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婉儿等三个人看来,王楚烧制的这些锅碗器皿,确实都有些丑陋,在她们锦衣玉食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而王楚则不一样,小的时候,自己家里因为贫穷,这样的器具也曾见过,但后来,随着社会的进步,生活的改观,这些东西不知不觉中也是消失不见了。
他知道,这些东西尽管丑陋,没有现代工艺下的那些器皿好看,但它的实用性并不差。就拿盆子来说,只不过就是用来洗菜洗碗洗手的,在这一点上,除去美观效应,王楚烧制的陶盆,一点也不差,同样可以达到效果,但就是美观度不足,也经不起摔,不那么牢固。
王楚将烧制出来的陶器,留了几件马上就用的之外,其余地都偷偷地藏了起来,埋在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他知道,如果海滩那边的王姐她们那伙人知道了,肯定会产生觊觎之心,说不定到时候又是纷争不断。现在,在这座荒岛上,为了生存下去,什么都是宝啊。
三位美女虽然心里不怎么认同王楚烧制的这些器皿,但吃晚饭的时候,当王楚在一个陶盆中将半盆雨水在火上烧开,喝着开水的时候,她们突然就变得那么兴奋,正想不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实用。
这个时候,她们对待这些看上去不太美观的陶器的态度,就像她们当初对待王楚的态度一样,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王楚半开玩笑地说:“这些陶制器皿,就像我这个人,看起来可能很屌丝的样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是说在这座荒岛上,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它最大的价值不在于美观,而在于实用。”
三位美女笑了。但她们很快就品出了王楚话里有话,刚才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但也透露出了王楚的一个意思,那就是在她们几位美女的眼中,眼下的王楚很实用,不可或缺,但一回到现代生活的大都市里,在三位美女的豪门家境中,王楚的身份就像眼前的这些陶制器皿,立即原形毕露,丑陋不堪。
三位美女里面,除了唐佩可能没有想到这一层之外,百灵百巧,聪慧无比的苏婉儿和吴淑君都想到了。
王楚的话,透露出他的自嘲,也有一点自我揶揄。
苏婉儿和吴淑君听出了王楚话的意思,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吴淑君只能照字面意思说:“头儿,怎么能这么说呢?”
王楚嘿嘿一笑,“别在意,就开个玩笑而已。”
不管怎么说,王楚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确实如他所说,他烧制的这些器皿,在吃晚饭的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并且大显身手。烧烤的鱼,以及虾蟹,可以先放在陶碗里,再慢慢地用手抓着吃,或者用筷子夹着吃。
当吃晚饭的时候,可以一个人去海边,舀一盆海水,端回来,让大家洗手或者洗其它东西,真的是非常的实用。
几个人经过这么使用,都乐开了花。
苏婉儿由衷地说:“生活在改观啊。”
其他两位美女都点点头。只有王楚,在火堆旁幽幽地抽着烟,不知是在想什么问题,或者陷入了一种冥想之中,没有回答苏婉儿的话。
而且,看着门外皎洁的月光,他站起身,慢慢地走出去,一个人来到海边,坐在礁石上,静静地望着大海,烟头一明一暗的。
见王楚这个样子,唐佩问苏婉儿道:“头儿怎么啦?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我们三个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说着,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了苏婉儿和吴淑君。
吴淑君也是瞅了一下两个人,一摊双手说:“我不知道啊。”
苏婉儿叹了一口气说:“是不是我们三个人表现得有些露骨了。”
“什么意思?”吴淑君和唐佩不解地问。
“就是人家对待我们这么好,我们却还在提防着人家,一点也不真诚。”
听了苏婉儿的话,唐佩撅着嘴说:“那也是正常的呀,我们毕竟是女人嘛,总不能因为他给了我们两顿饭,我们就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主动投怀送抱,夜夜轮流侍寝吧?”
唐佩的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保护自我是每一个人的本能,更是每一个女人的本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苏婉儿说:“除去那层关系,我们真的应该对他更好一点。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说他救了我们的命也不为过,你们说呢?因为不容否认,我们确实在每一个晚上都在提防着他,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伤心的。”
吴淑君和唐佩点点头。唐佩更是说:“表姐,别说了,今晚,就让我睡在他身旁吧,即便他想干啥,就让他干吧,我们女人,总有一天不是被这个男人干,就是被那个男人干。”
吴淑君半开玩笑地说:“真的?那我去给头儿说,看他什么反应?”
苏婉儿说:“好了好了,怎么就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上去了,我们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温柔,绝大多数男人对女人的希望,也在于此,以后,我们真诚地对他好,让他感受到我们对他的好,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随缘吧,你们说呢?”
另外两个女人点点头。
“你们先睡吧,我去找他回来。”苏婉儿说着,就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向王楚所在的地方走去,悄悄地来到他身旁,坐下来柔声说:“回去吧,海风这么大,你也累了一天了。”
这话听上去非常的温馨,王楚觉得非常的耳熟,就像自己的母亲曾经对自己的父亲说的那样,透露着一个贤惠的媳妇对自己的丈夫的无限温情。
王楚又开起了玩笑,“怎么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像农村小媳妇的味道啊?”
苏婉儿并不反驳,而是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吗?”
“真的,非常像,当年我的母亲就经常对我的父亲这样说。”苏婉儿的话,勾起了王楚的回忆,他不由得叹息起来,“唉,这一辈子,欠父母的真是太多了。”
“那就慢慢报答呗。”
“唉,可现在,父母亲以为我已经死了。”说罢,不由得无限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