑娘叫红香，香字名也是府里第一批大丫鬟，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哪能被人这么随意欺辱了！之前老夫人那边的婆子也说过，这红香也不是主动贴上去的，那就是张家公子的过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