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和吴淑君离开苏婉儿等人之后,苏婉儿觉得很是尴尬。但她也知道,这场尴尬是迟早都要面对的,躲是躲不掉的。
孟朗对眼前的这个美女,内心真的是非常的复杂,他既爱又恨。确实,不可否认,从内心深处来说,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喜欢,而是喜欢到了一种心痛的地步。
两人刚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他这个阅历过无数美女的富家子弟,南江市有名的孟家大公子,上流社会中有名的孟少,一下子就被这个苏婉儿给吸引住了。苏婉儿的一颦一笑,行动既温婉又有些刚毅,将中国女性传统的美和现代的美,将女性的温柔和男性的阳刚几乎是按照黄金比例的规则天衣无缝地结合了起来,而且更是将一个女性身材方面的美丽,也是天衣无缝地结合了起来。
其实,苏婉儿的美丽,不说和别人,就是和在场的吴淑君相比较,也应该有一种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各有优点和不足,但那句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是一个面容再次等的人,在自己的情人眼里,就是天仙,就是月宫中的嫦娥。那个时候的孟朗对于苏婉儿,真的就是那么喜欢。
虽然是一个花花公子,玩弄女人无数,但这一次,这个花花公子似乎洗心革面,脱胎换骨,就像一个风月场中的屠夫,忽然放下了专杀女人的屠刀,虽然并没有看破红尘,但经常光顾的那种风月场和夜总会之类的地方,确实是不去了。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令孟朗的父母亲非常的高兴,暗暗庆幸,说不定苏啸林的女而苏婉儿真的是自己这个让他们操碎心的孽子的克星,如果有这么一个妻子管着自己的这个浪荡子,那真的是三生有幸,自己不但保住了家业,就是去死也就瞑目了。
谁知他们的好梦不长,就是孟朗自己的好梦也并没有做长,就在双女方家长敲定了订婚,已经将订婚的请帖发给了亲朋好友,甚至将订婚的酒店都定好了的时候,苏婉儿却一个逃跑,就像一阵剧烈的台风扫荡了孟、苏两家,也吹拂了南江市上流社会的那些豪门闺闱,一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柄。
虽然这样的事情一些人说责任在苏家,另外一些人又说责任在孟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不管怎么说,孟、苏两家颜面扫地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特别是孟家的孟朗,本来自以为感觉特别好,在南江市上虽不至于至尊至贵,但从小也是前呼后拥,那曾受过这等侮辱。
一时之间,他真的连杀苏婉儿的心都有。特么的,我一定要你好看。但又一想,这么杀了苏婉儿,自己也得尝命,哼,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那行,我偏要以爱情的名义,以另一种方式报复你。
孟朗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更不是一个拿得起就放得下的人,他实际上娇生惯养,心胸狭窄,为人阴险狡诈,工于心计。苏婉儿的逃婚,在孟朗看来,就像当着整个南江市的人,被苏婉儿扇了两个耳光。其实,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一件逃婚事件,在大千世界中经常发生,从古代起就发生,有什么关系呢?但孟朗并不这样想,我看上的东西,如果我得不到手,也不希望别人得到,我要将他弄坏!
正是在这种基本报复心情的驱使下,他将表面的愤怒放在了内心,就像将普通的鸦片提炼成了海洛因,沉淀在自己的内心,表面上你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依然初心不改,非常爱苏婉儿的神情,经常跑到苏婉儿家里,还有苏啸林的公司里,装做一个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地打探苏婉儿的消息。
果然,孟朗的这种态度别说骗过了苏婉儿父亲的眼睛,就是孟朗的父亲孟钟鸣都感到很是不解,他既同情自己的这个孩子,知道他这个儿子看中的东西,就要设法得到,从小由于家里条件好,就给养成了这种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毛病,而这一次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儿子竟然表现的很是出人意料,这让他既高兴又担心,因为他想自己的儿子应该成熟了,虽然那种过分地执着他不那么同意,但好歹并没有发生啥大事情,这就比什么都好,这一点,让他的内心感到一丝欣慰。
他并不知道,在心计方面,现在的孟朗别说他自愧不如,就是苏啸林也根本不知道。这次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寻找苏婉儿,孟朗实际上就是用苏婉儿父亲给的钱来寻找苏婉儿,这一点除了苏啸林和孟朗的高参林东略知一二之外,别人一点都不知道,包括孟朗的父亲孟钟鸣以及现在的苏婉儿。至于跟着的那些吃瓜人员,那就更不知道了。
坐在苏婉儿面前的孟朗,就像一个心怀鬼胎,但在佛祖面前好像真心忏悔的信徒那样,可怜兮兮地说:“你看,我这么远地来找你,天可怜见,你没有死,我也找到你了,我们回去吧,以前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听了孟朗的话,苏婉儿尽管为他的态度有那么点感动,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但她不知道孟朗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起码表面上的工作孟朗做得很好,因为在一般人看来,孟朗真的是一个情种,就算在唐佩看来,也是如此。
唐佩都有些不解了,这样的谦谦君子,自己的表姐逃婚了,现在人家这么远的追来,一点都没有生气,还那么痴情地,和风细语地对自己的表姐这么说,真的是一个暖男啊,如果自己遇到这么一个男人,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苏婉儿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被感情冲动的人,她听了孟朗的话说:“回去也行,感谢你这么远的到这里来找我,我也知道,你既然花这么大的精力来找我,要我回去,肯定是有条件的,我想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