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记得咱们今天说过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娄子健简单收拾了桌上的早餐，招呼了一声江帆之后，便大步朝着训练场的方向走去。
整个地下室的规模，一点都不比别墅的任意一层小。不过娄子健居住的空间却很是有限，大片的空地，都被眼前空旷的训练场占据。
这里不像是一般的健身房，到处堆积乱七八糟的器械。
放眼几乎全都是一片的空旷，能入眼的，也就是高耸的一些梅花桩，沙袋，拳桩，还有那用于战斗的铁笼。
娄子健走到了训练场正中便停下了脚步。
江帆也是紧跟着娄子健的步伐。
“知道你昨天为什么输了吗？”驻足之间，扭头的娄子健突然问话。
江帆正在组织答案。
实际上他也觉得很是奇怪，拳怕少壮，洪叔已经上了年纪，在力量和反应速度上，江帆无疑是占据优势地。
败在洪叔手里，江帆的确是有几分不服气地。
不等江帆想出答案，突然地，站在江帆对面的娄子健，突然就出拳过来。
老人已经接近八十高龄，但他的随便一拳，依旧是虎虎生风。
不但是势大力沉，力量也是一点不慢。
危机袭来，江帆几乎本能的就是往后退了两步。
老人的手臂长度有限，这一拳，他没有迈步追击，自然就是打在了空处。
娄子健的拳头没有收回，江帆不见惊魂未定，反倒是眉头一皱。
刚刚躲开那一拳，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脑中有灵光一闪而过。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问题的答案离得自己近在咫尺。可等着江帆去捉摸的时候，又说不出什么头绪。
娄子健站在一边，面上的笑容，也是一副意味深长：“刚才我这一拳，力道和速度都够了吧？”
老人一问，江帆便跟着点头。
刚才要不是他躲得快，这一拳砸中了心口，结果肯定是不好受地。
“那就对了。可是，你再想想，我的一拳为什么不能打中你呢？换句话说，不管多大的力量，多快的速度，不能命中敌人，或者不能打中要害，那你出这一拳就是白费力气。”娄子健看着江帆点头，而后又是徐徐开口。
江帆此时也终于明白了那一处灵光所在。
他的失败之处就在于这里，不是力量和速度不够，而是他不能正确的运用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把自己的武力转化成对敌人的威胁。
之所以以前没有感受到这种症结，就是因为江帆面对的对手都不够强，很多甚至都在江帆之下，靠着力量和速度的全面碾压，江帆可以战无不胜。
可一旦面对到自己不曾见过的好手，江帆的问题就暴露无遗了。
即便他明白了症结所在，但江帆依旧有些不明白。
一切说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就不容易了。
心中无果，江帆只能虚心请教娄子健。
对着老人微微拱手，江帆一副诚恳的态度，口中道：“请娄爷爷解惑。”
娄子健也不拖沓，面上一笑，他便直言：“这就是一开始咱们见面的时候，我说你所欠缺的套路。年少的奇遇是给你拔苗助长，直接将你一蹴而就到了一个超过很多常人，甚至是一些习武之人的高度，但是人家辛苦磨炼的过程，你并没有经历过。”
娄子健的话音落下，江帆的面上也是一副豁然开朗。
所谓套路，其实就是前人对于战斗经验的一次汇总。
武术说白了，也是一种大数据，怎么样出拳，可以让对手防不胜防，一拳落在哪里，能够让对手瞬间失去战斗力，这都是有学问所在地。
江帆没有师傅指点，也没经过正儿八经的训练。
他对于武学的理解，就仅限于自己对于战斗的总结。
娄子健一番开释之后，就正式对江帆开始了训练。
原本江帆以为，娄子健会传授他什么高深的武术。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来这地下室的第一课，娄子健居然只是安排江帆蹲马步。
根本没怎么解释，老人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练字去了。
诺大一片空旷的训练场里面，江帆独自蹲着马步，看上去怪怪地。
一开始的时候，江帆也没觉察到什么不对。
他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黑桃K的两本书，早就给江帆打牢了基础。
一个小时的马步，常人站在这里，只怕早就是两腿发软，抖个不停了，江帆也只是额头上出现了一些汗水，面上依旧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可娄子健这一走，丝毫就没回来的意思。
江帆站了两个小时之后，就开始有点腿酸了，渐渐支撑不住的架势。
心中虽有几分不忿，江帆也认为站桩不会提升他的实力，可为了配合娄子健的教导，他依旧是在坚持，并未有什么怨言。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江帆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
原本轻松的他，此时两腿严重发软，就差打着摆子了。
要不是娄子健的实力，江帆几乎要怀疑，老人是不是故意在那他开涮呢。
眼看着时间接近正午，江家别墅里面，其他人都开始吃午饭了。娄子健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江帆眼巴巴看着老人离开的方向，愣神了半天。
他都以为娄子健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给他忘记了。
堪堪半个小时以后，娄子健这才端着一份盒饭，姗姗来迟。
眼看站着的江帆已经在打摆子了，他才晃了晃手，淡然道：“起来吧，下盘不是很稳，不过耐力还算不错，坚持练习，这才是武者的根本。站稳了脚跟，你才能打出自己全部的力气，不然脚步虚浮，容易被人争对不说，你自己出拳也会力不从心。”
“是这样啊……”起身赶紧坐在椅子上的江帆，口中一阵喃喃。
此时他才明白老人的深意。
眼看江帆并无怨言，老人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暗中却早就是点头不已了。
当初教导江浩几个人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流程。
娄子健记得很清楚，江浩站了半小时不到，开始偷偷骂娘，诅咒老人，江民途中偷懒无数，江卓看娄子健不回来，直接在一个小时之后，就离开这里，跑出去了。
江家三个孙子辈的人，品性从这站桩上面就可见一斑。
江帆比起他们，自然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虽然不是难得一见的好性子，但江帆的确是老人见过最为满意的一个。
当然，江帆本身的根基也不浅，两者结合起来，娄子健才起了几分爱才之心。
教导江帆习武，他也算是给江家的老爷子有了一点交代。
江帆倒是没心思理会这些深意，他需要短时间内增加自己的实力，去应对外面的麻烦。
他若是裹足不前的话，刘昌明始终是江帆的一个心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