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逗弄吴淑君和唐佩的气话,倒让一旁的王楚灵机一动。
他在将那块也就几十平米的场地看了一下,再打量了一下那块场地靠近山坡的陡坡,就走过去,真的用铁锹掏了起来。
“头儿,你该不会真的是想在这里挖一个山洞,将我俩安置在这里吧?”唐佩问道。
“是啊,那还有假?刚才不是太后都说了嘛,这里土质不错,而且紧挨着我们,就像一家人的两间房,中间仅仅砌了一道隔墙而已,也不怕那些野兽来,万一来了,你们喊一声,我们就过来了,怕什么呢?”
唐佩看了一眼吴淑君,看样子,这一回头儿真的是给我们两个掏窑洞啊。好固然好,可这心里怎么有一种好像让人赶出来了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婉儿不相信。
但王楚真的就是在掏窑洞。
他用一个尖利的石头,在陡坡上画了一个窑洞的洞口模样,而后就用铁锹开始在那松软的悬崖上往进铲,再将铲下的土铲出来,倒在一些坑洼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吴淑君和唐佩面面相觑,心里却是懊恼透了。看样子是自己呈一时的嘴快,将头儿得罪下了,也许是更多的提醒了他,这一回,人家来真的了。
但细细想来,生存面前,什么的友谊,什么的共进退,都是谎言。眼前资源有限,就这么一个非常能干的男人,谁认清形势地早,谁下手早,就属于谁的,捷足先登。
开始的时候,都害怕这个男人会兽性大发,对她们霸王硬上弓,干占便宜不出力,但没想到,几天之后,形势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当每个人,包括吴淑君和唐佩,都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出那么一点情愫的时候,谁知道已经被苏婉儿捷足先登。她们推测过,也怀疑过,但没有想到这是真的!
有点后悔,但貌似已经迟了。刚才的撩拨和挑逗,他们虽然没有承认,当然也没有否认,再说观其言,更重要的是目前的这行动,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你真的要掏山洞?”苏婉儿终于坐不住了。
“是啊,这不是你说的吗?”王楚装出一副有点惊讶的样子反问道。
苏婉儿脸一红,嗔怪道:“多大的人了,就连开玩笑都听不出来吗?”
“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要掏个山洞。”王楚态度坚决,根本不理会。
苏婉儿有些挂不住了,就说道:“行啊,王楚,我知道你能干,那就掏吧,掏成之后我们三个女的一块住,你一个人住。”
“行啊,没问题。”王楚乐呵呵地说,随即又一边摇头一边加紧干活:“唉,你们这女人啊,真会说,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要和我进洞房,说实话,这就是真正的洞房啊,华夏千年传统的窑洞房,等到我信以为真了,心热得像一块火炭似的,人家却来个釜底抽薪,看样子,我一辈子都是这个命啊。”
他一边说,一边干,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三位美女面面相觑,特别是苏婉儿。
女人的天敌是女人,但女人有的时候也是极容易形成联盟的,就像现在这个时候。但王楚的话,他的经历她们也大概知道一二,非常的同情,而且这个人这些日子对她们的呵护,那每一次别说是事关一个女人的贞操,更准确地说是事关每一个人的生死。
按照道理,这种恩情,就是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就看你怀揣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王楚内心怎么想的,在她们看来,王楚那看上去真的是一副今晚要入洞房的样子,热情高涨,干起活来很卖力,就像电影中的那个土匪余占鳌,为了睡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瞬间就将玉米地踏出了一个天然婚床。
荷尔蒙爆发的力量有的时候是惊人的!
这点,她们今天相信了!
几位美女,这个时候内心非常的复杂,难不成,今晚就真的她们三个一起睡?要在平常,这很合理,一万个合理,可在这座荒岛上。很明显,离开了三位美女,眼前的这个男人照样活的风生水起,悠哉游哉。但离开了这个男人,她们三个人,那基本上没戏,死路一条。
三个人有些悲催。
王楚似乎不为所动,铁了心的卖力地掏着窑洞。三位美女这个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王楚回过头来,大声喊道:“你们这人情也真不行,明明是在给你们掏窑洞啊,竟然也不帮忙,人情薄似纸啊,唉。”
唐佩心情低沉地走过来,说:“我来吧。”说着,接过王楚手里的铁锹,开始铲土。
可一看那动作,还有就是力气,根本不是个话。真正的豪门大小姐,就连铁锹都拿不住,更别说铲土了。
王楚邪魅地一笑,“你还能干什么呢?什么也不会呀,行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一个人将窑洞完成。”说着,一把接过唐佩手中的铁锹,开始用力地铲了起来。
但让她们感到奇怪的是,这次王楚掏的这个山洞,并不大,而且有些低矮,基本上也就只能有半人这么高,而且似乎不大宽敞。看那样子,她们住进去自己还得加宽。
苏婉儿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走过来攥住王楚手中的铁锹说:“王楚,你究竟要干什么?”
王楚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脸无辜地说:“入洞房啊,这不你刚才当着吴淑君和唐佩的面说的吗?我是个老实人,你也知道,你说什么我就相信,尽管为此也吃过不少的亏,上过许多当,难道,你该不会又让我上当吗?”
苏婉儿气急了。
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依靠,人不但能干,而且还很老实,即便那一个晚上两个人在这个山洞里,都没有对自己下硬手,也没有说一句过分的话,一直就那么温柔地抱着自己,还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可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越看越有点精神不正常啊,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楞:是不是真是个神经病,现在疾病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