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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美梦(5) 何斐鹏的危机

下午两点左右,李慕寒叫醒胡悦,她必须出门一趟,和土比阿格约好去县城同学家做家访。她给胡悦说了昨晚书记布置任务。整理财管青协的手册。

胡悦抬起眼睛,用手挡着眼睛,阳光刺着眼睛疼。“会长,不要拉开窗帘呀!眼睛疼。”

“你和李牧说一声。策划部牵头哈”说完就走了出去。

到了约定的地方,李慕寒就和土比阿格开始今天的家访。

“李老师,我们第一家要去吉克一曲她家。”土比阿格看了了名单。“她爸爸去外地打工,家里只有妈妈还有五个弟弟妹妹。”

“吉克一曲是不是那个学艺体的女孩呀!”李慕寒揉了揉眼睛。

“嗯。”土比埋头看名单,没有看李慕寒。

“她那个成绩考过艺体分,但怕就卡在文化上。”李慕寒揉了揉眼睛,随即加快了脚步。

土比阿格突然停住脚步,望着她走远的背影。脑海里回想最近日子的点点滴滴。其实土比阿格见她一眼就对着这个成熟有主见的大姐姐有了好感,再加上平日接触,好感更加。每当李慕寒有什么事,土比阿格都会冲在前面挺到。之前学习就是只是为了应付爸爸妈妈,没有目标。但是现在不同,他要考和李慕寒的学校——花园学院。

“阿格,你在干什么?跟上呀!”李慕寒察觉身旁没有人,转过身看见土比阿格望着自己发呆。

土比阿格回过神来。“来了。”

吉克一曲不是县城的人,为了让她更好读书,全家从锅锅乡搬到县城照顾她。

“李老师,从这个巷口进去。”土比阿格指了指到处都是垃圾,是不是还有污水冒出同时只能容许一人经过的小巷子。

“好。”因为到处都是垃圾和污水,李慕寒只能踮着脚尖举步维艰。

走完这条小巷,映入李慕寒眼帘的是杂七杂八平矮水泥单间房。李慕寒被眼前的环境惊呆了。

转过身问土比阿格:“这是什么房子呀?用来干什么呀?”

土比阿格正在后面挽着裤角。停顿片刻说:“住人的呀!你是不是没有见过呀?”同时抬头看见李慕寒摇着头,接着说:“如果你不来家访,你可能看不到这些,这些属于灰色地带。前面那些楼房是政府修的,用来挡住这些住人用的。”说完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李慕寒没有说话,接着往前走。

“李老师,等一下。你把裤角挽起来,马上要蹚水坑。要把你的裤子打湿,”

弯下身将裤角挽了上去。这个才只是开始,李慕寒蹚了3个水坑,走了5个小巷子,终于到了吉克一曲的家。

吉克一曲的家属于工业重金属的装修风格,四周全部是水泥,没有涂乳胶漆,门旁边就是打着铁丝的窗户,天花板伸出一根红色电线,电线接着钨丝灯。房间里就算白天也显得昏暗。一家六口人住在30坪不到的单间里,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双人穿和一些生活用品,至于厨具就整齐摆在房间外面。厕所就去刚才进来那个小巷的右边。整个环境李慕寒只能想到印度贫民窟。

吉克一曲看见李慕寒大叫起来:“李老师,你来了。”然后把家人一一介绍给李慕寒。吉克一曲的妈妈是一名典型彝族妇女,黝黑的皮肤外裹着羊毛编织的红色头布,瘦弱身体后面背着几个月的孩子,是不是用身体颠一下。双手布满皱纹和炭灰。看见李慕寒连忙握手,脸笑的像向日葵一样。

“你好家长,我叫李慕寒,是吉克一曲的老师”

只听吉克妈“嗯嗯嗯。”

李慕寒有点不解,转身正要问原因。身旁的土比阿格小声地说道:“阿姨,不会普通话。只听得彝语。”随即土比阿格用彝语将李慕寒说的话翻译一遍。就这样,李慕寒和吉克妈说,土比阿格就翻译。这样一来一回,时间已过得差不多,李慕寒就准备收拾去下一家了。

“李老师,你慢走。!”吉克一曲将李慕寒送到了大路,就跟她们说了再见,

就这样,李慕寒在土比阿格的陪伴一天家访完了一半的孩子。

8点20,“阿格,辛苦了。老师请你吃好吃的,你说你吃什么?”李慕寒一把搂住他的肩。“快点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点了。”

土比阿格血液加速循环,全身就像被皮卡丘的十万伏特电过一般,酥麻的让他只能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咦!你脸咋红了。不会是喜欢我吧。哈哈”李慕寒调戏到。

“没——没有的事。只是有点热而已。我听到你要请我吃饭。我想想哈--火锅,就吃火锅。”

他大爷的,这里物价那么贵,吃一两面都要14元,吃火锅那不是天价,但是说出了话,也不好反悔。于是李慕寒咬咬牙;“吃。”

“那不是李慕寒,主任。”张鹏抬起眼镜,想仔细辨认清楚。“她旁边那是谁呀,男朋友吗?”

