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美女一见王楚站在山洞门口,像一尊雕塑。
她们也激动地赶忙站起来,跑出山洞,站在那里,看着在皎洁的月光下,远处依稀有狼跑动的身影。
王楚冷笑道:“哼,吃过了上这一次的亏,看它们还敢不敢来?”
苏婉儿笑着说:“别说狼被你吓了一跳,就是我们也被你差点吓晕,怎么突然那么一嗓子,像是天空中的一个炸雷。”
“看你说的,难道要我温柔地说打狼,那你认为狼还会害怕吗?我要的就是这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它们一旦想起来,就会不敢到这里来,这片地方就相对会安全一些。”
几位美女不明就里,只觉得王楚说的很有道理,就都点点头。
吴淑君忽然悠悠地说道:“真想不到,这座荒岛会这么美。”说着,竟然就在山洞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怔怔地看着远处静谧的树木以及并不高大的山峦,这个时候,整个小岛,都被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宠爱着。
而在这里,天上的那轮在大都市里几乎被遮掩得面目不清的,甚至有些小,甚至有些面目模糊的月亮,在这里竟然好像一下子扩大了它的半径,好像自己刚刚就在海水中洗过澡,干干净净,白白亮亮。
因为吴淑君的提醒,众人也才昂头看天上的那轮圆月,唐佩也是惊叫一声:“真的,月亮真亮,也正圆,我记得我们刚刚到这座荒岛上的时候,月亮也差不多是圆的,我们该不会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没有,但也已经是二十多天了,快一个月了。”王楚淡淡地说。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我看再过上一段时间,我怕我们就连多少时间都忘记了。”
“完全有这个可能。”王楚说:“再过上一段时间,如果我们还出不去的话,我们现在穿的衣服一破,我们就真的成了一群会说现代汉语的原始人了。”
唐佩黯然道:“不可能吧,我怎么觉得有点怕。”
“怕什么还不是就这样过着,回去睡吧,别看这么看起来非常美丽的夜景,不知道树林中有多少的森立法则此刻正在上演,弱肉强食,猎物与被猎,就像我们刚刚经历的那样。”
四个人回到山洞,捂了火,各就各位,不大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清早,四个人带上昨晚准备好的东西,掩饰好自己的山洞,就出发了。
这些天下来,即便这三位在大都市长大的美女,走起山路来也是很快了,如果不是服装带有大都市的味道,她们看起来就像几位山林中长大的美女,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虽然没有了现代化妆品的衬托,但那种天然的美丽,天然的青春的气息,却是遮掩不住的。
另一方面,生活也是一把雕刻刀,为了生存,这些日子的山林生活,她们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而在这为了生存下去的适应过程中,她们自身的性格虽然没有变,但她们身上的气质变了,这一点,她们自己并不觉意,但在别人看来,这种变化是很大的。
现在她们不再扭捏作态,一到她们这几天扎好的木排上,王楚让谁干什么,她们立即各就各位,守在各自的位置上,像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渔家姑娘,站在木排上,互相协调,虽然动作有点生涩,但那张木排,还是在一点点地往前移动。
为了能够走得远,他们也是早就商量好了,由两个人一组,轮流着往前划,当这两个人感到累了的时候,再由另外两个人接着划,而这两个人休息,这样的话,就可以再接再厉,不断向前了。
这其中的艰难,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富有诗情画意,因为这几个人,一个虽然是个男人,但却因为出身在北方的农村,是个十足的旱鸭子,而另外三位美女,虽说生在江南,但因为出身豪门,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闺秀的小姐生活,哪里还用自己的那纤纤玉手去撑舵,去撑篙?所以,他们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如果要说有一点长处,那就是王楚的劲比较大,而这几位美女比较柔韧而已。
还有一点,就是这几个人现在非常的团结,他们在残酷的现实中都认识到,四个人就像一辆汽车上的四个轮胎,要是这辆汽车正常行驶,那四个轮胎就一个都不能少。这个认识,是他们都能够齐心协力。
但因为害怕划得远了回不来,而划得近了又害怕被浅滩上的石块将木排搁住,所以也就一直保持木排在距离海滩一百米左右的海面上漂行。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吴淑君和唐佩这两个一直叫嚷着要扎木排走出荒岛的人,也是认识到了自己当初的幼稚,看来,王楚说的是对的,一旦真的撑着木筏出去了,那就由不得自己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所能左右得了的。
在茫茫的大海上,只见蓝蓝的海水起伏着,荡漾着,围绕着小岛,用它们的波浪无休止地拍打着海岸,但几个人就是看不清这海水大的方向,究竟是朝着哪一个方向?他们逆时针而行,左边是荒岛的海滩,右边则是一望无尽的海水的蓝。
天空晴朗,但一到中午,阳光近乎垂直低射在木筏子上,让人真的有点受不了。
“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苏婉儿对正划着木筏的王楚说。
王楚点点头。他也有此意,一看前面的海滩上有一个前凸,那里树木葱郁,就对三位美女说:“我们从就到前边休息一下。”
几个人如遇大赦,赶紧努力着往前划。
他们将木排系在一棵大树下,带着放在筏子上的食物,赶忙上了岸,在一棵树荫下一屁股坐下,仿佛虚脱了似的。
“哎哟,想不到划个排子也这么吃力。”唐佩活动着自己酸痛的手臂说。
“你以为就那么容易吗?”王楚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