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孟朗的这件事情之后,王楚几个人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在王楚的心里,却感到危机有点越来越大的味道,别说孟朗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彻底解决,它就像一颗原子弹,时时地又突然再次爆炸的可能。
但让王楚感到高兴的是,自己和苏婉儿的情感,在这一次的风浪颠簸中,经受住了考验,而且,觉得在以前的情感基础上,两个人之间,在感情的深度和厚度上,越加地感到彼此几乎已是世间的唯一。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还有一件大事情,时不时地从王楚的内心涌起,就像春天到了,春风一吹,那隐藏在地表下的草叶就会发芽似的,这件事情也总是困扰着王楚。现在,他不仅保护的是他一个人的安慰,而是一大家子的安危,甚至还有另一个小组里面的小曲,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能够保护她的安全。所以,一想到那条神神秘秘的船,以及那些沙滩上不时更新的脚印,王楚的内心就不安起来。
他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去蹲守几天,看个究竟,将这里面的事情弄清楚,否则的话,有那么一天,自己还没有能够走出荒岛,却不明不白地被人给弄死了,那可就太不合算了,就现在他的感觉来说,生活还很不错,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身边还有几个美女日夜相伴,里面还有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日子过得并不比那些古代的皇帝差,因为皇帝还有那么多的国家大事去处理,还要提防一些政敌发动政变,要自己的性命,以及边关不宁,外敌入侵等事情,还要安抚后宫三千佳丽,真的是伤透了脑筋。
但对于他来说,那也是一件大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弄不好的话,也会危及自己的安全,更会危及到自己倾心保护着的几位美女的安全。虽然从法律上来说,自己没有保护她们的责任和义务,但从个人情感的角度来说,他们已经是一家人,在一个锅里搅稀稠,在一个床铺上睡觉,声息相闻,亲密无间。
王楚担心这一趟去,会花些时间,所以这两天他一大早地起床,安顿三个女人练习射箭,锻炼身体,学一些擒拿格斗的技巧,这里不像是幸存者小组,更多的却像军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他们几乎是每日如此。所以现在的这几个女人,可以说早已经没有那种大家闺秀的娇弱之气,就是一名士兵。即便像唐佩,在经历了那次蟒蛇事件之后,也是切切实实地认识到,总不能仰仗别人保护自己,总不能希望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自己的身边会有人保护自己,那种事件的概率是有,但不是百分之百的。所以这些日子,在练功的三个女人里面,唐佩反而成了最用功的一个,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和吴淑君、苏婉儿两个人有了不小的差距。
王楚这两天之所以打这么多的猎物,就是希望给留守人员的生活一些安宁。
女人是细心的,苏婉儿觉得王楚的行动比较反常,不大合乎他一贯的行为,就在吃完晚饭后,几个人还没有休息的时候问王楚:“我怎么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们姐妹几个?”
“也没有啥事情,也就是这么回事情,我想多打点猎物给你们留下,我再到那边的海滩侦察一下,看那些脚印究竟是什么人留下的,不然的话,就像这一次,孟朗等人知道的时候,已经到了我们家门口,如果是海盗,还有枪的话,那我们可真的就全完了。”
“你和谁去?”
“就我一个人去,你们三个就在这里守着,这两天也不要去打猎,我总觉得孟朗等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不行。”苏婉儿毅然决然地说:“既然你说有危险,那我们就一块行动,如果按照你的那种说法,就是我们几个留在这里也不安全,人家有枪,尽管淑君箭法好,总不能因为我个人的事情,将老三置于危险的地步,这点我做不到。”
王楚一想也有道理。
吴淑君一听说:“我看这样吧,我们也就一起行动,大家彼此都有个照应,如果按照王楚刚才说的他一个人去,那我们在山洞里也是很担心的。”
王楚淡淡地说:“你忘了,现在我有现代化的工具,望远镜,匕首。”
“那又能如何?万一人家有枪呢?”吴淑君回怼道。
“我只是去侦察一下,又不是一个人去和那些人战斗,你看你们,就以为我已经有多危险似的。”王楚有些不服。
唐佩笑着说:“姐夫,你现在就是我们这个小集体的发动机,心脏啊,没有了你,我们这台机器就会被别人卸了零件。”
“胡说。”王楚反驳道。
苏婉儿狠狠地剜了一眼唐佩,“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大家在商量着大事情,你嘴里胡咧咧个啥?”
唐佩朝苏婉儿伸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那一种赖皮相,将几个人都惹笑了。唐佩总是如此,就算苏婉儿,也是有些懒得管,就让她在那里自言自语去吧。
大家争论的结果,就是一起行动,因为三个女人都不愿意留下来,只在山洞里等待,所以大家也就一起动手,又做了一些食物,也就是弄了一些烤肉,还有一些淡水。
王楚将需要带的东西收拾了一个包,背在身上,为了以防万一,将一些生活中的工具,比如那把铁锹还有砍刀,都分开背在身上。他们也就这些家当,但这也是他们能够很好生活的必不可少的工具。
带走了这些,并不是说怕有人来偷,而是这些东西在这一次去侦察的时候,说不定就能用上。考虑到筏子的目标比较大,这一次,他们四个人还是按照上一次王楚和吴淑君走过的那条路线,向那片海滩行进。
如果一个人活着不想坐以待毙,那就得去折腾,有的时候,甚至为了一点没多大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