何斐鹏一听李慕寒三个字,心一紧。一抬头看见李慕寒搂着一个男的。双眼瞪大,上牙齿咬着下牙齿,腮帮鼓起,,双手握成拳状,转头就走。

张鹏在后面追赶,“你咋了?不是说好上网的吗?你去哪里呀?”

之后的日子,何斐鹏开始慢慢冷漠李慕寒,李慕寒跟他说话,就找事唐突过去。直到三下乡结束的前一天晚上,李慕寒发现何斐鹏的不对劲,就叫他明天晚自习留下来一下,当面淡一下。

学校灯还亮着,李慕寒还在辅导课上没有听懂的孩子。“你看,这个很好理解,为什么会有大气运动,因为地面受热不均导致气体做运动。”

何斐鹏在教室最后一个位置玩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李慕寒多久结束。

白炽灯笼罩着这个年纪有的热情和单纯,没有功利,没有目的。李慕寒热情的将所学倾心教给孩子们,而远处何斐鹏默默看着这一切。这个单纯的爱情既向往又害怕。

“谢谢老师。我们听懂了。”

“没事,你们听懂就好。”李慕寒看看手表。“这么迟了,你们早点回去哈。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

“好,老师。”

整间教室就剩下李慕寒和何斐鹏两人,气氛异常尴尬。这是李慕寒喜欢何斐鹏到现在,两人第一次独处。两人就这样看着,都不说话。最后还是何斐鹏打破这份尴尬。

“请问你有什么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何斐鹏掐着大腿,保持自己的理智。

“我,我就想问问,最近你发生什么事吗?感觉你,你不是想和我一起教书?”李慕寒低着头说着。

“没有呀!我最近心里有点烦而已。”何斐鹏内心很想问问她那晚那个男生是谁?当时气愤让他没有仔细看清楚那个那个男生的脸。当时为了自己的脸,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李慕寒轻言。

“不管你的事呀!我自己的问题,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朋友等我回去打游戏了。”何斐鹏不耐烦说道。

“没有了,你走吧!”

何斐鹏离开后,李慕寒在教室大哭,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优秀。

反复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最后哭累了,李慕寒擦掉眼泪,整理一下回家了。

民族中学到了夜晚,显得一场恐怖。最近学校流行鬼怪传说——说学校是建立在坟墓堆上,到了夜晚,它们就会从地面爬上来吃人。当然,李慕寒对这些从来都是不信的,在她看来活生生人往往比鬼更可怕。在担心的时候,李慕寒看见了补考的学生们全部站在校门口等着李慕寒。

李慕寒心顿时一股热流拥挤全身,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带头的土比阿格回答道:“李老师,晚上不安全,我们要求护送你回家。”

“你们傻呀!这么迟了,家长不担心吗!”

“不担心”全班整齐回答到。

“李老师,这段时间辛苦你和何老师。对了何老师?不是和你一起吗?”吉克一曲说道。

“他先走了,你们没有在门口看着他吗?”李慕寒不解。

“没有,我们一直在门口,只看到你”土比阿格询问其他同学。

“他可能出来的时候,你们没有看见吧。”李慕寒笑着。

何斐鹏在楼下等着李慕寒,害怕她晚上不安全,远远护送她回家。现在看见学生在门口,何斐鹏放心了。待他们离开,何斐鹏回家了。

到了李慕寒家门口。

“谢谢,你们送我回家。你们早点回去吧!然后回家给老师发一个微信——某某,已到家。懂了吗?”李慕寒严肃说道。

“好。”说完大家扬长而去。只剩下土比阿格低着头站在灯下。

“阿格,咋了?舍不得老师吗?”说着走向土比阿格。

“你不要过来!”土比阿格大叫道。

李慕寒被吓着了,她突然感觉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同样两个人,一个人会说;“学姐,我什么你?”妈呀!不会吧,阿格向我。还没有等李慕寒想到后面的场景。只看土比阿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正方形夹杂桃心的盒子。

单膝跪着,用手托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银白心型项链。

我的妈呀!这小鬼来的那么陡吗?跳过告白,直接求婚。

“李慕寒,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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