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走近了一步,圆圆的杏眼看着季远山,问:“公子为何要救我?”
“为何这样问?”季远山大抵是觉得房间里有些热了,摘下了他的手套,露出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现下时局动荡,有的地方饿殍遍野。在江宁如我一样的人并不在少数,公子都要伸出援手吗?”江月初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欠下他人一个救命之恩。
季远山走近江月初,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因为你容貌好。”
江月初闻言,讶然地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季远山,头也不回的跑了。季远山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竟流出几分笑意。
“怎么办?莫非我刚脱虎穴又入虎口?这公子也不想轻薄之人呀。”江月初回到房间,心里不安地想着,“不对,他初见我时我如此落魄,他又怎么看清我的真实面容?我以后定要找他问清楚。”
可惜,此后每次江月初问到这个问题,季远山总是含糊过去。季远山也从未问过江月初为何会落魄至此。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偶尔江月初亲自下厨为季远山做饭,偶尔两人一起看看书说说玩笑话。江月初未提过她要离开,季远山也从未遣过她。
在某个夜晚,寒雪初霁,弦月当空,淡淡的月光撒在厚厚的雪层上,大地上泛着银辉。
此刻江月初和季远山正在院子里散步,江月初先打破了沉默:“公子你喜欢听曲吗?”
季远山没回答她。
江月初继续说:“公子若喜欢,我可以唱给公子听。我孑然一身被公子所救无以为报,不如就替公子唱几首曲子。”
“谁说你无以为报?我既救了你,你就当和那书里说的一样。”季远山抬头望着月亮,月色和雪色都很美,只是不及眼前佳人绝色。
“书里怎么说?”江月初未加思考就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便后悔了。
她连忙撇开话题:“公子,天色已晚,我就先回房歇息了。”江月初慌忙逃开了。
“书里怎么说?”
“自然是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