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杜林，但找到了摩多人的一处要塞？”
等待许久的菲利克斯果断指挥出兵。战术是部下才要考虑的问题，而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投下合适的筹码。
一个个底子扎实的年轻巫师用火焰与地震将一层层密林化为平地，而紧跟着他们的就是一只只强大的元素造物。
那些上身人形，下身模糊的元素之灵是古代唤灵学派的传承，而塑能学派则将这种战争手段发扬光大。
那些形似天使，面如恶魔的仪式怪物是古代祭祀家族的秘术，而咒法巫师则将这种恶毒法术普及流传。
大大小小的死尸，满眼通红的魔物，步伐沉重的石偶，飘渺虚幻的恶灵……一种种久经考验的战争手段被使用出来，无敌的气势甚至在规则层面点出了一层层涟漪。
不远处，借助混乱元素环境来隐藏自身的托马斯本体睁开了眼睛。
“虽然法术的阶位不高，但都是有趣的素材，看来菲利克斯征召了一群少爷兵啊！”
一眼看出这支军队的虚实，托马斯将瘟疫的感知力量慢慢探向了摩多人那边。对于这个胆大包天的盗贼商人，他也很感兴趣。
“施法口令！一！二！三！”
一声刺耳的命令准确地投入了战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看来对方的传令官有某种魔化蝙蝠的血脉。
下一秒，一种毛骨悚然的秩序让所有巫师陷入了震惊。
秘术——雨林！
一个摩多孩童凝聚出了一滴水，然后一个少年将聚能符文注入了水珠之中。一个青年注入了压力符文，一个壮年注入了速度符文……
直至最后，一个老人注入了催化符文。
几乎无缝衔接的施法瞬间将脆弱的水珠变成了携带高能的雨滴。
在等价交换的固有定则下，速度所具有的能量变成了雨滴内的高密度能量，递进的变化让法术一次次突破了原有的阶位。
一层层放大的法术力量在一种极其高效的指挥下毫不停歇，无数水珠逐渐在天空中汇聚成为倾盆大雨。
同时，摩多人也种下了一种特殊培养的魔化巨榕树。
短短十几分钟，刚刚被夷平的密林就再次长出。在这之后，一场寂静杀戮在暗无天日的雨林中升起。
“无间断施法？怎么可能！”
用望远法术观察战场的菲利克斯看出了这个战场法术的强大之处。
凝聚着高能量的雨滴干扰了巫师们的精神感知，而摩多人却能通过无所不在的榕树气根来感知他们的位置。
另一方面，原本用于开路的破坏性法术也很难在这种环境奏效。雨幕会消减法术的威力，而活化的林木则会躲开致命的攻击。
更麻烦的是，菲利克斯清楚自己征召的不是那些少爷兵就是那些没有传承的野巫师。这种分割的战场环境对他们极为不利。
“又得出钱了啊！”
菲利克斯腰间的法术书一页页翻过，最后停在了一张面色阴沉的画像中。
一块块高纯度的魔石被投入画像，处在遥远之地的未知强者慢慢听到了菲利克斯的召唤。
哗啦！
如同深潜之人露出水面，这位高阶巫师的投影力量也逐渐从规则层降临到了物质世界。
“刚开始就叫我过来？你的财富可经不住这么浪费！”
看似讥讽实则关心的话语之后，这位高阶巫师看向了战场的中心。
“标准化法术模板，完全施法对立，统一指挥体系，无间施法技巧……真是可怕的天才！”
感慨过后，强者取出了一只红色肥虫，轻轻地抛向了雨林，然后就再次化作了画像。
一旁，接受了指点的菲利克斯也明白了对方所用的手段。
标准化法术模板意味着这些施法者都是借助外力成长起来的，完全施法对立则让他们以永远失去其他法术天赋来大幅度提升已学会的法术威力。
“放弃个体的价值，将超凡伟力归于集体的概念。杜林明明抹杀了手下的潜力，但却成功将他们的利益捆绑到了整个摩多人身上。这是两边不亏的生意啊！”
盗贼商人，菲利克斯第一次见识到了对手的可怖。
而在战场边缘，托马斯成功躲过了那位降临高阶的感知，并且听到了他对菲利克斯的指导。
“完全施法对立？我只在历史书里见过这种法术改造，倒是远远低估了它的效果。”
暗暗将它记在心底，收集到足够的法术素材后，托马斯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边的瘟疫投影中。
……
轰！
吞世巨蛇再一次摧毁了摩多人的村镇，但乔多姆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
“算了，这里已经找不到什么东西了。那个家伙的自封变化术可以把线索封印在独立循环之中，我们用正常的手段很难找到。”
“那我们该怎么办？”
吞世巨蛇的舌头吐出，半身虚幻的托马斯投影发出了疑问。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但知识并不是免费的！”
托马斯一时沉默。
乔多姆的巅峰变化术还未完成，所以他需要一个足够强大而又懂得变化法术的伙伴来辅助施法。但交易只是交易，他并没有义务为托马斯传授更多的法术知识。
“我有一份强化型战争瘟疫，希望交易到更深的变化法术知识。”
托马斯拿出了第十瘟疫池的样本。
在东海岸时候他培养出来三个独一无二的瘟疫池，分别用他所管辖的三个分区来命名。
其中，第十一瘟疫池是治疗型瘟疫，对他来说太过鸡肋，所以他将其交给了萨菲亚，让那个平庸的学生去慢慢培养。
第九瘟疫池则在撤退时自爆，多年来都没有恢复到之前的高度，只能作为一份价值不高的收藏品。
只有第十瘟疫池一直随他成长，并且沾染了他之前的三阶力量，在三阶材料中价值较高。在他决定走向无限之人的道路后，这个瘟疫池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所以他将其拿了出来。
“能够塑造近战武器的瘟疫力量？”
乔多姆点了点头，开始讲述变化学派的高阶知识。
“你一定见识过安米西亚的高位生命变化术，但你听过生死变化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