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朗离开荒岛的这几天,王楚等人并没有闲着。
王楚知道孟朗是一个不会就那么轻易罢手的主。尽管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的还没有完全好,他这几天还是和三位美女一起从山梁上来来回回,将从孟朗的船上搬下来的武器弹药从埋藏的地点,又转移了一个地方,因为这里距离他们居住的山洞,实在是有些远,况且四个人里面,就王楚一个男人,而其他三个都是女人。并且这三个女人,原本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豪门大小姐。
现在,因为生活所迫,也为了能够活下去,她们从精神到面貌,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成为了勤劳能干的猎人,甚至是会打枪的战士,但在力量这一点上,她们毕竟是女人,女性的柔弱体力,是他们不可能像男人们那样,手提肩挑过重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王楚将那些他们急需要的物资,从武器弹药到日常生活用品,都挑拣了一些出来,几个人分开几次,每天一趟,一点一点运回山洞,而将一些暂时不用的东西,比如枪械,则另外找了一个地方藏好。
大家也都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也是他们心上的一个结,但生活还在继续,不管内心有多大的阴影,一日三餐还是必不可少,但也还得为了将来更苦的环境,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尽管现在他们看上去弹药充足,但并不是兵强马壮,并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三位美女尽管能开枪,射击的精准度并不是那么高,因为子弹的珍贵,不可能经常用那么珍贵的子弹来训练他们的设计技术,经常也就是听王楚在理论上精心讲解冲锋枪的特点,怎么样能够提高射击效率,让有限的子弹,能够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
这看起来真的有些搞笑,尽管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进行热战的并没有几个地方,世界以和平为主,但偏偏这个似乎天不管地不收的荒岛上,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竟然是战云密布,特别是王楚四个人,为了生存下去,走出荒岛,竟然不得不拿起枪,用枪捍卫自己的生命和生活。
这也是宿命,就像已经是文明程度很高的二十一世纪了,苏婉儿尽管出身豪门,但为了维护自己心中的爱情,不得不选择逃婚,不得不被一个实际上是死皮无赖的变态流氓,以拯救的名义,从大陆追赶到南洋的荒岛上,不,应该说是追杀到南洋地荒岛上。
生活如此,命运如此,没有道理可讲,也没有一个诉说冤情的地方,所能做的,也就是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就只能跟这种现状说不,将强行加在你身上的绳索,尽情砍断。苏婉儿是无辜的,王楚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几个人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熟悉地理,可以以逸待劳,用自己的长处,战胜对方的短处。
接二连三的艰难险阻其实也有一个好处,就如铁匠铺里那些器具,只有在一下接一下的不断的打击下,那些需要的器皿才会成型,砧板上的铁块,才会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一浪接一浪的打击,也让王楚四个人已经成了铁板一块,就像他们曾经约定的,四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因为王楚有枪伤在身,这几天三位美女在生活上对王楚可真的是贴心,吴淑君利用自己精湛的射箭技术,每天都是弄两只野鸡来给王楚炖野鸡汤,而且因为对野外环境的日渐熟悉,吴淑君有的时候循着野鸡出没的地方,还找来一些营养丰富的野鸡蛋。
这些日子,王楚也教苏婉儿等人认识了一些能吃的野菜,以及一些用来调味的调和,放在野鸡汤里面,味道非常鲜美。
王楚喝着汤,吃着烤兔肉,美滋滋地说:“嗯,看样子这受伤挺好的,有你们这么几位美女陪伴着,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想古代帝王也不过如此艳福。”
苏婉儿说:“看把你美的,我们这么伺候你并不是让你享受,而是让你赶快好起来给我们打敌人。”
“怎么说也算不上敌人吧。”王楚觉得苏婉儿的用词有些夸张,听起来也不大顺耳,就辩解道。
“哼,应该说比敌人还敌人,就是敌人,该罢手的时候也就会罢手的,哪像这个东西,又臭又硬又顽劣,就像一把臭泥,粘在人身上弄不掉。”苏婉儿没好气地说。
唐佩做了个鬼脸笑道:“我哥还以为让他吃饱了干啥活呢,想得倒美。”那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说都明白。
王楚有些脸红,“死丫头,哪有你这样做妹妹的,怎么净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唐佩有些不服,撅着嘴说:“你那话的意思是啥意思,大家都明白,只是我是个老实人,说出来了罢了,你们心里明白,都不说。”说着,装出无辜的样子。
听了唐佩的话,几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人就是这样,高兴的时候,将面前的一些困难想的都很简单,说不定眼前所面临的困难,也真的就那么简单,甚至比想象中的还简单,即便是有些难,也就克服过去了。当人在忧伤的时候,即便面临的困难比较简单,也会把它想得非常的严重。
其实几个人不说,但内心都有一点遗憾,这种遗憾说不清道不明,但明眼人一看,其实都属于感情的纠葛,都在想着,特别是吴淑君和唐佩,明明心里也是非常的喜欢王楚的,但局面已经这样,只能感叹命运了。
而在苏婉儿,因为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而且还因为自己,大家都跟着进入这种危险之中,特别是王楚,真的很无辜,但自己觉得的无辜,又没有个说理的地方,真的让人很为难。
每思及此,苏婉儿的内心,总有一种迷茫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还是对的。她总觉得,一直被命运裹挟,被迫向前,就像一支水中的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