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原江月倒下了,第一个跑过去的幸村精市第一次有些慌张。
急忙问她:“你怎么样了?”
松原江月微张开眼睛,气若游丝,嘴唇微微翕动:“快给我……热水……”
她说这句话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之后就没有什么力气再说其他的了。
“切原!”幸村精市把在对面发愣的少年叫了过来,“你把她抱回班级。”
切原赤也蒙圈儿了,“啊,为什么是我?”
丸井文太一巴掌呼上他的后脑勺,“不是你把人家弄晕的?”
“切原,”幸村精市对他说,“我们每个人都要忙着训练,所以你是最合适的。”
虽然心里有诸多的不愿意,但无奈社长开口了,也知道蹲下抱起躺在地上的松原江月。
晕晕乎乎的松原江月,隐约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起来,但能感觉到,这个拥抱不是幸村精市的。
少年刚运动完,浑身上下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她有些沉迷与这个气息,至于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她已经不想去管了。
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幸村精市这边,他正在通知松原江月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小姨。
“这个孩子,明明生理期,还这么冲动。”她的母亲松原樱木子有些生气,但语气中还是满满的关爱。
“我已经安排切原把她送教室去休息了。”幸村精市如实告诉松原樱木子。
“辛苦那个孩子了,你告诉切原麻烦他把江月送回家,我结束部活就赶回去。”
“嗯。”
“真是的,明明是你要和我比赛,现在你晕倒却又赖上我。”切原赤也一边抱怨,一边打完开水向教室走去。
刚刚幸村精市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把松原江月送回家。
这也让切原赤也更加抱怨连连。
等他回到教室,发现抱怨的对象醒了,就对她说:“刚才社长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让……你怎么这么盯着我看。”
运动过后的松原江月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但意识也还算清醒。
“谢……谢谢你。”
第一次被女生道歉,切原赤也着实不好意思,害羞地拨弄了几下头发,看这也不是,看那也不是,最后索性低头不看。
“不客气。”
夕阳的光辉穿过窗户,照进教室,两人是影子拉得好长
过了好久,切原赤也才反应过来:“幸村社长让我送你回家。”
松原江月的家里立海大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她原本不想让切原赤也送她回家,可这小子的性格倔得不能再倔了,说什么幸村社长的话不能不听,不然会怎么怎么样。她坳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走在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理睬对方,气氛尴尬得可怕。切原赤也实在受不了了,主动开启了话题。
“你打网球几年了?”
“马上……八年……了吧。你呢?”松原江月看向他。
对方装作思考问题的样子,过了很久才回答:“你和你差不多。”
“你为什么打网球?”松原江月看着前方。
切原赤也依旧思考了很久,“大概因为它和打电玩一样使人热血沸腾。那你呢松原桑?”
因为这么成为,松原江月脚步明显一顿,但她很快给了他答复:“小时候……看……妈妈比赛……的样子很帅,就想着……总有一天……要和她一样……帅。”
“你今天用的那招是什么?”切原赤也将心里憋了好久的疑问问出。
“那个?打水漂还是?”
“是那个用气的那招。”
“那个是双子星,之前去美国参加比赛时,在那边的街头网球学的。”
松原江月解释道,本以为切原赤也会问她能不能教他,但这家伙的注意点偏的离奇:“你去每个参加什么比赛?”
“美国青少年网球联赛。”
现在几乎所有的大型网球比赛都不会限制性别,但由于有实力参加的女网球手本就不多,所以有些女球手就迫不得已和男生对打,这样一来就导致原本就不多的女网球手少之又少。
松原江月算是不限性别之后唯一一个在多次比赛中拿亚军的女网球手。
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松原江月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
那个抢了她冠军人实力是一等一的好,同时嘴也是一等一的毒。
每次领奖的时候总能听到一句:“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你还差得远呢。
简直气死人了。
每次就在抢七决胜局输了那么一两分
要不是看他长得又小又可爱,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