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警惕的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
正如苏婉儿所预料到的,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海盗们因为一夜的警惕,这个时候因为精力不济,反而进入了梦乡。另一方面他们也认为,这一个晚上都没有出现了,都后半夜了,更不会来了。
人在精力不济,精神松懈的时候,总会为自己找到可以安慰自己心灵的恰当的借口的。就是海盗的头目亨利也是如此。他也想,这几个人可能是畏惧于他们强大的实力,早已经逃之夭夭了。不过接下来的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必须找到他们,或者将他们活捉,这才能算是完成任务,否则,还有一半的费用没有付呢。
就在他这么想着,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寂静中发出了两声凄厉的惨叫:“哎哟”、“哎哟”。
亨利打了一个激灵,立即从睡梦中坐起,慌乱地问道:“什么情况?”
一个手下喊道:“有人向我们射箭,我们有人受伤。”
“奶奶的,人在哪里?”亨利问道。
“不知道。”
亨利的人一时慌作一团,也有人朝自己认为有人的方向开了枪。枪声清脆,在凌晨的山谷中听起来非常的响。
接着又有两支箭从暗处飞来,有听到两声惨叫。
“大家分头找,既然是射箭,人就在附近,不会太远。”亨利吩咐道,同时他戴上夜视仪,向四周查看。
实际上,王楚和吴淑君刚才的射箭,也是根据昨晚他观察的大概方位进行射箭的,并不是看得十分清楚。但没有想到,歪打正着,竟然两支箭都还命中了目标。
目标一发声,事情就好办了。
王楚和吴淑君掏出手雷,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丢了过去,“轰”、“轰”两声,接着又听到有人发出了惨叫。
但在这个时候,就听一个声音喊道:“他们在上面十一点的方向,大家开枪。”
王楚心里一惊,“卧槽,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十一点钟的方向上?”就在他这么自言自语的时候,海盗们几乎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这一方向上,将他俩隐身的前面灌木丛打了个稀巴烂。
王楚一看大事不好,情况紧急,一把拉过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得有点蒙圈的吴淑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往后面一滚,进入一道被常年的山坡上的雨水冲刷出来的沟槽之中,然后赶紧往下出溜,并坚定而沉着地对吴淑君说:“赶紧撤。”
那伙海盗到的反应也够快的。一经亨利说出两个人的位置,立即分成两组,一组用火力吸引,而另一组则快速包抄过来,要不是王楚反应快,没有丝毫恋战,差点就被人家给包了饺子。
当海盗们赶到灌木丛后面时,王楚和苏婉儿已经到了山谷里,然后沿着小溪边向自己居住的石洞的方向跑去。
当王楚和吴淑君气喘吁吁地进了山洞的时候,苏婉儿、唐佩还有曲琳琳都紧张地坐在山洞里,一看他们进来,眼睛睁得大大地问道:“怎么样?”“你们没有受伤吧?”
王楚摇摇头,但神色严峻地对苏婉儿说道:“幸亏听了你的话,昨晚没有去,如果去了的话,真的就非常的危险了。”
吴淑君不解地说:“这些家伙怎么会那么快地发现我们藏身的地方?”
王楚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这些家伙可能有夜视仪。”
“夜视仪?什么东东?”唐佩惊奇地问道。
“就是能在夜里看见东西的一种仪器,这玩意已经大量配置在军队里面,特别是米国军队,那丫的确实是非常的先进,想不到这些海盗也有这玩意。”王楚感叹地说。
“我的天,那我们看样子以后还不能进行夜战了,只能在白天和这些家伙周旋。”吴淑君有些沮丧。
“也没有那么可怕,今晚我们还不是有所收获吗?从那种叫声来看,即便没有死人,但我觉得又增添了几个受伤的,也就不错了。”
苏婉儿说:“只要你们没受伤就比什么都好,时间还早,不如你们再躺下休息一会儿。”
“大家都休息一下,天亮饭吃过之后,我们再实施下一步计划。”
……
亨利确实不含糊,受伤的固然需要照看包扎,但他竟然也是快速地派了几个没有受伤的人,一直跟在王楚和吴淑君的身后,确定了王楚他们现在栖身的大概位置,就像西游记中的孙悟空,虽然没有找到具体的洞府,但大概的位置却是确定了的。而这一点,王楚却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王楚等人悠闲地起来后,洗了脸,吃过早点,王楚趴在那个石洞向前凸出的那块大石头上,向四周用望远镜观察海盗们的动静,竟然发现自己居住的石洞底下的山谷里,竟然有几个人在那里寻寻觅觅。
这个发现,让王楚吃了一惊,对四位美女说:“糟了,这些家伙竟然跟踪到了这里,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们的石洞。”
几个女人一听,都有些惊慌,苏婉儿有些慌张地问:“那该怎么办?万一让他们找到这个地方,那可就糟糕了。”
“不用怕,你们先准备早点,吃过之后我们按照原计划行事,再让他们损失几个人,我估计就差不多了,因为他们也就二十左右人,少一个就减少一份战斗力,而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暗处,他们依然在明处。”
几个女人尽管感到头有些大,心里也有些沉重,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现在的情况,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们有别无选择。
大家吃过早点之后,按照王楚的安排,带上接下来的战斗需要的武器,悄悄地出了石洞,借助山坡上茂密的灌木丛的掩护,向上游悄悄地进发。来到王楚所说的那个地方,准备着实施下一步的战斗。
现在的他们,别无选择,必须为了生存而战,以前是寻找食物,现在是武装斗争,形式不同,实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