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宁清欢站直了身子,来到吴贵妃身边。
怎么不见四弟呢?宁清欢四处张望着:
你也知道,你四弟玩性太重,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欢儿刚还说想母亲的得很,一来便问你四弟,看来还是你四弟在你心中地位比母亲重要。
吴贵妃故意说着这些话来气宁清欢,成日在外面瞎晃,也不回宫来住上几天。
听母亲如此说,宁清欢自是知道母亲故意说来气自己的,也不恼,仍一脸笑意:母亲说的哪里话,您和四弟在孩儿心中一样重要。
吴贵妃只是笑而不语,自家孩子的脾性,自己还是清楚的。
闲聊了一会儿,宁清欢便起身要走了:母亲孩儿还有事儿,就不便多留了,改日再来看望母亲。
不留下来把晚膳吃了再走吗?吴贵妃望着跟前的宁清欢很是不舍,儿大不中留啊!隔不了几年仁儿可能也会像欢儿一般离开自己,那时才孤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母亲为何叹气?是生欢儿的气了吗?宁清欢甚是想留下来,可是父王晚膳定会过来一同用膳,只是不喜一起,太过拘谨了些,让自己透不过气,自小自己就不喜欢这般。
无事儿!既然欢儿你有事,你便回吧!母亲也乏了,想歇会儿!吴贵妃闭上眼,向宁清欢挥了挥手。
是,欢儿告退,便不打扰母亲了!
行完礼,出了屋宁清欢便和一直守在门外的小风一同又出宫了去。
翌日清晨,柳明枫已经背起包裹,柳白也换好了衣裳,今日是一袭月白色菊花底纹,发上束着一支和田玉白玉制成的竹节发簪,别有一番风骨。
跟在柳明枫身后出了雅居,便要回边关了,柳明枫回首望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心中感慨万千,只是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无法体会到那天伦之乐了,回过头走至大门外。
老爹为何不让姐姐和姐夫他们送你呢?柳白对柳明枫的做法实属不解,明明自己很不舍,一直回头看去,直到那宋府的大门消失在了视线。
白儿,你难道不知道你姐姐柳如云的性子,怕是又要哭上一场!哎,不忍啊!柳明枫一双瞳如夜晚的宝石,一滴滴水晶在眼眶打转,最终消失了眼帘中。
听到了老爹说话时的哽咽,深知老爹的不舍,送到城门外,和老爹挥着衣袖告别:老爹一路小心才是白儿很快便回来陪您。
柳明枫转过头躲避柳白那不舍的目光,勒紧马绳,双脚夹了一下马肚,身下的黑色健壮的黑马便疾驰而去。
柳白回到宋府刚进大门,便见姐姐柳如玉在大门口等候着,柳白知道她等的人肯定自己。
抬步上前:姐姐!老爹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老爹这般做,也是为了你好,莫要伤心才是!
柳如云大概已经知晓,眼角早已含泪,快要溢出睫外,用丝绸绣有樱花图案的手娟,轻轻的擦拭着眼角下边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才缓缓开口:
嗯!那听弟弟的便是!
柳白送柳如云回了柳苑,自己才又折回了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